第100章:不一般的女子“不過,事情就這麼簡單而已?宋唐知道就休了她?”我隨口問到,而且以黃天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鄭菱菱,甚至會懷疑她也賣國了。“自然不是,皇帝已經側查過鄭家了,發現並無嫌疑,所以把這事作為內室的事情交給皇後處理。”笑愚不急不緩,似乎有心讓我著急:“那鄭側妃在事情敗露後,居然上吊自殺。”我心裡一驚:“宋唐把她的屍體休了?”他緊蹦著的臉難得出現一絲笑意:“虧你想的出來,自然是被救下了。”“哦,然後呢?”“然後,皇後念其對宋唐一片癡心,原諒其過錯了。”笑愚怎麼都說不到重點似的,不過,皇後確實以宅心仁厚著稱。我閉著嘴等待著下文,知道他有心讓我著急,我越問,他也許就不說了。“本來是要她繼續在佛堂祈禱以彌補其過錯,因為她的過錯,據說差點讓你哥哥派兵把宋唐殺了的。”果然他見我不說話,自顧慢慢接道:“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在跟宋唐歉意的跪了一晚後,又被宋唐喊進房內敘說了半天後,她第二天就被休了。”“你會不知道原因?”我狐疑的問道。“我真的不知道。”笑愚無奈的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說道:“我的人還沒那麼神通廣大,連這些都知道。”我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你隻要知道結果便好,知道過程做甚?”他笑了笑,起身就要走的樣子:“鄭側妃……哦,不,鄭小姐,已經被鄭家人接去廣西,已成定局了。”我判斷了半晌自己的心情,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唏噓。我原本以為,我會興高采烈的放鞭炮慶祝,可我沒有,甚至真真的同情起鄭菱菱起來。並不是我虛偽,作為女人來說,我確實很同情她。可我,又再次作為女人來說,也有慶幸。因為我畢竟沒有愛上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這樣的錯愛,注定無果。世事無常,造化弄人,隻能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了。這樣看來,如今我和宋唐唯一的障礙便是我的病,以及笑愚是時候能放我出去了。也許,我太執意與自己的愛,太固執的愛著宋唐了。人生在世,尋到一個愛自己,並且是自己愛的人,不容易,我不想放棄,隻是想做努力而已。雖然已經決定放棄過無數次了,可惜我還是做不了決定。並不是我優柔寡斷,而愛的太深了。我想起紅佛女的一句話:愛太深,才對自己沒把握,要用放棄做賭注,輸了,隻因對安方不夠愛你。由此判斷,宋唐夠愛我了,不是嗎?我們之所以相愛,不正是因為有著一樣個固執嗎? 那麼,再勇敢一次,不要罵我,讓我再勇敢一次。“我王父想見見你。”笑愚的話打斷我的遐想,我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boss要見我,為什麼要見我?“因為他想見見他的兒子費儘心思帶回來的是什麼女人。”笑愚的回答我才警醒過來,原來我不覺間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我問:“可以不見嗎?”“不可以。”他答。“那走吧。”剛起步,在他驚訝中又不禁問:“你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我?不怕我更加堅信要走的信心嗎?”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若我笑愚要用欺騙來留下你,我寧願你走。”他頓了頓,自信傲然道:“我希望你真心留下,也有信心你會真心留下的。”好吧同學,我隻能說,勇氣可嘉。可我卻還是疑惑,休了鄭菱菱的真正原因。“而且,這事你遲早要知道。”笑愚的話又再次打斷我的思路:“與其讓彆人做這個好人,不如我自己做。”“你倒會計算,也會撿便宜。”我想了想,真誠笑說:“不過,謝謝你。”他沉默了一會:“可以理解成你被我感動了嗎?”“你說呢?”我笑著反問。“嗯,不過這個時候我應該吃醋才對。”他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我忽然又更加堅信路上時的信念,如果笑愚也是我親哥哥,那該多好啊?因為他對於我的霸占,跟摩納的初衷是一樣的。“該走了,我王父不喜歡等人,何況……他不知道能起來多久。”笑愚終於正經的把話轉到正題上了。我點頭,隨便收拾一下,攜著聚萍一道去了。待見到蒙古王時,我又感覺見到了自己的王父一般,他們有著一樣的未老俊朗和魁偉身材,連眼神間的流轉,都驚人的相似。如果不是相貌出入太大,我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失散的兄弟了。當時見到他時,他正由一個華衣中年美婦服侍著用一些粥水,那粥水間發出隱隱的奶香,大約是伴了羊奶的,想起來,我也許久未喝羊奶了。我埋著頭福身行禮,決定客氣些。抬頭間見其威嚴,忽然有種女朋友初見男方家長的感覺,看來我太緊張了,居然會出現這種幻覺。他揮手退下那華衣美婦,大約是什麼妃子之類的,應該挺有分量,也應該不是笑愚的母親。能在病重期間伺候,自然非一般人,但笑愚並未跟她說話,肯定是不其母。待那夫人退下,蒙古王才坐直身子,對我用不算流利卻還算標準的中原話緩緩說道:“摩素公主請坐。”他舉手投足間的威嚴,可見其年輕時一定虎虎生威,也可見其涵養極好。我忐忑的在他對麵的盤腿“坐”下,埋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感受到他灼灼目光打量半晌後,仍鎮定的不說半句話。他似乎在試探我什麼,過了一會對笑愚說了句中原話,似乎有心說給我聽:“鐵木,你先下去,我跟摩素公主有幾句話單獨說說。”笑愚看了蒙古王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緩緩“是”了一聲,走了出去。我心說,您老對我可真放心,難道不怕我忽然捅你一刀麼?待笑愚出去後,確認他已經遠去,蒙古王才看著我笑說:“公主,很少有人能在本王的注視下,鎮定自若,麵色不改。”大叔,其實我很想告訴你,我根本就沒看你,所以你怎麼注視我我不得而知。我一來不想打擊人,二來也覺得他對我這種看法挺不錯,於是假意謙虛:“王爺過獎了。”我這才敢抬頭看他,隻見他一愣,隨即笑道:“我並非在誇你。”我倒愣住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他看著我的眼神時,我禁不由自主的與他對望,這雙眼睛沒笑愚的漂亮,但卻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我不得不與其對視。而我此刻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要跟我說什麼呢?“我早早知道,鐵木要尋的女子,必定不會是個簡單的女子,卻沒想到,你這麼不簡單。”在我又與他對視半晌後沒敗下來,又深深為我的勇敢折服。我可以理解為折服嗎?也許這句也不是誇我,是說我心機中。其實當時,我已經冷汗凜凜,背後的衣裳都全部濕透了。不過我也有點冤枉,因為其實我隻是心理戰術好,並非心機不心機的。我記得在二十一世紀時,我跟我班上的最惡毒的那個長舌男吵架,因為他說我是個病癆子,我當時氣不過,又不敢激動,隻與那廝互相瞪眼,隻瞪了五分鐘愣沒眨眼,最後那小子敗下陣來,從此之後不敢拿正眼瞧我,更彆說在背後說我壞話或者當麵罵我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而且據說事後班主任也深深給其上了政治課。“不知道王爺特地召見我,是有什麼事呢?”我決定還是低調一點好。“我隻是想見見你,想知道為什麼鐵沒有非要親自去尋你。”蒙古王歎息一聲,身子軟軟的靠到背後的軟椅上,問道:“我有幾句話,想請教一下摩素公主。”“王爺客氣,彆說什麼請教,我是晚輩,您有什麼儘管問。”我笑吟吟看著他,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我在遼國時,也時常聽我王父提起,王爺您是他這輩子敬佩的人中的一個。”我是昧著良心說的,我王父從來沒跟我提過蒙古王。隻是見到他,我確實有一種親切感而已。“是嗎?”他的神色間,果然有一種異樣的神采,大約過氣的英雄都喜歡聽到類似的誇獎吧?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道:“我年輕時,與你王父有過一麵之緣呢。”他頓了又頓,再接道問我:“你在遼國時,聽鐵木說亦有參與政事,你可知道,女子是不能參與政事的,會被看成侵權?”我一笑,雖感覺到他話間雖然頗為輕鬆,但明顯感覺到他是在試探我,對我問話。當下想了想,輕笑道:“天先興亡,匹夫有責,男女在上蒼眼裡,乃是眾生平等的,男人不可以生孩子,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參與國家大事?”我停了停,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生硬了,於是笑道:“何況我並沒有阻止,隻是提出好的意見而已,我王父向來知人善用,自然不會埋沒我小小的才華。”“你倒謙虛。”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接道:“知人善用……確實,應該知人善用啊,當初鐵木要親自去找你,我就知道,你必定是個很不一般的女子,果然被我猜對了。”“那麼我在問你,作為一國之首,內憂外患和天災,應該先做哪一件?”他看著我,認真的說道。“王爺不是說,身為女子,不可以參與政事嗎?”我笑看著他,笑吟吟的姿態,並沒有彆的意思。他倒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是順著你的話說的。”我輕笑一聲,感激與他的大度不與我計較,想了想,隨即笑道:“若這三件事情同時發生的話,我必定是先安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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