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果然是笑愚(1 / 1)

第89章:果然是笑愚“如今是我做主,自然是我一入府,便做的規矩了。”我伸手讓聚萍給我倒了杯茶,遠遠坐著,看好戲的樣子。“好,你說我縱容丫鬟,可有什麼證據?我當時正在昏迷,我說我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她咻咻吸了幾口冷氣,忽然鎮定的對我說道。這樣的鎮定,我倒有些不習慣了:“還是,你想見表哥?讓我見到表哥來解釋呢?”“王妃娘娘,您忘了一件事情。”聚萍那丫頭接過我手裡的茶盞,笑看著我,認真的神態發,仿佛真的在思考什麼似的。“哦?是嗎?我忘了什麼?”我配合的說道。聚萍輕笑,看著地上在瑟瑟發抖跪著的丫鬟,道:“側妃娘娘在佛堂期間,是不便見王爺的,所以,應該是這個不長眼的丫頭自己做主,側妃娘娘,她應該知道的,不會犯規。”我微微蹙眉,也沒多想,隻是問:“那依你所言,該如何處理是好呢?”“奴婢之見,自然是換個可心的人來照顧側妃娘娘了。”聚萍一笑,施然一福道:“側妃娘娘日夜祈禱,勞苦功高,自然不能由這樣不懂事的丫鬟來伺候了,您說是不是?”“倒也有理。”心道聚萍這丫頭果然聰明,還知道離間她們主仆。那丫鬟聽我們這樣一說,臉色嚇的慘白,忙“撲通撲通”的磕頭,一分力氣也沒留,不過一會功夫,就見那丫鬟的額頭起了一緋紅的血跡。心中不忍,忙揮手說:“彆磕了,晃的我眼花。”那丫鬟立刻噤聲,隻是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大氣也不敢出。而鄭菱菱的臉上,更是死一樣慘白,看著我,很戾的目光禁讓我不住打了個哆嗦。我忽然覺得委屈極了,若是摩納沒走的話,我甚至想回遼國了。可若我現在回去,會不會半路被笑愚抓走呢?說實話,我忽然覺得,這樣的鬥爭好累了。也忽然覺得,這樣的鬥爭好無趣啊。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這樣鬥來鬥去呢?“鄭菱菱,你走,我給你銀子,無數的銀子,你走,離開王府,我不管你去哪裡,你都給我走,不然……”“不然你想怎麼樣?”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未說完也不知道怎麼說的話。丫鬟們行禮,口喊著“王爺吉祥”。好可笑,好狗血。我不過是進來這麼一會功夫,他明明走了的,為什麼又回來了呢?放心不下嗎?終是放心不下嗎?還是怕我欺負,他這所謂的表妹?我冷冷回過頭,看著宋唐時,忽然覺得我嫁給他的決定,似乎太倉促了。我跟他唯一的問題,一直就是鄭菱菱,我現在發現,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從來也未清除過,她輕易一個病痛,便能博得宋唐的再次回頭。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的三心二意?心中一酸,眼裡脹痛的厲害,但我卻不想在這對男女麵前流淚,隻是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指甲,一字一頓,看向宋唐說:“她若不走,不然,我走!”我鬥不起了,我鬥不起了還不行嗎?我以為他真的就那樣走了,不會回來了,可是他還是回來了啊。我撇見鄭菱菱眼裡的快意,心中甚是不屑。宋唐剛想說話,我卻冷冷打斷他:“你說過會一心一意對我的。”我頓了頓,隻見宋唐深深鎖眉,我接道:“就當我無禮取鬨好嗎?我要她走,立刻走,永遠不要出現,行不行?”“素素,你不要為難我,好嗎?”宋唐的聲音放低了下來。“我沒為難你,是你們在為難我,我不想趕儘殺絕的,她一次次橫在我們中間,你從未看清楚她的真麵目,為什麼要說我為難你呢?”我不可思意般看著他,喃喃反問。宋唐沉默下來,不知道是不想回答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宋唐,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做錯一點點的事情,你便不可一世的以為我大錯特錯,而你做錯的事情,數都數不清楚,是不是我一直都太好了,所以有一點點的錯誤,便不能容忍呢?”我看著他,今天必須要逼他做個選擇。如果鄭菱菱能夠安份守己,我不趕她走,但她沒有,她也許什麼時候把我害死,我都不知道怎麼在棺材裡了。“素素,我們回去再說,讓菱菱休息,我好好給你解釋我為什麼回來,好嗎?”宋唐看著我,是他一貫的隱忍怒氣的姿態。我甩他的手,冷冷問道:“你為什麼不喚我老婆?怕她聽見嗎?”食指一指,指著床上那掩麵仿佛就要哭泣的鄭菱菱。“你跟我回房,我跟你解釋,行嗎?”宋唐眉頭鎖的更緊,隻是固執的要拉我回去。“不要回房,我要你現在當著她的麵說,你要我,還是要她?”我又一次甩開他,我們的氣焰,已經連幾個在場的人都不敢呼吸了。“我知道我無理取鬨,你能縱容我一次嗎?”我抬起頭,不想躺他看見我眼裡的淚意,腹部,又在隱隱痛起。“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必須選擇!”我咄咄逼人的姿態,我受夠了,我受夠了。為什麼我一點點的錯誤,就無法容忍?為什麼我要容忍他在家裡藏一個女人,三不五時的,我還要表現出我的大方呢?他沉默了,不說話了。我知道,他根本無法抉擇。他要對他所做的事情負責不是嗎?我不該問,因為他不會選擇,因為這才是宋唐。愛一個人要包容他的缺點,但無法包容有個小三。我迅速的揩掉臉上的淚水,甩開他的手,指著鄭菱菱,道:“你贏了,不過你記住,我走,我會告訴黃天,因為你的原因,導致和親失敗,這個罪責,夠你一輩子承擔,甚至砍頭了,你得意不了多久,你的陰謀也持續不了多久了,日久見人心,他這個瞎子,在以後無數女人進府的時候,會看清楚你的真麵目。”“素素!”宋唐已經忍不住的嗬斥我了,嗬斥,很好,很好。我忽然眼前一黑,吼頭一股腥甜湧了出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隻在昏迷前,看了一眼鄭菱菱的快意,便迅速的失去意識。這一次,是我昏迷最快的一次。昏迷了,又昏迷了,真好。每次都是關鍵時刻昏迷,這昏迷,來的很好。偏偏,也來的那麼巧。這一次的昏迷,據說是我昏迷時間最長的一次。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總之,待我醒來之時,已經開始冷凍了。窗外飄著颼颼落葉,葉子黃了,落地。又想起那句話,葉子的離開,是因為樹的不挽留,還是風的追求呢?我懶懶睜開眼,眼前的人,居然是衛子夫。我駭了一跳,掙紮著起身,衛子夫神色更是疲累,他看著我,堅定的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禦醫一個比一個庸,居然說你不願意醒來?”我躺回床上,無力的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二皇兄已經在這守了許多天病倒了,這會正去休息。”衛子夫立刻解釋著宋唐不在的疑惑。我冷冷拉下臉,道:“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居然為了鄭菱菱去而複返,居然為了她嗬斥我,好吧,你們都很無奈,我是無賴,行了吧?我就這樣,怎麼了?“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立刻告訴你,雖然知道你身子不適,可我還是要告訴你。”衛子夫左右看看無人,認真的說道。“說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一定跟笑愚有關。“之前你在昏迷,你的信送出去之後,不日便有回複,我怕信箋泄露,已經先看過,現在告訴你內容。”“說。”我簡單的說道,也因為沒有力氣。“信上隻有寥寥數語,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尋到,我想要的東西,你若真尋不到,可以到我身邊來幫我奪取。”衛子夫念道,顯然不解其意。我的心,卻是一振,我要的東西已經尋到,那麼,是說那個百年火狐已經尋到了嗎?可是,現在尋到,還有用嗎?他想要的東西,自然是火龍旗幟,他說我若真尋不到,意思是要去人去蒙古則可以了,他就會把那火狐給我,然後隻要幫助他就可以了?那麼,他的限期是多久,我要幫他多久?他並沒有說。不管怎麼樣,我非常想得到那火狐,因為那樣,至少我可以隨意哭,隨意笑,而且人生沒有遺憾了。大好年華,還怕將來尋不到良人嗎?當初,我真的不該答應這門婚事嗎?好好,我去蒙古,去取那火狐,不就是做幾年苦力嗎?我去,我去還不行?反正我也要走不是嗎?宋唐根本不會趕鄭菱菱走,她不走,我走,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也許我可以留下來繼續鬥,如果我想鬥,我相信鄭菱菱不是我的對手,可是,真那樣的話,還有什麼意義呢?沒意義了,一切都沒意義了不是嗎?我點點頭,說:“過幾日再回信,你來取。”衛子夫點頭,思索了一會說:“最後一次。”總算,總算這孩子想通了,好歹也可以令我欣慰一些。我鬆了口氣,衛子夫立刻對外吩咐:“來人,王妃醒了,進來伺候。”一聲下來,丫鬟婆子禦醫亂成一團,檢查的檢查,送藥的送藥,喂東西的喂東西。忙活了大半日,還沒消停下來,宋唐那廝就拖著疲累的步子進來,雙眼布滿了血絲,下巴已經青了,顯然這幾日連剃須都忘了。我不想跟他說話,隻對聚萍說:“聚萍請王爺出去,這個人在,我吃不下東西。”眾人下巴掉了一地,聚萍為難的看著宋唐,滿是不知錯措。宋唐卻隻是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後,自己出去了。這幾日,一直到衛子夫收信那日,我都一直很有骨氣的沒跟宋唐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