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狡猾之上的狡猾(1 / 1)

第83章:狡猾之上的狡猾對於這個人的厚顏無恥,我相信隻有宋明可以與之媲美。“宋明那麼狡猾,易千尋又是內鬼,如今你隻有投進我的懷抱了,是與不是?”摩納那我不說話,很自以為是的分析道。“蛇是你命易千尋放的,要說狡猾,最最狡猾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我輕笑一聲:“而且是你利用了易千尋,若不然,你哪來的內幕?哪這麼容易試探出宋唐?!”“你這樣的強詞奪理,聽來倒也有幾分道理。”摩納摸索著下巴,笑說。“你為什麼要抓我來?”對於此事我無法再跟他繼續,於是隻好撇開話題說道:“做人質?你認為那樣有心計的宋唐會上當嗎?還是……你覺得易千尋會為我而給你賣命呢。”說到易千尋,心就不自覺的疼,不自覺的想哭泣,那撕裂的痛楚,在提到那三個字時,隱隱在作痛。“我認為,這兩個用處都會有的。”摩納不慌不忙的說道。“你錯了。”我冷冷沉下臉,儘量凶惡的看著他說:“一,宋唐既是那樣有心計的人,自是不會為了我,而來交換什麼,二,易千尋既然能幫助你把我抓來,他就不會受你威脅的。”“這兩點我都有想過啊。”摩納承認:“不過……縱然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有彆的用處。”“什麼用處?”對於他打量貨物般的眼睛,我心裡很不滋味。“可以做跟妮露一樣的大妃,平起平做。”摩納略一沉吟,微笑的宣布答案。想起那位美麗的妮露大妃,心裡就把摩納這該死的罵了一千遍:“你難道不知道,夫妻之間應該一心一意嗎?你已經有了妮露,要我做甚麼呢?”他微微蹙眉,思量了一會說:“你是擔心妮露會吃醋或者陷害與你嗎?”我結舌,他卻自顧的很自以為是的分析道:“不會的,妮露她很大度,是我大遼最勤勞大方的女子,她知道我喜歡你,心裡歡喜的很。”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子……“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惜……我偏偏不喜歡你。”我臉上是如花的笑靨,可口裡卻惡狠狠的說道,並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凶惡些。“我說過了,我可以給你……一年時間。”摩納笑著,不慌不忙的神態。“就算用一年十年一百年,我都不會喜歡你。”我沉下來年,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快放我走。”摩納笑了笑,卻也忽然沉下臉說:“不可能!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在這段時間內,我絕對不會放你走。”我無計可施,乾脆蒙著被子倒頭大睡,而外麵卻是摩納那廝暴發出來的大意大笑,恨的牙癢癢。自那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易千尋了。我的心裡,既希望見到他,又有些怕見到他,這樣的情緒,直持續了一個月,我的心,卻總是無法釋懷。 而摩納在這段時間內,對我皆是極儘的溫柔和厚待,幾乎挑不出絲毫的錯處。我的吃穿用度,皆是與妮露一樣的,而摩納也非常正人君子,在這段時間內,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什麼,更不會對我非禮了。開始的時候,大遼王似乎對一個莫名的我頗有微詞,而在摩納帶我見過遼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甚至還時常派人問我需要什麼。我隻記得,那時見遼王時,他呆呆的看了我半晌,最後隻說了一個字:“像!”我疑惑起來,心裡狐疑,到像誰呢?還是以前他們認識?或者是……這所謂的蘇素的娘親跟這位遼王有過一腿?腦子裡浮現出我那所謂娘的尊容,實在不敢恭維,我想遼王的眼光,還沒瞎到那種程度吧?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遼國一個月又三天了,這一天,我早早的就起身,阿蠻也來的比往日早,見我已經起了,笑吟吟操著生疏的中原說:“姑娘,可是聽到外麵下雪,所以早早起來了呢?”我一喜,不由問道:“下雪了嗎?”“可不是?”阿蠻一怔,隨即笑道:“我還以為姑娘已經看到了。”我大喜,難得的臉上出現了笑容,說:“快些梳妝,帶我去瞧瞧。”阿蠻大喜,忙從櫃子裡給我取了一件梅紅的沙麗衣裳,又在外麵陪了件火紅的披風,披風的脖勁和尾擺處是一圈絨絨的貂裘毛,這樣看來,倒甚是美麗。她又給我那長長的的青絲挽了兩個長長的鞭子梳起來,大遼的女子不興梳髻,而是喜歡紮很多的細鞭子,我覺得麻煩,通常隻要紮兩把大大麻花鞭就出門了,這樣脂粉不施,看起來倒更是可人。原來北方的天氣,會讓人的臉色更紅潤。打扮停當,我就急急的要出門去了。我生與南方,從來也沒見過雪,唯一一次,是在哈爾濱看冰雕展,後來就再也沒機會看了。媽媽說我的心臟病經不起那樣的折騰,隻能破例一次。到了外麵,已經是一片的銀素裹妝了,大地仿佛被穿上一層雪的衣裳,那樣美,那樣白……真正懂雪的人,輕易都知道雪是心靈處最純潔的地方,唯一沒有被汙染的地方,那樣美,美的就如木棉花開時,那純純的愛情,就如……我和易千尋的愛情……不過,雪會融化,心也會變,或者說,從來他對我都沒有過心。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車和水晶鞋,永遠過不了十二點。“姑娘,你怎麼哭了。”阿蠻在一旁提醒了我,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披了一臉的淚,晶瑩的淚珠在雪地裡的寒氣下,已經冰冷刺骨,這寒冷刺進了我的心裡,一片心悸的疼痛。“沒什麼。”我拭乾了淚水,勉強笑道:“不過是久未見雪,一時感動罷了,不礙事的。”“姑娘,你可不能哭,若是大王子看見您這樣,肯定心疼的很,又會怪奴婢們伺候不周了。”阿蠻忙拿出娟絲的手帕給我,隨意說道。我不禁失笑,說:“大王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幫著她說話呢?”阿蠻一愣,雙手放到胸前行了個大遼最恭謹的禮儀說:“奴婢不敢,奴婢說的是實話。”“連阿蠻都知道的道理,偏偏你就看不到。”身後傳來了摩納的聲音,我回頭一看,隻見他一身純黑的毛皮大衣,一圈灰色圍脖,更顯得整個人俊朗飄逸。我不理會他,隻覺得美麗的白色世界,多了隻……蒼蠅。“阿蠻,你先退下!”摩納說道,阿蠻忙恭謹的退了下去。待阿蠻睬著積雪的聲音遠去了,摩納才說:“一早就去找你,卻說你出來了,怎麼,你很喜歡雪嗎?”“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上極少見而已。”我淡淡的應道,忽然索然無味。“長安不下雪嗎?”他好脾氣的問我,他跟我說話,總是這樣的語氣和神態,仿佛我跟他相熟多年一樣,我很討厭這樣自以為是和自來熟的人。“有些乏了,我要回去歇覺了。”不想再跟他過多言語,反頭就要走了。“你就這樣討厭我嗎?”一隻手被摩納拉住,反過頭,見他故做受傷的看著我:“都一個月了,你為什麼對我還是那樣冷淡,再矜持,也夠了吧?!”我不禁失笑,轉過頭,不動聲色甩開他的手說:“我說過了,不管是一年,十年,一百年,我都不喜歡上你,更彆說是一個月了。”摩納也不在意,隻是輕輕笑了笑,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起我的手,往北邊的一個帳篷跑去。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偉暗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易千尋,我們第一次見麵時間,在馬車下救了衛子夫時,他被一眾女子追時,就是這樣拉著我的手,一直跑一直跑,那時,我心裡還想著,自己若是能那樣就跟他奔走了該多好。然而我的心裡,卻難過的很。宋唐的欺騙,易千尋的背叛,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咽下喉頭的哽咽,不禁對自己說,蘇素,這沒什麼,真的,這沒什麼的。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紀新女性,怎麼會為了一次小小的失戀就被打倒呢?“你又在想他了?”前麵的人猛的停了下來,我一個趔趄未防,額頭就重重的裝到了摩納的胸膛上,頓時眼冒金星,頭暈眼花。這人的胸膛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那麼硬?“喂,你停下來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我捂著腦袋,嗚呼哀哉。“我已經說了兩遍就到了,是你自己想某人想的太入神,沒聽到而已。”摩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他的眼裡,有一絲莫名的情緒。“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雪花,轉移話題。“帶你去見一個人。”他難得的閃神,過了一會才說:“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什麼女人?心裡所疑惑,卻又有些好奇。他說著,就拉我進了一間帳篷,這帳篷,我來遼國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進來過的。外麵把守著的人,似乎也比普通的帳篷要高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