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藍瓦藍的晴空，偶爾掠過幾縷浮雲，涼風吹動樹梢，刮起幾片落葉，落寞又寂靜。 然而，學校的大禮堂人山人海，噪聲不斷。 幾個文藝彙演的大字溢滿屏幕。 “暮暮，你坐哪？”舒染涵衝上來，看著朝暮。 “我都可以。” 舒染涵挽著朝暮，笑嘻嘻道，“那我們坐一起。” “好啊。” “大梳子，這麼快就拋棄你的前後桌啦？”站在隊伍第一個的褚傑回頭看著舒染涵，手裡舉著班旗。 “滾。”舒染涵抬手，作勢要打褚傑。 褚傑彆過頭，又跟外班的幾個男生說起話來。 “二班坐這裡。”學生會的人維護著秩序。 “又是小紅帽，”舒染涵臉上閃過不悅，“老娘想跟他們乾架。” 朝暮抬眸，“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上次因為染了指甲，檢查儀容儀表沒過，這小紅帽連二查都沒有，直接給報上去了。” 舒染涵憤憤不平地說道：“結果老班把我們都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頓，還寫了兩千字檢討書。” “什麼時候？” “就昨天晚自習。” 朝暮納悶，她為什麼沒有被老班叫出去。 “染染，我也被記了名字。” 舒染涵想了會，帶著莫名地肯定，“沒有啊，上麵沒有你的名字。” 見朝暮發怔，舒染涵上手拍著女孩的肩膀，“不要再想這事啦，我就越想越來氣。” 朝暮被舒染涵逗笑了，不經意間笑出聲。 “咱選個位吧，”舒染涵指著中間一排，“我們坐這裡，怎麼樣？” “好。” 朝暮選擇坐在走道的一旁，舒染涵緊挨著自己坐，又環顧四周，就前麵的女生不認識，其它都是熟悉的人。 這樣，歲聿就不會貿然換坐了吧。 朝暮著實地鬆了一口氣，腦袋側著趴在桌子上。 “老妹。”熟悉的聲音傳來。 朝暮還沒抬頭，朝陽就輕拍朝暮的腦袋，“累了就趴會吧。” “我和紀坐在最右側。” 紀賀然被艾特後，還特意蹲下，跟朝暮揮揮手。 這機會太難得了，還好歲聿不在。 朝陽毫不客氣地用膝蓋頂了下紀賀然的背，“走啦。” 紀賀然手猛地觸到地，強忍住沒罵出聲，“拜拜，朝暮。” “嗯。” 朝暮沒瞥到歲聿，安心多了。 文藝彙演準時開幕，幾乎每人手裡都有張節目單，朝暮認真地看起來。 高一的占了大半，高三沒有任何參演人員，果然跟潘森貫說的一樣。 朝暮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她睡的很死，鼓掌聲都沒能吵醒她。 還是中途休息的時候，彆的同學從自己這經過，舒染涵不得已叫醒朝暮。 朝暮閉著眼緩了會，也跟著人群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有好多“叛逆”的學生，都不去看表演，在廁所裡明目張膽地玩手機。 幾個女生嘰嘰呱呱。 “這文藝表演去不去都沒人管你。” “你去乾嘛呀，我都聽學長學姐說的。” “我們等會出校玩。” 朝暮沒再聽了，洗完手走出洗手間。 她在教學樓和大禮堂猶豫，大禮堂太無聊了。 最終她選擇回了教室，要是真扣分，就念在她年幼無知，初來乍到，不懂規矩。 朝暮寫了幾道題，又趴在桌子上睡了。 她今天沒睡午覺是個大錯誤。 歲聿向來不喜歡參加任何校園活動，他要麼不來，要麼就待在教室裡。 下樓路過二樓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去了二班，沒有任何原因。 走到門口，看到朝暮兩手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歲聿低笑出聲。 這才是偶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