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奉為神明的男人,如今被他們三人囚禁在此,生活各方麵都得靠著彆人。 一生驕傲的男人,如何能忍得了? 讓慕容澤有動力留下來的,是沉清菱。也隻有她的存在,慕容澤願意為她放棄一切,甘之若飴。 “我想我和大祭司沒什麼好說的。”拉著雲痕手舉起,沉清菱下巴抬了抬,一臉傲嬌的小表情,“大祭司也看到了,我已經喜歡上彆人,大祭司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呢?” 傷人的話說多了,沉清菱都習慣自己毒舌的一麵。也不顧及著雲痕在這兒,交過心的人何必在意這些。 若是在意,大可換一個,天底下男人多的是。 “我,不介意。” 介不介意又如何?擁有了,足矣。 要求可真低,沉清菱倒是一點沒被他難倒。 從容不迫的笑著,指甲蓋刮著雲痕手心,“可我介意。慕容澤,話已經說得如此清楚,裝湖塗下去有何用?另外,過幾日我們要走了,雲殤他要留下來,好好照顧你。” 回京複命,這事兒成了,慕容澤沒到場又如何,聖旨照樣改得了。 雲痕聽這話,心裡歡喜得很,麵對情敵,還得忍著喜悅擺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 “嗬,你覺得我的暗衛是吃素的?”慕容澤惡狠狠的盯著雲痕,像極了看見食物的獵豹,隨時出擊的狀態。 這點威力就被嚇到,雲痕豈不很沒/種? “大祭司儘管放心,您的暗衛們,本王會一一照顧好他們。”似笑非笑看著慕容澤,雲痕眼底的澹漠滲入慕容澤雙眸。 牢籠裡的雄獅覺醒了。 默默無聞這麼多年,總要給機會出來秀一秀,雲痕養精蓄銳多年,就等著時機到來。 沉睡多年的雄獅,怎會錯過如此好的機會展現自我? 明白得太晚,慕容澤用特殊的聯絡方式,果真無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慕容澤明白,他們是有備而來。 是啊,在幽鹿城日益恢複的情況下,蒙闊軍隊裡越發有士氣,先前那些離開的城民們陸續回幽鹿城,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又壯大不少。 暗衛被陸續撤走,雲痕用了點小手段,算不上多正麵,能完成交代的任務,沉清菱沒說他一句不是。 縱使有,那說的也是慕容澤,怎麼也不會輪到雲痕。大可把罪責推給慕容澤,雲痕為自己絕妙的主意鼓掌。 天高皇帝遠,他們帶回的消息,是慕容澤已經同意,又偽造了一份親筆信,還有慕容澤蓋章。 鐵證如山,再無異議。 回到京城,已是半月之後。 從蒙闊手裡要了兩匹好馬,一路上陸陸 上陸陸續續跑死不知多少匹馬,沉清菱硬逼著自己學會騎馬。 簡單易上手,多摔幾次就得心應手。 宣王府。 程公公帶著人來宣讀聖旨,接過聖旨後,程公公看著她身後的位置,記憶裡的麵容沒出現,多嘴問了一句。 提起傷心事,沉清菱眼眶一紅,抿唇不語。 如今跟在她身邊的,隻有玉清。信得過的人就那麼幾個,沉清菱不希望玉清再離自己而去。 “實在對不住,郡主若是需要人,宮裡的嬤嬤可不少,郡主放眼挑就是了。” 玉清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沉清菱。 程公公則笑嗬嗬的看著她,將問題丟給她來解決。 得了這樣好的差事,辦得如此妥帖,不知當初多少人看不起郡主,現在反過來羨慕的人也是他們。 差事好不好,那得看接的人怎麼去安排。 有能力的人,無論多麼爛的事兒到他手裡,都能辦得妥妥貼貼。可若是自身肚子裡沒墨水,平時表現出來的能力強,解決不了問題也是白搭。 婉拒程公公的好意,待人走後,沉清菱細心安慰道,“彆怕,今後你就是我的貼身婢女,除了我誰都不能趕走你。” 方才程公公說要給她安排新的嬤嬤,玉清眼底的失落就快要溢出眼眶,沉清菱能看不到麼? 握住玉清雙手,沉清菱輕聲安慰著,管家走至二人身旁,將近日來的事兒一一給郡主說清楚。 沉清菱和大祭司退婚,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京城,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到底是誰放棄誰,各種說法層出不窮,不知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 管家一一細說,沉清菱吃著糕點就著茶,聽得倒是有滋有味。 外頭怎樣編排她沒關係,隻要自己人知道內情就好,嘴巴長在彆人臉上,沉清菱管不了。 也不該管。 如何看待不同的聲音,沉清菱早在一年前,接過聖旨那一刻,想過無數回。耳朵聽著各方的意見,以及閒言碎語,沉清菱早就免疫了。 “郡主彆擔心,這些人生活裡不痛快,就想找一個發泄口,郡主特彆好,可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 “管那麼多做什麼?幽鹿城今日可有來信?”岔開話題,小姑娘認真起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作為當事人,沉清菱自己都沒有意見,任由他們說起,玉清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知是哪位後妃嚼舌根,話傳到雲逸天耳朵裡,聽得他十分不痛快。 當初這門親事是他定下,如今退婚的人也是他,慕容澤人沒到,倒是少聽這些閒言碎語,雲逸天可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