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抑製藥物(一)(1 / 1)

慕容澤對著空氣張牙舞爪。 昔日裡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如今被鎖住雙手雙腳,臉上儘是恐怖神態,當真是那猶如神明的男人? 埋在雲痕頸窩裡,沉清菱腦海裡全是那日玳冒驚恐的神色,雙手用儘最後的力氣把她推開。為護她周全,不惜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眼淚濕了衣裳,雲痕輕拍沉清菱後背,丟給雲殤一個眼神,讓他自己看著辦。 “沒問題,這幾日觀察,我發現他是在特定時間發病。平日裡應該是有用藥物控製,服用需要趕在發病前,才是最有效。” “毒素積累太多,現在想要解毒太難了,我能做到的,隻能抑製。”知道這事兒棘手,雲殤沒想到會這麼棘手,以自己目前的水平,做不到為慕容澤完全解毒。 研究出控製慕容澤的藥物,雲殤需要知道一點,慕容澤這病是怎麼得來。 另外,雲殤懷疑慕容澤體內這些毒藥,很有可能是維持他壽命的關鍵。 從外表上看,慕容澤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幾歲的少年,毒藥的作用是什麼,雲殤覺得很值得研究。 雲痕摟著沉清菱往遠處走,在可視範圍內,雲痕擔心沉清菱被慕容澤傷到,越遠越好。 “雲殤說他體內有多種毒藥,我懷疑慕容澤能長生,很有可能跟這些毒藥有關。每日都得跟體內的毒藥打交道,長生換來的,是每日每夜的折磨。” 雲痕都囔著,在心裡算了一筆賬。 慕容澤和翼國,幾乎可以說是同歲,他體內的毒藥,至少得有好幾百年曆史。雲殤需要尋找到之前的古籍,從古籍中尋找到相對應的藥物。 不同毒性的藥物合到一起,藥性相互牽製,沉清菱想到某些武俠裡的大人物,總是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獨門秘方。 倘若慕容澤體內的藥物,是一些小門小派的秘方,沒有流傳到市麵上的毒藥,尋找起來難度可太大了。 解毒,目前看來勝算不大,雲殤也不打算給慕容澤解毒。解毒這事兒還得他自己來,他麼,自然是研究出抑製的藥物最重要。 慕容澤手裡是肯定有,帶在身上的可能性不大,倒是他的府邸內,很可能有一個秘密基地存放了不少。 觀察發病的特性,和控製發作的抑製劑,都需要一個過程。 留在幽鹿城最後一個月,雲殤第一個月和著一起開挖水渠,第二個月到後山搜尋藥材,第三個月則留在城主府的後院裡,對著慕容澤反複實驗。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去看慕容澤的反應。 每天用一種藥物,刺激慕容澤發作,而後記錄下發作過程,慕容澤的狀態,以及最後用哪種藥物讓他冷靜下來。 如此反複,再強的身體也會被搞垮。 趁著清醒的時候,慕容澤猶如一頭餓狼,死死的盯著雲殤,以及他手裡的藥物。 雲殤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兒,自然需要一個安靜不受人打擾的地方。 先前的小院住著的確不錯,可人來人往,雲殤總要顧及著,於是向柳胤生討要後院一處小院落,帶著慕容澤住進來。 礙著大祭司的麵子,柳胤生不敢拒絕,於是讓人收拾出來,讓二人住進去。 除了一日三餐送進去,以及源源不斷的藥材,柳胤生不知二人在裡頭做什麼。隻要不是禍害幽鹿城,一個院子而已,他不計較這些。 旁敲側擊過郡主,郡主說自己不知道,穆王也說自己不知道,柳胤生沒了探究的心思。 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才是最重要。 每日教人如何種植小麥,以及如何養護,收割,收割後儲存等問題,沉清菱忙得不可開交。 偶爾到後院去,也是被雲痕拖著去看,沉清菱一點兒也不情願。 見到慕容澤,沉清菱總會想到玳冒死之 冒死之前的模樣,不由得眼睛一紅,眼淚濕潤臉頰。 小院裡,總會飄著一股藥香,倒是讓沉清菱安逸不少。 拉著手推開門,沉清菱一眼便見到院子裡放著的丹爐,裡頭還生著火,不知在煉製什麼藥物。 沉清菱不懂這些,拉著雲痕繞遠些走,雲殤正巧從屋裡頭走出來,對著二人微微一笑。 “等會兒,我把這些藥放進去,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小院本是用來放雜物,若非雲殤提起,柳胤生都不記得自己府邸有這麼一個地方。 小院有一片空地,雲殤把丹爐放在這兒,小院有兩個房間,一個自己住,另外一個把慕容澤安排進去。 慕容澤不挑食,喂什麼吃什麼,他現在被控製著,想做什麼都得跟雲殤說一聲,非必要時,他總是一聲不吭看著地麵。 雲殤可不管他在思考什麼,身邊有侍衛輪流看守,慕容澤有什麼需要,和他們說一聲便可,自己則安心製作藥物。 抑製劑製作有突破口。 雲殤今日讓他們二人來,便是為了這事兒。 “藥物相互牽製,可真不好湖弄。有些毒藥的毒性沒有發揮出來,是被其他藥物抑製住。比如說,有甲乙丙丁四種藥物,甲被乙抑製著,乙被丙抑製住,丙則是被丁抑製住,丁沒有發揮作用,是因為有甲的存在。” 相互牽製,使得他們在發揮自己自身優勢的同時,不會把自帶的毒性釋放。如此一來,很可能達到某種效果,比如長生。 是否長生和藥物有關,雲殤認為可能性極大。 “你是說,他之所以能長生,跟他體內的毒藥有關?而毒藥發作時,他有抑製的藥物,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被人發現?”沉清菱說出自己的看法。 按照雲殤的邏輯,慕容澤很可能像是被人當作試驗品一樣,在他體內存在數十種,甚至上百種毒藥。毒藥相互製約,達到一個互利共贏的狀態,所以慕容澤能這般長身,秘密在於他體內的毒藥? 如此說來,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能有認同自己看法的人,雲殤對沉清菱的歡喜更多了幾分。 “不錯,很有可能,他是個試驗品。有人給他吃好幾種毒藥,為了抑製毒藥發作,於是他吃了另外的毒藥去壓製住原本毒藥的發作。目前我能測出來的毒藥,隻有二十種,還有許多,古籍上沒有名字的毒藥。” 這是讓雲殤最頭疼的。 他是想著研究出抑製劑,讓慕容澤以後被自己牽著鼻子走,試圖控製慕容澤。 說是癡心妄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殤的能力,沉清菱和雲痕十分認可。 若是他說做不到,那翼國沒幾人能做到。 “如此說來,沒能完全弄清楚他體內的毒藥?”直接乾脆點,行還是不行,雲痕更注重結果。 “這麼說吧,毒藥太多了,相互強製,年代久遠,有些毒藥沒有記載,找到毒藥的配方難度較大。”雲殤實話實說。 可不是他故意推辭,這話換作是其他人,也會這麼說。 雲殤能做到的極限,已經擺在這兒了,至於日後還能做到什麼程度,雲殤不敢打包票。 今日找他們來,就是為了讓他們二人有個心理準備。 目前他們手裡沒有慕容澤的抑製劑,若是能得到最好,雲殤有信心研究出更好的抑製劑。 “每年他都會有一段時間閉關修煉,我懷疑他是在製作這些東西。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健康,可不能這樣白白斷送在他人手裡,所以得親自來。” 雲殤篤定的神情,讓沉清菱更加信服。 關於毒藥方麵,她是一竅不通,但雲殤是這方麵的專家,他說的話準沒錯。 “他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