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沉清菱都很清醒。 是慕容澤將自己束縛在幻境之中。 幻想出來一個對他好的沉清菱,以至於麵對現實世界的沉清菱,慕容澤將二人混淆,認為沉清菱的心在他身上。對他置之不理,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罷了。 在沒來找沉清菱這段日子裡,慕容澤一直都在腦補他們二人婚後的美好生活,不敢去打擾沉清菱是怕招惹後,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想念,越發對沉清菱情不自禁的喜歡。 沉清菱並不知道這些。 在他看來,慕容澤失信於人在先,自己如今有了喜歡的人,現在不說開,難道要等到成婚揭蓋頭那一日,才將實情告知慕容澤? 對雲痕不公平,對慕容澤也不公平。 三人的感情裡,總要有一個人退出成全另外兩人。 “慕容澤,我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麼多。回京後,將此事說開,不耽誤你,也彆……” “耽誤你跟雲痕,是嗎?” 犀利的眼神緊盯著沉清菱,從侍衛告知他那一日開始,哪怕後來雲痕到雲殤和雲宥餘那兒去,懷疑的種子埋下,慕容澤已經無法再信任雲痕。 他們二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可直覺告訴慕容澤,他們倆一定有某種事情瞞著所有人。 果不其然,還是被發現了,沉清菱鬆了一口氣。 知道了也好,省得她今後提心吊膽,返回京城路上還得堤防慕容澤。 看慕容澤的駕駛,不帶上他一起回京城,是不大可能的。 他的身份在翼國,要比他們三人高出許多,沉清菱可不願得罪慕容澤。 “既然你知道了,我不再繼續隱瞞。即便沒有你,我們也會走到一起。慕容澤,你權勢滔天,在你眼裡,我們倆這點小情小愛算不上什麼,可你要知道,我的心給出去就不會輕易要回來。” 沉清菱頓了頓,瞧著慕容澤沒太大反應,繼續說道,“即便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不在你這兒,又有何用呢?再者,我是個很怕死的人,我可不想與從前幾位一樣,死得不明不白的。” 暗衛告知她,慕容澤幾任未婚妻的死,死得蹊蹺不說,他們查找許久都得不出任何結果。 在暗衛看來,她們都是得了詛/咒。因為大祭司早年間殺戮無數,如今報應在他的妻子身上。 因此,有傳言道,隻要被大祭司看上的女子,家裡人就得開始準備身後事。 一次又一次應驗,叫人如何不信? 傳言的內容,慕容澤自然知曉。他以為沉清菱不會理會這些,哪知道她十分在意,甚至以此為由拒絕自己。 慕容澤接受不了。 一個雲痕而已,他看不慣的人都死了,雲痕也不例外。 沒有人能躲得過他的追殺,猶如被獵豹盯上的食物,得不到又如何,搶了食物的都該死。 哪怕他是皇帝,在慕容澤眼裡,都是無足輕重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