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做冤大頭不是?” “郡主可知這些人為何敢如此?他們背後有人為他們撐腰,也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消息,這才放棄阻止我們開鑿水渠。”柳胤生保證不是自己透露出去,一旦他們出事,自己的責任最大。 若是上麵的人怪罪下來,柳胤生科擔待不起。 兩個是皇帝親生兒子,一個是皇帝鐘愛的侄女,都不是一般人,可千萬不能出事。 要出事,也不能在他的地盤。 “如此說來,是因為知道他們到來,所以撤走人手?城主可想過,三個月為期,一旦我們離開,他們是否會重蹈覆轍?”沉清菱澹漠的看著柳胤生。 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可不多啊,排除其他,柳胤生和蒙闊嫌疑最大。 監守自盜,這事兒可不常發生,若是柳胤生一心不在幽鹿城上,或許沉清菱會直接懷疑他。他對幽鹿城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導致沉清菱一開始沒有懷疑到他身上。 忠心耿耿,為了幽鹿城的百姓,柳胤生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倘若說出口懷疑他,怕是連沉清菱都會看不起自己。 柳胤生明白,郡主這是在心底懷疑自己了,不著急為自己辯解。 敵人內部有自己人,他們這兒自然也會有敵人的內應,看能否揪出來,就得看各自本事。 “郡主所言極是,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可不少,還請郡主和王爺,能否向聖上請命,待小麥成熟後再回京,如何?” 三個月,除非有神明相助,否則不可能讓小麥成熟。柳胤生希望他們能等小麥成熟收割,他還有很多問題等著請教。 “倘若不能延期,可否請求隻留郡主在此?讓兩位王爺回京即可,幽鹿城不能沒有郡主啊。”兩位王爺在柳胤生眼裡,作用不大。 一個郡主,便能抵得過二位王爺,柳胤生更願意讓沉清菱留下。 好吃好喝的供著,柳胤生知道沉清菱身上還有很多秘密,而他們幽鹿城,也有很多秘密等待她去發現。 關於宣王,不止一個詹雲飛和傅梅,還有許許多多當時同在一個軍營裡的人。大夥兒可都是看著他們二人相愛,硬生生被太後拆散,憤憤不平的同時,大夥兒守著這個秘密部對外人開口。 郡主不同於彆人。 宣王和將軍的女兒,他們的孩子和他們一樣,生得花容月貌,能力出眾……沒有讓他們失望。 蒙闊出麵,讓不少人看著心煩,又不敢動手,隻等城中貴人離開,再尋找機會動手。 飛鴿傳書到達京城,慕容澤看著信中內容,如實轉告給雲逸天。 乾清宮。 & 桌上奏折儘數散落在地上,幾位大臣跪在地上,恨不得把頭埋在地裡。 程公公伺候皇帝這麼久,頭一回見著陛下如此生氣。 到底是何人氣惱了陛下,生這麼大的氣,當心身子守不住…… “一群廢物,都給朕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些都不是你們做出來的?奏折上寫的平安無事,嗬嗬,事實呢,百姓無家可歸,你們當真不知?敷衍了事,是覺著朕沒有眼睛,看不見是吧?” 一巴掌拍在桌上,桌腳隨即出現輕微裂痕,承受住君王怒火的人可不多。 “陛下息怒……” “叫朕如何息怒?”指尖顫顫巍巍指著殿內每一個人,雲逸天被氣得兩眼嗡嗡,“一個幽鹿城尚且如此,廢了就廢了,沒想到你們還瞞著朕這麼多事兒。當真覺著國庫充盈,夠你們隨意霍霍?” 身上幾兩肉,都要被他們收割完,雲逸天氣得眼冒金星,手指顫抖著摁住書桌,讓自己的身體能穩住。 在臣子麵前失態,雲逸天可不願意被人在背後議論,可今日實在控製不住……當真覺著他很快去見先皇了,一個個都開始準備收刮他的江山。 膽兒真肥。 為首的大臣哆嗦著,挪到皇帝麵前,把頭埋得更低了。 “陛下,實不相瞞,這些事兒我等當真不知。每年上報,都是由地方官員上交,具體,具體是否屬實我們從沒前往查看……” “沒去過是吧,那朕就讓你們去親眼看看,王爺一手建立起來的幽鹿城,到底是如何被何人所毀。” 叫來程公公,擬旨讓幾人到幽鹿城去做苦力。 對於沉清菱在幽鹿城的所作所為,雲逸天一直以來都是知曉的。 孩子能有如此作為,他自然欣慰。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幽鹿城當真如同信中所寫,一片荒涼。想當初自己偷偷去看弟弟,雲逸天所見之處,皆是繁華的景象,可如今寸草不生,地裡更是顆粒無收。 百姓無糧食可食用,沒有水源,失去賴以生存的水和糧食,叫他們如何在幽鹿城繼續待下去? 幽鹿城看似毫不起眼,隻有當年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幽鹿城的重要性。 一麵環山,幽鹿城靠著這座山,為翼國抵擋不知多少敵人來犯。 正是這座城,雲逸霖開始揚名天下,為雲逸天的江山奠定基礎。叫那些覬覦龍椅的人,沒了那個心思。 震懾人心,幽鹿城守住了,相當於翼國的國門,守住了。 雲逸天知曉幽鹿城的重要性,可為何這幾年卻疏於對幽鹿城的管理?這事兒還得從幽鹿城周圍幾座城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