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圓夕,一個陌生的名字。 老頭兒先前給十分自己安排身份,可沒有提到這個,沉清菱當真不知從何入手。 關於齊圓夕的一切,沉清菱都是空白紙一張。 前朝不少官員,沉清菱並不關注,雲痕或許知道一些。 單靠一部分信息,雲痕是如何找到匕首?如此貼身之物,應當不會交付給他人保管才是。 還有,齊圓夕如今是否還活在世上? “彆激動,我明白你現在很想知道這一切,但你得先把前因後果都明白了,我才能幫你。”伸手將沉清菱摟入懷中,雲痕心疼地安撫著。 顧及到沉清菱情緒波動,雲痕本想著慢慢告訴她,現在看來,等不了了。 齊圓夕和她,是血脈相連的關係,若自己一直瞞著不告訴她,豈不是要讓沉清菱一直記恨自己? 貪戀雲痕懷裡的溫度,可腦海裡一直有一個聲音提醒沉清菱,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到底齊圓夕在何處,匕首來自何處,還有,雲痕是否還知道哪些事,但卻沒開口說出…… “是我母妃告訴我,若是想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必須要得到她父母的認可。你知道的,我皇叔就躺在皇陵裡,可你的母親卻不知是何人,所以我開始尋找有關她的一切。” 從父皇口中得不到任何信息,雲痕把目光轉向雲逸霖生前的好友。 大部分人現在都已年邁,又或者不在人世。 京城內能找到知情人少之又少,在可控的範圍內,雲痕給予對方最基礎的人生保障。隻要能從他們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雲痕不介意提出多刁鑽的要求。 隻為了一句話,雲痕去尋找她的“親生母親‘……沉清菱不知自己該如何感謝雲痕,本是虛構的人物,現在知道她是真實存在的人,沉清菱內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說不出來的感覺,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 冥冥之中,沉清菱覺得齊圓夕和自己,或許真的有關係。 皇陵自然是進不去。 誰能說得動雲逸天,這道聖旨怕是很難求得到。 “不是去皇陵,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些?若不是他們信任的人,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以雲痕的本領,想要進入皇陵沒有太大的問題,可要從雲逸霖的棺木下手,怕是很難。 皇陵有重兵把守,嚴格的製度使得不少覬覦皇陵的人不敢貿然進入。 “齊圓夕在皇叔去世一年後,她也跟著離世。至於是何原因,齊家從未對外公開。在女兒去世之後,齊圓夕的父親告老還鄉,在五年前病逝。” 齊圓夕是獨女,齊家就此散了。 雲痕找到的不是彆人,是跟隨齊圓夕一起到邊關,從小一直服侍她長大 她長大的侍女。 日日看著自家小姐,侍女知道的內幕,自然要比外界多得多。 在表明來意後,侍女將匕首交給雲痕,托付他把匕首轉交給郡主。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她為何不自己親自前來?”她現在有能力去保護其他人,沉清菱擔心侍女會被人滅口。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容易被人盯上,沉清菱察覺出不對勁,雲痕的神情告訴她,侍女已經出事了。 “她是不是被滅口了?”沉清菱做好最壞的打算。 猶疑片刻後,雲痕內心多有不舍,可還是不得不告訴沉清菱這個殘酷的現實。 “在我第二次上門時,她在我麵前,被一支箭射穿。” 直直倒在麵前,雲痕很難接受,派人去追捕的同時,找了大夫過來看。 可惜為時已晚,人救不回來了。 和沉清菱預想的差不多。 侍女之所以不敢現身,把匕首親手交到自己手裡,是怕暗地裡盯著她的那些人,轉移目標到她身上……無形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想要置她於死地? 後背的手輕輕拍打著,雲痕知道沉清菱一時間無法接受,事實如此,他已經儘最大努力去彌補過錯。 若不是自己的到來,或許侍女不會死於非命,那些人就不會盯上她。 在侍女死後,雲痕把她居住的地方翻找一遍,隻在床底下找出一本小冊子,其餘都是沒有價值的日常用品。 小冊子裡的內容,雲痕覺得沉清菱一定會感興趣。 宣王為人大方,不拘小節,在交友方麵,更是得到不少人的讚賞。 初入軍中,與周圍人不熟悉,他也不擺著架子,和其他士兵同吃同住。時間久了,大家發現他並沒有管家做派,於是和他結交的人越來越多。 交心的,卻隻有那麼幾個。 “那她是怎麼死的?” 雲逸霖是在回京路上遇刺,齊圓夕的貼身侍女是在雲痕麵前,被暗箭射中,那齊圓夕呢? 論起身份,齊圓夕當得起沉清菱喊她一聲,母親。 “難產而亡。齊家不知她腹中胎兒的父親是何人,認為是不詳,你曉得,若是對外聲張,隻怕齊家的名聲毀於一旦。齊家選擇守住秘密,辭官後舉家搬到彆處去,原因為何,你應該猜得出來。” 女兒還未出嫁便有了孩子,齊父心疼女兒,於是辭官回鄉,選擇讓女兒遠離禍端? 人心都是肉做的,齊圓夕再如何不是,也是他的女兒。 齊父心疼女兒,誰知天不遂人願,孩子出生那一刻,奪走了他心愛的女兒。 對於自己的小外孫,齊父並不上心,孩子丟了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