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兩根糖葫蘆,侍衛把玳冒安全帶回。 “怎麼了這是?魂不守舍的,你遇見熟人了?還是……” “郡主,先把糖葫蘆吃了吧,奴婢與您慢慢道來。” 馬夫抓緊韁繩,躲在四周的暗衛跟著往宣王府的方向飛奔。 馬車內,馬車的顛簸絲毫沒有影響沉清菱的速度。 酸甜的山楂,甜度適中。 “郡主可記得長春宮有位虞美人?” 自然,沉清菱點頭。 人長得很美,就是不大愛理人。 她還有個女兒叫雲嬌,因為犯錯被趕出皇宮,說是送到寺廟裡去清修。 真實性有待考察,沉清菱好奇玳冒為何說起母女二人。 “方才奴婢跟小販談話,奴婢確信雲嬌公主從奴婢身邊經過,身邊還多了一位熟悉的麵孔。” 雲嬌犯了錯,寺廟裡應該有人看著她才對,她能到鬨市裡來?沉清菱好奇那外一位是何人。 熟悉的麵孔,沉清菱半路出家,皇室內的秘密,她又能了解多少。 大部分都是從玳冒口中,或是其他人那兒得來,真正是沉清菱自己去了解去查的,少之又少。 事情有兩麵性,沉清菱明白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她想知道玳冒到底遇見何人。 能讓她神色如此慌張的,必定是皇室中人。 玳冒懼怕何人?好問題,沉清菱回答不上來。 一向都是玳冒為她答疑解惑,第一次轉換位置,沉清菱哪裡猜得出來。 “是大皇子,雲清離。” 雲清離被趕去大理寺,人在那兒是去學習去了,行動自由,不像雲嬌是被束縛在寺廟內…… “那雲嬌是如何出寺廟?莫不是雲清離保著她?”應該是這樣了,否則守衛不可能敢違抗聖旨。 雲清離是大皇子,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他們隻能乖乖接受。 “他們二人是什麼狀態?” 雲嬌沒見過,記起雲琪對她的描述,沉清菱印象裡不算是個好人。 具體是好是壞,理解不同,定義不同,沉清菱來了興趣。 自打女兒離開後,虞美人極少出門。豫妃被關進冷宮後,虞美人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回到宣王府,沉清菱算計著讓雲痕的人去把他找來,另一邊,雲殤那兒也得知會一聲。 至於雲宥餘,讓他們夫妻二人好好過日子吧,折騰是他們小年輕的事兒,他們隻管照顧好自己和小世子即可。 雲清離的出現,對他們二人影響不大,對雲宥餘可不一樣了。 在沒弄清楚之前,最好先瞞著雲宥餘。 兄弟二人一旦見麵,會發生什麼鬨劇還是個未知數,沉清菱不想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相愛相殺。 到底是一家人,再怎麼憎惡對方,也不能對對方下死手……是她片麵了,或許在他們眼裡,權利更重要,親情算得上什麼。 雲逸天那麼多皇子,每一個都和他們有血緣關係,隻因為此,當威脅到自己生命時,需要看在兄弟的份上,饒了對方?不可能。 接到消息,雲痕第一時間趕到宣王府。 雲殤還沒到,沉清菱把 沉清菱把古玉卿的事兒告訴雲痕。 想著雲痕會生氣,沉清菱先是穩住他,而後命人把他最愛的吃食全都端上來,用美食鎮住他,而後再娓娓道來。 “我知道,那條項鏈幸好你沒接受,要不然他小子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走著回到家。” 自家的傳家寶,雲痕覺著古玉卿一定是瘋了。 和沉清菱在一起,雲痕做好了一輩子都無法曝光的準備,麵對他,慕容澤至少會看在皇室的麵子上饒過他一命。古玉卿不一樣,除了有錢以外,古玉卿與普通百姓沒有區彆。 對付他,對慕容澤不會心慈手軟。 “我覺著他一定是瘋了。先前說得那樣明白,他為何繼續執迷不悟呢?” 強扭的瓜不甜,沉清菱知道古玉卿在期待什麼,可惜他這輩子等不到的那一天到來。 將沉清菱擁入懷中,手掌輕拍後背,安撫著。 今日發生這麼多事,雲痕知道沉清菱定是被嚇住了,讓玉清去廚房準備些甜食。 “心情不好就吃點甜的。”等會兒雲殤來了又吵又鬨的,雲痕讓沉清菱在自己懷裡先歇會兒。 雲清離一人出現,對他們沒有多少威脅。 可帶著雲嬌出現,雲痕知道有些事情是該讓沉清菱知道了。 從她踏入皇宮那一刻起,注定要周旋其中。 雲殤每次來府上,沉清菱都會給他準備好吃的,今日是頭一次,什麼沒準備就算了,雲殤還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咳咳,注意下這裡還有彆人,稍微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可好?” “不好。”雲痕直截了當回絕他。 雲殤啞口無言,摸摸鼻子緩解尷尬。 回歸正事,說起雲清離和雲嬌,雲殤一改先前萎靡不振,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 “雲嬌所在的寺廟有人守著,不可能會放她出來,尤其是鬨事,她怎麼可能……” “玳冒心眼所見,還能有假?” 是與不是,到寺廟裡走一趟便知曉。 雲嬌清修的寺廟不在京城內,在一處深山內,出行隻有一條道路。 當年雲嬌被送去,百般不情願。 出家總比被斬首好太多,雲嬌再難也願堅持下去。 寺廟周圍有侍衛把守,雲嬌要想逃出來,走五步便會被人發現。 能這般在大街上行走,怕是雲清離讓他們放人。 “問你們一句,從前他們二人可有交集? 若是沒有交集,沉清菱不信雲清離會無緣無故幫雲嬌。 名義上是兄妹,實際上的關係如何,當事人最有話語權。 各座宮殿都有自己安排的人,雲痕最有發言權。 “關係算是不錯,不過還沒到像我們這般。” 雲嬌從小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姑娘,後來不知為何性情大變,現在這般下場,認識她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個人是雲嬌。 “雲清離對每個人都還不錯,但沒有過於親近的人。非要找一個的話,定是瑞王。” 大多數人都是巴結雲清離,那時的雲宥餘在雲清離麵前,無名無姓。 不過是個時時跟在自己身後,隨叫隨到的擁護者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