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本書都做了特彆標注。 最終得到一堆數字標好,沉清菱把他們一一記錄下來,解不開任何問題不說,留下一腦袋問好。 宣王做這些標注,不可能是無聊時寫下,肯定有它們各自的意義。 若真是胡亂寫下,又為何要做得這樣神秘? 其中肯定有什麼關鍵被自己忽略了。 “郡主,古公子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有一樣好東西要送給郡主,問郡主明日是否有空,請郡主到赤豔湖吃一聚。” 赤豔湖?沉清菱記得赤豔湖可是古玉卿的地盤,她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他到底要做什麼? “去回了吧,本郡主這幾日有事不出門。” 要好好研究,沉清菱不想被人打擾。 再過半個月便是農曆新年,到時可得到皇宮裡麵對老頭兒的鶯鶯燕燕,可得養足精神,要不然一個不小心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人暗算了。 人心險惡,沉清菱不敢掉以輕心,時時刻刻都得堤防,哪怕是最信任的人……說起來,許久沒見過雲琪,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長春宮視她如豺狼虎豹,沉清菱還沒靠近便會被人警告。 趕著上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沉清菱不至於那樣犯賤。 日後,讓時間慢慢遺忘吧。這段友情或許從一開始,注定沒有好結果,是她癡心妄想,渴望在利益熏心的地方,能擁有一段純粹的友誼。 “真是天真到可憐呐。”沉清菱自嘲道。 天真的以為,付出就會有回報……哈哈哈,多麼可笑的想法啊,從一開始她們就站在對立麵,當中間連接的橋梁崩塌之後,又有什麼東西能連接她們的手呢? 甩掉腦海中的悲傷,沉清菱調整姿勢繼續翻閱,記錄,她一定要把其中的秘密破譯出來。 到底宣王藏了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在警告後人,那個地方有危險? 太多種可能了,沒能得到全貌前,妄下決斷是最不穩妥的辦法。 對最後事情的真實性,決定對與錯,好與壞,需要各種證據支持,否則一切都是廢話。 數字全部記錄下來,箱子從藏書閣搬出來,裡麵的書並沒有按照原來的順序擺放,無法將得到的編號作出正確的排序。 即便是按照藏書閣的排序來,又會是原先宣王手裡的排序? 宣王府以前做事的仆人,有不是已經年邁,想要找到當年整理書房的仆人,可不容易啊。 宣王遇刺後,府裡的仆人跑了不少,有一部分被遣散回家。 眼下要找到他們,猶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宣王的老物件幾乎沒有,得以保存下來的都是些小物件,要麼是特彆貴重,宣王遇刺後被挪到皇宮裡放著。 翻修後全給運回來,可沉清菱都找過了,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一點幫助也沒有。 咕嚕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叫出聲,索性書房內就她一人,不然丟死人了。 “玉清。” 蹲守在門外的玉清聽到自己名字,趕緊推門進去。 “郡主有何吩咐?” “去廚房看看宵夜好了沒有,本郡主餓了。” 永壽宮的東西固然好吃,無心在哪裡,吃什麼東西都不香。加之用腦過度,沉清菱摸摸肚子,喝口茶先墊墊。 一堆不知用處的編號,沉清菱麵對它們,一個頭兩個大。 實在讓人頭疼,到底該怎麼解開呢? 一大堆疑問困惑著,許是太累了,屁股沾到床,沉清菱立刻沉沉睡去。 深夜,月亮在玩躲貓貓,雲層遮去它大半個身子。 都說夜黑風高,殺人放火時,這種時候最容易下手。 宣王府書房,窗戶被慢慢打開。 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走動,一道黑影翻窗入內。 寫滿編號的紙張就在桌上放著,有鎮紙壓著,沉清菱不擔心有人偷走,就這麼大剌剌放在桌上,正好給了他方便。 一堆不認識的符號,黑衣人看不懂,還以為是文字,誰知道是鬼畫符。 一堆奇奇怪怪的符號,能得到什麼?當真是笑話。 全部拿走容易被發現,黑衣人抽出一旁放置的白紙,抄了幾個符號敷衍了事。 從未見過的阿拉伯數字,幾個數字黑衣人寫了許久,他不敢逗留太久,眼下還沒有結果先離開。 匆匆離去,躲在暗處的暗衛立刻有人跟上去,追隨黑衣人的蹤跡。 破譯密碼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沉清菱看完賬本,湊空翻閱兵書,把編號記錄下來之餘,把每一本書的名字也一並記下。 眼下的順序是她自己的,上麵的編號或許是書本的編號,跟著編號排列順序,再看書裡的內容?怎麼越來越複雜呢? 腦細胞消耗太大,沉清菱讓玉清去叮囑廚房,這幾日都給她準備魚湯和豬腦。 核桃也準備點,沒事當零嘴也不錯,就是沒有以往吃的有味道。 玳冒急匆匆趕來稟報,說是古玉卿又讓人傳口信來,希望能讓沉清菱去一趟赤豔湖。 “一次兩次,第三次我要是不去,都不知道外麵要如何編排我。” 那得看古玉卿是否是個小氣之人。 在意這些虛名的人還少嗎?沉清菱可不相信他是君子。 如同她對自己的評價,不是好人。 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答應了吧,有提到什麼時候?” “明日。” 明日去,是否太匆忙了些?沉清菱算著時間足夠,讓玳冒去回話。 一兩次上門,不單雲痕知道,慕容澤也得到消息。 古玉卿直接踩在底線上,雲痕知道沉清菱與他不會有結果,可慕容澤不一樣。 在慕容澤眼裡,沉清菱已經是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覬覦她。 “不用理會,倒是那個黑衣人可抓到了?” 暗衛搖頭,“回主子,是大祭司的人去追,具體結果並不清楚。” 連對方身份都不知,暗衛不知該如何回複主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