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梅和合約一同送回去,暗衛掂量手裡的東西,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什麼大事兒,但又說不上來。 主子不讓知道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好,彆以後出了事情怪罪到他頭上。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人還指望他過日子呢,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身首異處。 玳冒不明白其中什麼意思,但也不過問。 主子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或許是二人之間的暗號吧。 “郡主,宮裡傳來口信,說是三日後舉辦家宴,郡主務必出席。” 務必?好家夥,家宴而已,沒必要如此認真吧? 豫妃現在在後宮裡,可算是一手遮天,沉清菱去了,怕不是遇上鴻門宴。 錢財可以不要,但命不行。 “你覺得我該不該去?” 思考片刻,玳冒認真回答道,“郡主,是程公公傳話,就是皇上的意思,郡主不能不去啊。” 私心認為郡主不該去,可聖命難違,玳冒會讓人保護好郡主,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傷害到郡主。 以豫妃和郡主的關係,郡主提防的人隻有豫妃一人,她們離宮太久,現在想知道一點事,都不知道找誰幫忙。 “你是說,先找人打探消息?” “是,郡主知道的,豫妃的母家並不強大,皇上為何寵幸她,自然是有緣由。嘉妃如今在後宮地位不比豫妃,可皇後的鳳印在她手裡,郡主可先一步和嘉妃聯手。” 幫了雲宥餘的忙,這次,沉清菱需要他幫自己一個忙了。 讓雲宥餘去和嘉妃開口,不會有人懷疑到雲宥餘頭上,豫妃的眼睛隻會盯著沉清菱。 秦元汐的事情鬨得很大,知道沉清菱幫忙的人不多,雲逸天很少在豫妃麵前提及沉清菱,就是擔心豫妃對沉清菱不利。 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強,沒人比雲逸天了解。 家宴的準備工作交給嘉妃去辦,豫妃那叫一百個不願意,雲逸天隻能哄著。 乾清宮。 先前是綠枝,現在是豫妃,程公公正好自己頭上的發冠,挺直腰板站好。 殿外候著的人不少,都是想要求見皇上的。 眉開眼笑,見著卻無半點笑意在眼底,程公公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娘娘,並不是奴才刁難各位娘娘,是皇上現在不方便見各位娘娘。豫妃娘娘在裡頭伺候著,各位娘娘要現在進去了,可不就不方便麼?” 引仇恨一把好手,程公公見過的事情可不比各位妃子的頭發少。 現在最得寵的在裡邊伺候,誰進去就等著被嫉恨上,還會惹怒了聖上,這樣的罪責,誰都擔待不起。 跪在地上,她們想要的不過隻是公平,叫皇上於雨露均沾,為何次次來乾清宮,都是同樣的結果? 走出乾清宮,幾個人想起從前嘉妃把持後宮,惠美人得寵時,至少惠美人不會霸占皇上,皇上時常會到其他怕妃那兒去,可現在…… 豫妃成了專房之寵,誰能比得過她呢? “唉,說起來啊,那會兒郡主還在宮裡頭住著,她能勸皇上一兩句。現在皇上就跟被豫妃灌了迷魂湯似的,兩個人整日粘在一塊,不覺得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