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皇廟後麵那片區域很少有人進出,再後麵是一座小山丘。 成片的樹木擋住去路,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任何路可走,地上的野草更是瘋狂生長,差不多有半人高。 京城周邊的寺廟不少,城皇廟的香火不算旺盛,香爐兩日處理一次,太少則三日一次。 逢年過節才會勤快些。 黃曆上最近的節日還得有好幾日才到,香爐算次數得昨日才去處理。母女二人去城皇廟那一日,前一日香爐的灰已經處理好,沒必要到後麵去。 因此管理人並不知道母女二人是否到後麵去。 可以確定的是,泥土裡肯定有香灰。 不是城皇廟,也會是其他寺廟。 想起法製節目裡某些詐騙手段,沉清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戚琉羽,俯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此事當真?那姑娘的神情的確怪異,你的猜測不無可能。”戚琉羽琢磨著可能性很大。 婦人一直咄咄逼人,倒是姑娘作為當事人,閉口不言。 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敢說? “如果是被脅迫的,就怕她先前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可以說是特彆淒慘。 和戚琉羽相比,姑娘實在可憐。 過往是否有過錯,暫且不提,她現在懷著孕,看不到且不說,她現在遇上了自然要管。 “且不說她和雲宥餘是否有關係,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男人那點破事,能不管就不管,彆去想太多把自己憋死。” 整日想著他們的過往,沉清菱擔心戚琉羽會把自己給憋死。 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到底為何?被折磨的人是自己,罪魁禍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會反駁你一句想太多。 沉清菱不相信雲宥餘會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還是故意躲起來不見? 往好處想,或許雲宥餘是在收集證據。往壞處想,酒後失態,或許他們真的有一段露水情緣,雲宥餘醒來後翻臉不認人。 瞞著所有人,又有誰知道雲宥餘是否真的沒有碰過那姑娘?這個世界沒有監控攝像頭,沉清菱不知該如何去證明雲宥餘是清白的。 要麼,能找到目擊證人,和母女二人當麵對質,並且能把所有關鍵點都說到位了,證明當夜雲宥餘並沒有和那位姑娘在一起。 要麼,雲宥餘把姑娘納為小妾,不喜歡沒關係,日後好吃好喝待著就是了。 王府又不是沒錢養不起一個閒人。 可對方若是個騙子,第二種方法豈不是落入她們的圈套之中?不可取不可取,還得先掌握雙方手裡的證據,沉清菱頭一回理解清官難斷家務事的道理。 勸慰戚琉羽許久,哄著喝下一碗粥,沉清菱到廚房裡去給她做拉麵,戚琉羽吵著要跟過去,拗不過隻能讓玳冒看著點兒,彆讓油濺到戚王妃身上去。 一頓操作行雲流水,沉清菱的廚藝一般般,雖不到十分出彩的地步,但在不少人眼裡,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先前在春禧殿裡吃過一回,戚琉羽想念得緊,沉清菱留下來和自己作伴,一掃往日陰霾,戚琉羽心裡高興極了,摟緊沉清菱手臂往裡間走去。 照顧到戚琉羽是孕婦,沉清菱讓人把貴妃椅拉到旁邊,讓戚琉羽好好待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