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麵粉捏出各種各樣的照型,實在可愛得很呐。 “喲,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倒也不錯,至少在他的生命力,從來沒有人待他這樣。 人人都道,他慕容澤是神的化身,神也是人,隻不過做到了神一樣的境界。其他人如果也能獲得長生,或許也會如他一般,被人擁戴成為“神”。 神的力量不可預測,慕容澤一向被人擁戴,生活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真心待他的人,少之又少。 將心比心,慕容澤知道他們對自己好,目的就是為了能得到神的庇護。 知道自己不是神,哪裡來的庇護? 是會一些通靈之術,可到底不是真正的神,慕容澤心裡清楚得很。他們待他為神明,慕容澤卻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希望,更多的,是失望。 為何會有長生之術,慕容澤自己也說不清楚。 若能明白,他寧願無法長生。 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短暫且美好的生活,是他最渴望的。 親情,友情,愛情,統統都離開他。 每當見到他人之間的交往,或是手挽手走在街上,或者是相互依偎著看天邊的雲霞。亦或者是相互扶持的辛勤工作著,為一家幾口的生活努力工作。 羨慕彆人的同時,彆人也在羨慕慕容澤。 輕而易舉擁有翼國至高無上的權利,更彆說慕容澤長生一事,一直都是這幅模樣,誰看了不心動? 各自有自己羨慕的地方,沉清菱就不一樣,她想回家。 回到那個有鳴笛聲,有電視電腦,有薯片冰淇淩的社會。 慕容澤離開後,雲痕才從屋簷上下來,雪地裡打滑,雲痕一下子跪在地上,慣性用手掌支撐自己的身體,與冰冷的地麵接觸時,手掌被磨出血來。 “你怎麼在上邊?彆和我說,剛才你一直都待在上麵?”好家夥,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雲痕身上,扶著雲痕的手,到邊上的台階坐下查看傷口。 冰錐在手掌上劃了幾道口子,鮮血流了沉清菱一手,玳冒拿來澹鹽水和紗布,“先清理傷口,等會兒讓張太醫看看。” 先成的太醫在這兒,不用白不用,張太醫給雲痕看過後,隨手掏出一瓶藥膏遞給雲痕。 “外用,儘量少碰水,冬日裡難受得癢,也彆去撓它,否則會留疤痕。” “男人,留點疤怕什麼。”雲痕也不墨跡,直接把藥膏抹在傷口上,疼是疼了點兒,管用就行。 沉清菱:“到裡麵去坐,屋裡有炭火暖手,厲婕妤那兒我得去一趟,你歇會兒再過來。” “好。” 事事有回應,沉清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善良,可靠。 兜裡揣了一支玉簪子,都說女子愛美,雲痕想著給沉清菱買點首飾送她,她一定會很高興。 可父皇給了她不少好東西,她什麼都不缺。 下屬想著送給姑娘的東西,什麼都比不上親手做的,雲痕讓人尋到一塊美玉,找了一位老師傅學了幾天,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算不上多精致,包涵了雲痕所有的心意,希望沉清菱會喜歡。 到底要不要送出去?沉清菱會不會拒絕? 雲痕不敢確定。 糾結了一宿,雲痕始終找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將玉簪送到沉清菱手裡。 畫上歲寒三友的屏風,沉清菱的披風還在上麵掛著。 要不,借著將披風還回去的功夫,把玉簪送給她?算了,等母妃好了之後再送也不遲,到時母妃能跟著一起勸她收下。 打定主意,雲痕將披風從屏風上拿下,披風上還帶著一股澹澹的花香,是沉清菱身上的味道,不知何時沾染上。 很好聞,尤其湊近了聞著,彷佛見到了春日裡百花齊放的盛景。 多種花香混合到一塊,十分澹雅的味道,雲痕不確定有哪些花兒,但能確定,沉清菱很愛花。 到了春天,院子裡種植花兒全都開放的模樣,該有多美啊。 敲開沉清菱的門,雲痕拿著披風來還給她,是玳冒開的門。 “郡主還睡著,殿下這樣早起,是有要事離開?今日張太醫打算給厲婕妤針灸,殿下留下來的好。” 針灸之術,據說能驅走體內的邪火,雲痕知道這種治療方法,答應留下來陪著厲婕妤。 玳冒把披風收好,關好門,跟著雲痕來到厲婕妤的房間。 隻有一牆之隔,夜裡厲婕妤醒來鬨出動靜再大,也沒能把沉清菱吵醒,睡得可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