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妃也不是個隨意遷怒於人的性子,沉清菱不知為何要把責任推到豫妃身上。 “哼,彆想蒙蔽本郡主。今日之事我且放過你,今後若敢再犯,定稟明聖上,由聖上來裁決你。”不修理不行啊,要不是事事都得管著,沉清菱還真不怕他。 一個總管而已,後頭預備著替代他位置的人多的是。隻要她開口,換一個總管不成什麼大事兒。 總管立刻跪下求情。 都說清菱郡主在皇帝麵前說話有份量,若是得罪了她,今後自己可不好過呀。 “郡主饒命,此事的確由豫妃管理。豫妃不讓外人插手,我等也是迫於無奈呀。自打皇後去世後,厲婕妤就搬到這兒來住,她宮裡的一切都由豫妃娘娘管理。這幾個宮女,也都是豫妃娘娘身邊的。” 都是豫妃的人?沉清菱有些許錯愕,自己先前拜托這宮女給雲痕傳信,不知是否已經被豫妃知曉。 男女有彆,若是不忌諱著被人抓住把柄,今後被無限放大後,遭殃的可不隻是她一人,雲痕也會被她所連累。 如今雲痕忙裡忙外,已是心力交瘁,可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行了,本郡主繞了你這一回。今後這兒的人都由你來打理,若是出了差錯,你這總管的帽子,就等著戴到彆人頭上去。” 總管每個月的月例可要比普通太監多得多,誰舍得放棄這樣的鐵飯碗,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指不定明兒個腦袋還得搬家。 趕緊跪下謝恩,總管念叨了幾個名字,說是做事利索的,給安排到厲婕妤身邊,還派人日日都到春禧殿去稟明情況。 處理好宮女之事,張太醫帶著他的小藥箱來了。 “參見郡主。可是娘娘身體有恙?” “非也,先前何人主張藥膳?又為何最後沒有用上?你如實說與我聽,整日和米湯哪裡有營養?”要是能輸液或是接入導流管,或許情況會樂觀些。 “米湯易服侍,這些宮人瞧著婕妤昏迷不想伺候著,都被本郡主調走了,你可放心大膽的說。若是有人阻止,本郡主替你擔著。” 或許一開始厲婕妤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都是這些不忠心的家夥,一兩個覺著沒了希望,反倒成了將厲婕妤推入深淵的助手。 張太醫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複述著,沉清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好家夥,連太醫院的人都覺著厲婕妤已經藥石無醫,這不是直接給她判死刑麼? 實在可惡,醫者父母心,怎麼一個兩個一點醫德都沒有?良心都給狗吃了? “郡主,若是郡主有法子救人,還請郡主向聖上求情,或許娘娘還有希望。”張太醫跪下,請求沉清菱能幫一幫厲婕妤。 “你說,要怎麼做,隻要本郡主能幫,就一定幫到底。”她是雲痕的母妃,好友有難,豈有不幫的道理。 將煲湯的食譜給張太醫過目,從最簡單的開始,每一款老火靚湯標注各自的功效在一旁,一目了然。 摸摸下巴的胡子,張太醫邊看邊點頭,感歎道:“郡主,此方做事不錯,單靠中藥調理娘娘又無法進食,時間一長身體熬不住。補藥無法進入體內補充缺失的部分,用此方法著實不錯。” 沉清菱:“太醫院其他人不用理會,本郡主這就去乾清宮稟明聖上,今後厲婕妤這兒就交給你了。” “那豫妃那兒……”難交代啊,張太醫雖說在太醫院頗有聲望,到底在這皇宮裡算不上多大的人物。 又是豫妃?沉清菱覺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豫妃,厲婕妤生病,她調來的宮人怠慢厲婕妤,讓太醫不給她好好診治,不讓人想歪都難,肯定存了自己一點壞心思在裡頭。 “玳冒,你先安排這兒一切事宜,留下一人管理,今後每日到春禧殿向我彙報。張太醫,請隨我一同到乾清宮,向聖上稟明此事。” “可豫妃娘娘,怕是會怪罪。豫妃娘娘讓我等不必費心於厲婕妤,這事兒若是讓豫妃娘娘知曉,老朽這把老骨頭怕是經不起折騰啊。” 左一個豫妃,右一個豫妃,雲痕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母妃在經曆什麼?也不知人死到哪兒去了。 “放心吧張太醫,本郡主既然敢站出來,既然保你平安。” 到不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但豫妃此等做法,無疑是害了厲婕妤。 人命關天,此事拖延不的,沉清菱帶著張太醫一同前往乾清宮。 若非必要,沉清菱並不喜來乾清宮。 程公公站在外頭候著,瞧著郡主急匆匆趕來的模樣,棗紅的衣裙落了不少白雪,猶如雪中盛開的梅花,倒是好看極了。 “參見郡主,喲,張太醫也在,不知二位……” “陛下可在裡頭?” “皇上正與大臣商議國事,郡主可到偏殿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