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顧及自己的身體。可彆為了這事兒,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不值得。” 握緊雲痕的手,沉清菱希望他能好好為自己著想,讓蒙闊開口,有一千種方法,不急於一時。 “現在不著急,難道要等到兩個月後?你與父皇的賭約,我希望你能贏。”他會儘全力支持沉清菱,讓她在幽鹿城完成任務。 回京後,他是否得到賞賜無所謂,隻要父皇能答應沉清菱的要求即可。 “傻瓜。” 蒙闊那樣好酒量的人,也不知道雲痕喝了多少。 把手放入被子裡,蓋好被子,沉清菱坐在他身旁陪著。 待雲痕入睡後,沉清菱躡手躡腳離開房間,玳冒等候在外,跟隨自家主子到院子裡。 “蒙將軍這人要攻克下來不難,難就難在,城主不好說話呀。” “郡主,要不從城主內部入手?”比如他的親卷什麼的。 沉清菱也想到此方法,無奈柳胤生這人啊,生得倒是不錯,卻不知為何單身將近三十年。 在翼國,不少男子都是十五六歲,便娶妻生子。像是雲逸天,長公主雲意,便是在他十七歲那年所生。 十五歲時,雲逸天遇見自己一生的摯愛。 “難啊,城主的家人早就不在了。如今隻剩他一人,我們也想過從內部入手,無處可尋啊。”沉清菱感歎著,隻能從蒙闊入手。 蒙闊現在基本上被雲痕拿捏住,隻等他去勸說柳胤生。由他出馬,相信柳胤生很快能被說服。 玳冒在聽完沉清菱的分析後,覺著此法可行,詢問是否要提前做好準備。 以郡主的身份,大可讓柳胤生直接把實情說出,玳冒不知郡主在顧慮什麼。或許有不得已的訴求,玳冒想著自己若能幫上忙最好。 大祭司的暗衛被安排去開挖水渠,水渠挖好了,接下來是種小麥。小麥種好了,接下來一段日子,幾乎無事可做。 郡主來幽鹿城最主要的目的,還沒完成,玳冒想著應該提醒提醒,以免被遺忘。 “蒙闊和柳胤生不一樣,柳胤生是文人,一個是武夫,蒙闊隻會對自己感興趣的事兒記住,可柳胤生不一樣。身為城主,跟幽鹿城有關的一切,都記在他腦子裡呢。” 關於那幅地圖,沉清菱比任何人都要關心。 到底不是真正的翼國人,對於雲逸霖,這個和自己有管的男人,沉清菱想了解更多的他。 到底自己和雲逸霖是什麼關係?為何她身上,會有雲逸霖女兒的胎記? 知道雲逸霖和自己一樣,都是來自現代文明,可 明,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職業是什麼,沉清菱一概不知。 在雲逸天的認知裡,自己的弟弟從沒出現過什麼意外,比如失憶,性情大變等。合理懷疑雲逸霖和她不一樣,是從小就穿越到翼國。 想起自己穿越來時,身上穿著的,是自己出事時所穿的衣服,若是靈魂穿越,身上有屬於這個世界的胎記,合情合理,可她不是啊…… 這副身體,是她自己的,至於為何歲數對不上,沉清菱不知作何解釋。 一個畢業的大學生,穿越後卻成了幾十歲的少女,。不但如此,她從小到大的胎記,為何會與雲逸霖的女兒一模一樣? 記得入宮後第一個夜晚,是玳冒服侍自己沐浴更衣,是否是那時玳冒告知雲逸天?玳冒是皇後貼身宮婢,按理說,也是雲逸天的人,如此一來,一切解釋都十分合理。 地圖和數字隨身攜帶,虎皮上那片文字也隨身帶著,沉清菱一直都記著。 時不時到田地裡走一趟,柳胤生比沉清菱更急切,小麥若是能順利生長,今後幽鹿城便有救了。 瞧著遠處獨自行走的男人,沉清菱悄聲製止玳冒出聲,她們站在這兒就好,可彆靠太近,引起柳胤生警惕。 “幽鹿城都成這模樣,他依舊不離不棄。非說因為自己的根在這兒,那些離開幽鹿城的百姓,他們難道就不愛自己的家鄉?柳胤生繼續留在這兒,想必還有其他事情牽絆住。” 有情有義的人不多見,算算時間,雲逸霖也不過比柳胤生年長幾歲,當年雲逸霖來到幽鹿城,柳胤生那時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念書記憶最佳的年紀。 記著不少新聞報道裡,有些偏遠地區的小山村,還存在一個古老的職業,守墓人。 柳胤生至今未娶,其一,尋不到心愛之人,其二,他有任務在身,這個任務導致他無法娶妻生子。 幽鹿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周圍也有不少城,難道沒有一個柳胤生喜歡的人?家中無人,難道身邊人不著急,不會幫著介紹?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應該啊。 遠處,柳胤生絲毫沒發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蹲下來仔細看著地上的小苗。 長勢不錯,可這玩意兒他以前沒接觸過,真心不知該如何去嗬護它,還得靠著郡主。 小麥成熟需要時間,三個月,在沉清菱離開的日期內,田地裡的小麥無法成熟。 關於和皇帝的賭約,沉清菱相信自己會是最後的成功者。 從幽鹿城回到京城,他們來時走了將近一個月,回去也得花費同樣的時間。 再多一個月,足夠田地裡的小麥成熟長大,隻要柳胤生能按照自己所教授的方法實行,一切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