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手感,同樣的鋒利度,實在很難不把它們聯係到一起。 “郡主,這是……” “去院子裡撿來幾根木棍過來。” 豬肉能輕鬆切掉,換成更堅硬的木棍應該也可以。 沉清菱想看匕首的鋒利度。短劍能削木頭,先前她試過幾次,不知匕首能不能做到。 玉清拿來幾根木棍,有粗有細,沉清菱挑了跟長一點的,讓玳冒拿著兩端,握緊匕首對準木棍。 手起刀落,拇指粗的木棍對半截斷。 “挑跟大的。”細的沒有挑戰性,等玳冒準備好,沉清菱再次對準木棍落下。 手腕粗的木棍再次被砍成兩段。 說削鐵如泥,也不過如此吧,這麼小的一把匕首,能有如此的威力,實在令人驚歎。 好奇匕首的來曆,沉清菱讓玳冒明日準備好,要去穆王府一趟。 如此好東西,為何從前沒聽雲痕提起過? 哼,是昨兒個暗衛告知他自己去找慕容澤,生氣了想讓她去哄他是吧?這倒是就簡單,沉清菱想知道匕首的來曆。 短劍明確知道是雲逸霖所有,至於這把匕首,沉清菱記得雲逸天從未提及。 “郡主,這把匕首上的寶石很稀有,還有這手柄的樣式,也是幾十年前的老師傅才做得出來。王爺送一把匕首過來,應當不隻是為了給郡主防身,或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具有年代感的老物件,每一年流行的花樣不同,根據樣式能判斷出哪個年代所造。 王爺送來一把匕首,和郡主身上的短劍也太像了,簡直就跟孿生兄弟似的。玳冒不由得懷疑,匕首是否也是宣王所有。 畢竟宣王是短劍的主人,匕首要麼也是,要麼,是出自同一位師傅之手。 翌日。 帶著短劍和匕首,沉清菱來穆王府做客。 若不是她,守門的侍衛早就把短劍和匕首沒收走。 能傷人的武器,最好不要進入王府,可郡主的身,他們也不敢搜啊。 一人在前麵帶路,早料到沉清菱登門拜訪,雲痕提早讓人安排好她愛吃的茶點。 到底是為了匕首的來曆而來,沉清菱自然不是來興師問罪。 大半夜送一把匕首給自己,換做彆人自然是要氣惱半日。 匕首和短劍一並擺放在桌上,一並帶來穆王府的,還有幾幅畫。 目光停留在大廳內幾個侍女身上,雲痕揮手讓他們先行離開。 “匕首可看出不同了?”短劍他明白,可畫,雲痕著實高傲不懂。 玳冒沒跟著一起出去,幫著把畫展開掛在架子上,玳冒才離開大廳,隻留二人在大廳裡。 署名是雲逸霖,雲痕看了沉清菱一眼,沒想到她都知道了。 & “這匕首的確是宣王所有,但並非他本人使用,而是從彆人手裡得到。” “你看看這些畫,有什麼不同?”打斷雲痕,沉清菱把其中幾幅畫調換位置。 按照正確的順序排序,每一幅畫連貫起來,一眼望去,畫中人物像是動起來一般。 “有趣,實在有趣!為何從前我沒發覺,所有人都覺得這些畫長得相似,以為宣王隻會畫一幅畫。”導致他在畫壇的地位不高,哪怕他的畫技在很多人眼裡,能與出名的大作家媲美。 天意弄人啊,若是有人先一步發現,如此驚豔世人的畫作,隻怕是千金難求。 從古至今,從未有人如宣王這般作畫。 相似度過高,若不是把這麼多幅畫放到一起,當真看不出差彆。 “你……” “不是好奇我昨日去找慕容澤做什麼?”踏入門開始,雲痕一個眼神沉清菱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把匕首對她來說沒有太大吸引力,讓沉清菱重視的,是雲痕這把匕首從何而來。 “太後宮裡有一幅畫,是其中一幅。不過我不知道是頭開始尾,在沒有完全集齊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集齊所有畫作後,接下來沉清菱想做的,雲痕想都不敢想。 “你可要知道,這些畫的價值有多高?一旦被破壞了,世上再難尋得。”換個說法,是再也找不到了。 雲痕希望沉清菱能慎重考慮。 一個沒有確切說法的片段,為了驗證,當真要把如此珍貴的東西毀在手裡? “畫裡麵有東西,我的意思,不是要把畫毀了,隻是想去走藏在畫裡的秘密。能完好無損把東西取出來的,就是這把匕首。” 和短劍相比,小巧的匕首更好發力。 提到匕首,雲痕想起自己還沒說匕首的來曆。 “先前父皇提起過,宣王有一位紅顏知己,而你,便是這位紅顏知己所生。這把匕首,就是從她那兒得來的。”雲痕興奮不已,能找到此物,雲痕迫不及待和沉清菱分享。 匕首是屬於她母親的東西,而短劍則是自己的皇叔所有。 匕首和短劍,來自同一位師傅打造。上麵兩顆一模一樣的寶石,同樣來自同一地的礦石。 材質相同,造型不同是為了配合使用者,小巧的匕首更適合女子隨身攜帶。 不像短劍那樣顯眼,匕首可以藏在衣袖裡,殺/人於無形。 “我,我沒想到會是她。” 自己的身份是虛構的,是雲逸天為了找理由讓她順理成章留在皇宮,傳聞**王並沒有什麼紅顏知己……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沉清菱覺著自己好似進入一個大坑裡,真相就埋在最深處,而自己越陷越深。 眼看離真相越來越近,實際上和真相距離越來越遠。 一個接著一個謎團,已經把沉清菱給整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