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這件事我不能答應(1 / 1)

聽到相依這樣說,羅綺感到有些尷尬,她微微的低下了頭。 見羅綺這樣子,相依立刻轉移了話題,“羅小姐喜歡吃什麼?我好吩咐人去做。” “我吃什麼都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羅綺感激的看向相依,她覺得,這世界上這樣心思剔透,善解人意的女子隻怕是不多。 相依領著羅綺去了飯廳,菜早早的就做好了,隻是等納蘭月會來便可用。下人將蓋子一一揭開,三菜一湯的香味便徐徐傳來。納蘭月和她在吃食上比較偏向於尋常人家,所以都是一些家常菜。 “雲姑娘,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羅綺儘量平複自己的心情。 相依笑一笑,道,“羅小姐來找我,想必是為了我家相公的事情吧?”相依悠悠的說道。她現在和納蘭月達成了協議,那便是她假扮他的妻子,他答應她降服水龍獸之後,儘快帶她離開。 “雲姑娘真是個聰明人。”羅綺淡淡一笑,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來就是想要與姑娘商量一下關於常公子的事情。” 看著相依絕美的容顏,羅綺緩緩說道,“其實姑娘必定知道了起初我和父親粘貼告示將可以降服水龍獸的人招為我的夫婿,然後我父親又取消了這件事的事情吧?”她停頓了下來,看著相依點點頭,她又道,“我父親雖然明麵上是答應了常公子降服水龍獸之後不用與我成親,可是他心裡麵卻是有意撮合我們的。雲姑娘,我今天來,就是代我父親轉達他的意思,同時,也是想要告訴雲姑娘我的想法。” 羅綺有些難為情的停了下來,畢竟這種與一個女人商量分享一個男人的事情,並不是光彩的事情,更何況她是族長的女兒。 “羅小姐但說無妨。”相依淡淡說道。 羅綺心下為自己鼓勁兒,然後硬著頭皮道,“我父親的意思便是想要雲姑娘答應我與雲姑娘做常公子的平妻。” 平妻,相依倒是聽說過的,就是一個男人擁有兩個妻子,兩個正室。 “而我的意思呢,是希望雲姑娘可以答應。如果雲姑娘是真的愛常公子,就應該多替他想一想。”羅綺看著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相依,小心翼翼的說道,“雲姑娘是知道的,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那麼我的夫婿,就是下一屆的族長。常公子智勇無雙,勝任這個位置是當之不愧的,而且以常公子這樣不平凡的人物,也是應該有這樣的前程。所以,我想請雲姑娘答應常公子娶我為妻。” “羅小姐,我想這件事你不應該找我商量,你應該直接去找我相公。”其實相依的心裡是不願意的,因為就如羅綺所說的,若是納蘭月真的娶了羅綺做妻子,那麼就意味著他要留下來做族長,而且以納蘭月的脾性,他是不會放她走的,這一點,不管是在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都是可以確定的。就先不說外麵有她想要完成的事情和想要見的人,隻 人,隻她生命的期限,她也萬萬不可以留在這裡。… 羅綺被相依這樣一說,她的心裡開始拘謹起來。要是納蘭月會答應與她成親她又何必來找相依。就是因為納蘭月無論他們怎樣他都不鬆口,所以,他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雲姑娘,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可是為了常公子的前程,你也應該考慮一下不是嗎?”羅綺有些焦急的說道。 相依心中訕訕,羅綺是誤會她愛納蘭月了,所以才不願意答應這件事,隻有她知道,她不答應,不止是因為她要離開這裡,還有就是因為她覺得,納蘭月的事情不必讓她操心。 見相依遲遲不肯回答,羅綺又道,“如果不是常公子不答應,我也不會來找雲姑娘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吃力的說道,“常公子是愛雲姑娘的,所以他才不願意答應,因而我們想,如果雲姑娘答應了,替我們勸一勸常公子,那麼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相依心中冷笑,他們這是要讓她利用納蘭月對她的愛來傷害納蘭月,已達成自己的目的,她常相依到底是從皇宮裡出來的,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如果是往常,相依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可是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她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和未來開玩笑的。於是她道,“對不起,羅小姐,這件事情,漣漪不能答應。” 聽到相依如此直接的拒絕,羅綺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天生的身份讓她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所以她哪有像這一次一樣低頭求人的?相依這樣做,讓她覺得,她的尊嚴和驕傲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的心裡不悅,於是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以為,雲姑娘既然愛常公子,就會替他考慮一下的,沒有想到,羅綺是高看了雲姑娘,以為雲姑娘胸襟寬廣,看來羅綺是看錯人了。” 相依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既然小姐如此認為,漣漪也沒有辦法。” 本來,納蘭月為了相依而不答應與她成親,她就已經很是氣憤了,如今聽到相依這樣一說,她心中的氣憤就更加濃鬱了,於是,她冷冷的說道,“既然雲姑娘如此不識抬舉,那麼羅綺就不強求了。”她加重了語氣緩緩道,“隻是雲姑娘,羅綺不會放手的,所以羅綺在這裡告訴雲姑娘,希望雲姑娘可以牢牢地抓住常公子,不然一不小心,常公子就不是雲姑娘的了。”說完她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相依看著羅綺的背影,心中訕笑,到底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大小姐。 相依梳洗好後就早早躺在床上,但是她卻是許久也睡不著,她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讓她恐慌的不能入睡。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乾脆一翻身做了起來。她的對麵便是一扇窗戶,此時窗戶半掩著,皎潔的月光鋪灑在地麵上,給地上鍍上了一層銀色。 相依起身,光著腳丫走過去打開了窗戶。她抬頭,看著那銀鉤般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