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白晚完全能理解江小白的這些調皮行為了,純碎是在發泄心中對她的怨氣,隻是她不生氣不代表這屋子裡的另一個人可以容忍小白的無理取鬨加欺負自己的女人,江書墨隨手丟開報紙,已經把江小白從沙發上扯了起來。 白晚拽住江書墨的手臂阻止他:“你乾嘛?他又不是故意的。” 江小白低垂著頭,任由江書墨把他拖進臥室,腳上一隻拖鞋掉在了地上。 “不想吃那就餓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出來。”江書墨的聲音跟他的臉色一樣陰沉。 跟白晚的溫和態度不同,江書墨完全是硬碰硬,江小白被他一嚇,小嘴一咧就大哭起來:“你不是我爸爸,一定不是的,這麼些年不管我,現在還對我這麼凶,企圖餓死我,我當初就應該讓左堯叔叔當我的爸爸!” 江書墨因為他的最後半句話眼神變得森冷起來,盯著江小白:“你再說一遍試試。” 江小白被嚇得不敢吱聲,白晚心疼的過去抱住他,轉頭有些怨念的看著江書墨:“他還是個小孩子,你對他這麼凶乾嘛?” 女人向來是感性動物,對弱者及其容易產生同情甚至顛倒了是非。 江書墨見白晚居然反過來指責自己,有些不予,皺眉不友善的看著白晚,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懷裡的孩子還在不停的抽泣著,白晚摟進他,望著江書墨的眼睛微微泛酸,目光委屈又無助,儼然是一對被男人始亂終棄的母子,江書墨被看得心煩,先移開了眼睛,扯了扯領帶,轉身走了出去。 白晚抱起哭得小臉紅彤彤的孩子,在衛生間放了些熱水,那毛巾給他擦臉。 江小白避開她的手,眼睛固執的不看她,一滴淚水還掛在長長的眼睫毛上,搖搖欲墜,他沒有在像剛才那樣反感的推開她,白晚替他洗乾淨的小臉擦了香香,又親了親他的臉頰說:“現在,我們來好好談一談吧。” 江小白橫了她一眼,哼唧了一聲,又重重的撇開臉。 白晚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現在小白是連媽媽也討厭了嗎?” 江小白沉默了一會兒,才做出妥協:“你不然那個沒良心的男人結婚,不讓我叫他爸爸,我就不討厭你。” “那如果江叔叔是想要永遠的跟i在一起才打算跟媽媽結婚的了?” 白晚握著他軟軟的小手,“因為覺得你還小,所以一直沒有跟你提起過以前的事,其實,沒有良心的不是你江叔叔,而是媽媽。” 江小白抬頭看著白晚,微微皺起的眉頭表示他對她話裡的不滿。 “是媽媽的錯,我和你江叔叔是結過婚的,那時候媽媽被壞人利用,害得江叔叔差點要去睡大街了,因為內疚,媽媽就各種鬨著要跟他離婚,後來他不的不同意,那時候媽媽並不知道你已經在我的肚子裡了,等到了美國我才發現,因為很愛很愛你,所以媽媽就偷偷把你生了下來,還不敢讓他知道,怕他把你帶走了。” 白晚儘可能的把事情用最簡單的語言給他解釋一遍。 江小白挑了下眉毛,一雙黑亮清澈的眼睛望著她,表情很嚴肅:“這樣就可以原諒他這麼多年多我的不聞不問嗎?” 白晚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執著,她心頭一緊,也是一陣忍不住的酸楚:“小白,是媽媽不對,媽媽不應該這麼自私。。。”她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才發出聲來:“如果我說江叔叔想要彌補你,最愛的就是你,你信嗎?” 江小白靜靜的望著她有些閃躲的眼睛,爾後鄙夷的哼哼:“你把我當笨蛋了?他都不讓我吃飯!” 白晚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江書墨卻突然出現在衛生間的門口:“你最好是想開點,這是事實,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沒有辦法改變。” 江小白看看白晚,又看看冷著臉的江書墨,突然發現這兩個人真的是絕配,一個騙子,一個壞蛋! 他氣惱的推開白晚,又瞪了眼江書墨,又跑進了臥室,路過江書墨是還踩了他一腳。 白晚就要追過去,卻被江書墨一把給拉住了:“你該說的都說了,讓他自己想一想。” 是啊,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要怎麼理解成年世界裡的複雜和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