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突然覺得有些口乾,她拉開冰箱取了一瓶水,剛打開,就被橫過來的一隻手奪走了。 她甚至都沒有聽到腳步聲,江書墨就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後麵。 白晚又拿了一瓶,尷尬想擰開瓶蓋,手就被一把抓住。 廚房裡,水龍頭處滴落的水滴聲清晰入耳,院子了似乎來了客人,想起了說話聲。 白晚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她動了動手,原以為不會那麼容易,沒想到一下子就掙脫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他隻是拿走了她手裡的純淨水,“天冷了彆喝這個,那邊有剛燒開的熱水。” 說我他轉身就出去了,白晚沒再動冰箱裡的水,去桌邊倒了杯熱水。 “熱水器開了嗎?”背後低沉的聲音嚇得白晚猛地回身,望著門口的江書墨有些驚魂未定。 江書墨臉上的表情很正常,看著神色有些慌張的她:“伯母說教過你開熱水器,剛才出了身汗,想衝個澡。” “那你去洗吧,我已將開好了。”白晚看了眼牆角上的電熱水器,兩個多小時前她就把插頭給插上了。 可能是對她的答案很滿意吧,江書墨就然彎了彎嘴角,隻不過轉開頭的白晚沒能看到他難得一見的笑容。 。。。 天色越來越暗,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白晚心裡想的是一會兒怎麼讓江書墨去彆的房間睡? 江書墨拉開門出來,就看到白晚在門口走來走去的焦慮樣。 他看了她一眼:“你這麼著急洗嗎?早知道叫你一起洗了。” 白晚的腳絆到旁邊的石頭,一個踉蹌,幸好江書墨及時伸手扶住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我說中心事了?”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他說話時帶了點鼻音,聲音也更沉更低。 白晚回頭瞪著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允許你跟著一起來嗎?” 江書墨挑了挑眉。 “我再跟你說一次,是讓你跟你兒子培養感情的,不是讓你耍流氓,你再這樣,小白什麼時候才能接受你啊?”說完白晚就推開他,氣呼呼的看著他。 江書墨看著她生氣的模樣,適時地閉了嘴,在氣氛陷入更加尷尬之前,他溜了:“我先回房間,有事就喊我。” 白晚還沒有反映過阿裡,他就已經擦著頭發越過她走向了口中的房間,當他打開她收拾出來給自己和小白住的屋子門時,白晚差點衝過去擋在他麵前,她什麼時候說過他可以進去睡了,這明明是她收拾出來的好不好! 更讓她氣憤的還在後頭,進了浴室,白晚發現他用的居然是自己的毛巾,還冒著熱氣。 伯母明明還特意給他買了新的毛巾,為什麼要用她自己帶來的! 白晚眼波一閃,像是在求證什麼似的,到洗漱台前一看,果然是用的自己的牙刷。 她又氣又急的轉身,腳下去踩到了什麼東西,一低頭,入目的是他隨手扔在地磚上的男士四角短褲。 這個男人能不能有點羞恥心啊? 。。。 白晚拿著一根牙刷推開屋子門,江書墨正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整理領口。 “你為什麼用給我的牙刷和毛巾?”這都是她用過的,他之前不是讓她離他遠點,說自己有潔癖嗎? 白晚就像一個被偷吃了糖果的一樣,氣得臉頰紅紅的,無奈江小白在內室睡覺,她不敢太大聲說話。 江書墨淡淡的看了眼那隻牙膏,“不就是牙刷也毛巾,你要是那麼不高興,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隻新的唄。” “這不是牙刷毛巾的問題。”這些不過是點燃她心中憤懣的導火線,“你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從來不考慮彆人的感受,你太討厭了。”白晚看著他癱在椅子上的男士衣服,有股子氣堵在胸口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