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反悔答應跟我訂婚了?” 左堯沉默,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望進她的心裡去。 孫淺淺莫名心慌,生怕他真的就說反悔了,輕輕推了他一下,“快去換衣服吧。” 。。。 白晚發現隻要列車快到一個站點了,那位被她詢問過的乘務人員都會出現在她的眼前,然後提醒她:“您還沒有到站。” 導致旁邊的其他乘客都扭過頭來看她,讓她一次次不得不收回邁出去的腳。 五個小時的車程,外麵已經漆黑一片,經過城市時才會有些許燈光照進來。 車子快要到達豐城車站是,那位負責任的乘務員再次從她的跟前晃過去,白晚終於忍不住了:“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要不是他,她在離開渝城的下一站就下車了。 乘務員掃了她一眼,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敬業的姿態:“我們需要對每一位上車乘客的安全負責任。” 一旁的一位老大爺笑著說:“小姑娘剛才失魂落魄的,人家乘務員應該是擔心你半路下車會發生什麼意外。” 白晚詫異的又去看乘務員,後者依舊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她朝他哼哼兩聲,心頭確實暖暖的。 列車到站已經晚上十點多,白晚跟著人流一塊下車,又跟著他們出了高鐵站。 站在車站門口,豐城的冬日更是嚴寒,被寒冷刺骨的夜風一吹,白晚覺得整個人都清醒了,轉身進了站又去買回程的票,結果今晚已經沒有了會渝城的票。 在候車大廳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不知道多久,候車廳的人越來越少,隻有她一個人始終沒有動過,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注意到了她,白晚被他們看得尷尬,隻好拎著手提包出了候車大廳。 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豐城,現在卻像是從未出過門的孩子一般迷惘,不知道該去向哪裡。 晚上十二點整,白晚又做了一件想掐自己的蠢事。 她看著酒店門口站著的門童,轉身想喊住出租車卻已經來不及了。 酒店門口的門童站得筆直,絲毫不懼寒冷的冬風。 白晚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今天一些列的舉止,或許真的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吧,不然怎麼回這麼沒有腦子。 她用凍得冰冷的手拍了拍了腦袋,然後跑去蘭出租車,卻怎麼也攔不到,又在附近溜達了一圈,她記得附近有一家便捷酒店,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告知沒有空房間。她扣著手指甲,如果她去那家酒店住一晚,江書墨也不一定會發現的吧? 饒了一圈再回到酒店門口,白晚找紙巾擦鼻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今天換了包,裡麵除了兩百塊現金再無其他,現在是想住也住不起了,久久徘徊的白晚成了保安眼裡的可疑分子,將她請進了保安室詢問。 白晚想要說是來住宿的,可是保安一開口就問了來住宿的為什麼在門口兜兜轉轉的? “我。。我。。。” 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保安越發覺得她很可疑,每到新年來臨之際,總會有些不法分子作案。 “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保安隊長被請了過來,拿著她的身份證看了一下,半信半疑:“是本人嗎?” 白晚點頭,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大半夜的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又不進去,有什麼目的嗎?” “沒有沒有,我。。我找人。”白晚的聲音輕如蚊子叫,因為心虛不敢看保安隊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