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疊信封裡麵大概有十萬塊現金。 白晚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防盜門,“你們舒不舒心不關我的事,我的工資財務部會給我打到工資卡裡,就不老你費心了,慢走不送。” 杜明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濃濃的無力感讓她惱怒不已。 她站起來遠遠的望著白晚,倔強的說道:“我不管你這次回來是何居心,隻要我還是他的老婆一天,我就不允許你再勾搭我的男人。” “這話你跟我說沒什麼用,那得江安管得住自己的心和下半身。” “你……”杜明霞被堵得接不下話,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一改剛才強硬的態度,低身下氣的說:“好歹我們當初姐妹一場,何苦互相為難呢?又不是隻有江安一個男人,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白晚斜了她一眼,將門推得更開了,“承蒙您還記得我們的當初,那就拜托你好好看著你的老公,彆步我後塵。” 見她油鹽不進,杜明霞隻好氣衝衝的走了。 …… 就在白晚被困進電梯的那天晚上,剛下班回家,杜明霞收到了一份快遞。 以為是自己網購的東西回來了,打開一看,沒想到會是一張跟裸照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彆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雙目緊閉,衣服已經被撕得堪堪遮住私密部位。 照片背後簡單的寫了四個大字:“好自為之。” 衝衝忙忙的將照片撕碎扔進馬桶裡衝走,外麵客廳就響起了江安的腳步聲。 蓋上馬桶蓋子,杜明霞對著鏡子洗了把臉,讓子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慌張。 幾個深呼吸之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才一臉平靜的打開洗手間的門。 “你回來啦,晚上想吃什麼?”杜明霞笑著迎了上去,接過他手裡的西裝外套掛起來。 江安默默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將頭依靠在靠背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為什麼要那麼做?”依舊是舒緩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卻有著說不出的失望和冷漠。 杜明霞掛衣服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意退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無辜,“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太懂。” 江安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眼窩,一雙濃眉皺成了一個川字,聲音也嚴厲了不少,“你忘了電梯口有監控嗎?為什麼一定要致她於死地,就不能顧及一下往日的情分嗎?” “情分?她跟我顧及情分了嗎?一回國就跟你不清不楚的,還讓你違背媽的意思去救她爸爸,害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憑什麼啊?”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杜明霞也沒必要再繼續裝傻,索性將所有的不滿都喊了出來。 江安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她,半晌後才開口:“這是我們欠她的。” “啊!”杜明霞突然抱著頭發出一聲尖叫,“我不管,我不欠她的,是你們唐家把她爸爸害得坐牢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過是在保護屬於我的愛情,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對不起……對不起……晚晚……對不起……”杜明霞滑坐到地上,聲音裡的強勢逐漸變成了愧疚。 她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裡往外流淌,滴滴砸到冰冷的地板上。 她錯的無非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用了錯誤的方法來捍衛自己的幸福。 看著在牆角痛哭的杜明霞,江安除了煩躁,還有深深的自責. 如果不是他,當年的天之驕女又怎麼會是今日這幅狼狽的模樣。 壓下心裡的重重情緒,江安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 拿過沙發上的紙巾,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等拿開她的手才發現有血跡,她的掌心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