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怔怔地看著江書墨走到自己麵前,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 ---------------------- 他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白晚痛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江書墨將她扯到自己身邊,並不打算放開她,陰鷙的雙眼冷然地盯著她的眼睛。 白晚吞咽了下口水,莫名有些心虛,不自在地問,“你怎麼來了?” 她不是讓麥可可報警嗎,難道她打給江書墨了? “江少!”角落裡,錢軍顫抖的聲音試探地喊了一聲。 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軟得厲害,要不是努力支撐著,幾乎要膝蓋一彎跪下去。 江書墨回眸瞥了他一眼,而後拉著白晚,兩步走到了他麵前。 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就像江書墨的目光,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錢軍握緊拳頭,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她勾引我的!我都說了我大嫂的媽媽是你的親表姨,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她非要拉著我來這裡!” 白晚毫不客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她看著像是瞎子嗎?做過江書墨的女人,還能看上他這種歪瓜裂棗,猥瑣男人? 顯然,錢軍對自己的話也沒什麼底氣,不敢看江書墨深邃寒冷的雙眼,雙腿不受控製地打顫。 白晚感覺到江書墨在生氣,渾身散發著危險的冷意,她的肩膀被他的手指握得有些疼,但她不敢吭聲,乖乖地呆在他懷裡。 很意外地,江書墨什麼話也沒說,摟著她的肩膀徑直就朝著門外走去,留下錢軍呆滯地站在原地,後背被冷汗打濕,好半晌都不敢動。 他是個精明的男人,江書墨的怒氣又溢於言表,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意識到自己這次碰了不該碰的人,本以為會完,沒想到他卻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進了電梯,白晚偷偷地從電梯反光壁裡打量江書墨的臉色,麵無表情的冷峻麵孔,看不出喜怒。 她鼓足勇氣,小聲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江書墨側眸瞥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不其然地在反光壁裡對上,白晚一個激靈,莫名心虛地轉移視線。 她怎麼有一種,他渾身散發著被帶了綠帽子的怒氣? 肩膀一疼,他掰著她的身體麵對向自己,冷冷地盯著她,沉聲道,“你究竟有沒有意識到,我再來晚一步,你會出什麼事?你哪來的膽子跟著陌生男人進酒店?沒有救人的能力,逞什麼能!” 白晚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著他,江書墨一臉寒冷的怒意,可她的心裡卻湧起一陣淡淡的暖意。 “你是在關心我嗎?”腦子一熱,她突然脫口而出問道。 一說完,見江書墨臉色僵硬了瞬,她立馬後悔,移開視線,不自在地說,“你不是一直都想報複我,我真被彆人怎麼樣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來救我。” 她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彆扭,這些天,被他惹了不少眼淚,心裡累積了不少怨氣,一股腦的就發泄了出來。 江書墨的臉黑得更厲害,緊繃的麵孔,雙眼仿佛跳動著火苗,恨不得將她掐死似的,瞪著她。 白晚不服輸地回瞪著他,清澈的眼眸裡滿是倔強。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江書墨移開視線,冷冷地丟下一句,“我用過的東西,扔了也不會讓彆人碰。” 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白晚氣得攥緊手指,恨不得將眼神將他的背影射出兩個洞來。 真是可惡,這個男人的嘴裡還能說更傷人的話嗎? 冷著臉一口氣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家,黑色的卡宴停在她麵前,不耐煩地按了聲喇叭。 江書墨冷著臉盯著她,沒說話,白晚猜測他的意思,是想讓她上車。 “不用你送我回家!”她沒好氣地說道。 “上車,我不說第二遍。” “不用你管我!” “行,那你的事,以後都彆讓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