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量將陸鼎原抱得更緊些,不想那些過往傷了陸鼎原的神,努力拉回陸鼎原的注意力“所以我推斷,你吃的那支為陰果。你當初以童子之身練女子玉虛功,體內純陽與功法相抵觸,所以很難有所成,才會練到第三層就沒有進展了。等到吃了乾支果,陰果的功效將你體內純陽與功法相作用,在你體內形成了一個小的陰陽二界,自然達成了陰陽雙修的效果。再加上乾支果增長的那六十年的功力,才會讓你能獨自突破第七層。”韓量分析得頭頭是道,陸鼎原聽得一臉恍然。 “還有,隨著你練功時間漸長,有沒有覺得裕望漸盛?而且所渴望的對象都是男人,卻獨獨對女子沒有興趣?”陸鼎原臉一紅,卻是沒答話。 “那是因為你體內男陽漸漸消耗,不足以滿足你練功所耗之故。” “可是這寒玉床能壓製我的裕望啊!”雖然隻是暫時的。韓量搖頭“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都能或多或少的激發潛能,這寒玉床因為陰寒,對於男子,便能激發出潛藏的陽氣和能量,所以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對於身體本就陰寒的女子而言,這床卻未必是練功的好東西。你在寒玉之上練功,固然激發了你體內潛藏的男陽能量,達到了暫時的壓製裕望和練功作用加倍之效,但卻加速了你體內陽氣的消耗。” 韓量說到這裡不禁皺眉“你可知道你如果體內男陽耗儘,會是什麼結果?”“我變成女子了?”陸鼎原直想笑,難道練個功夫還能變身?“當然不可能!” 韓量氣,為著陸鼎原的無知者無畏。 “一個男子,如果原陽耗儘,那就隻有亡命一途。”陸鼎原一震,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可是我每次從外麵比武回來,又可以練上好一陣子,這又怎麼說?” “那倒要感謝你天生的受虐體質了。”韓量對於這個在性方麵一片白茫無知的人,是既欣喜又後怕,如果當初他怕是已經見不到他了。 “欲,這個東西,是能增幅人體內之氣的,就像做ài做到高潮處,往往男子越做越熱,女子卻是越做越寒的。 你每次出去帶傷而回,其實是滿足了你身體的欲,在裕望高跌的情況下,陽氣增幅,加上你精氣守而未泄,恰恰是最大幅度的滋養了陽氣,所以才能每每讓你又撐上一陣子。” “照你這麼說,我不是早該一命嗚呼了?”“這就是我後怕的。”韓量抱緊陸鼎原“感謝你的受虐體質,感謝讓你發現自己體質的人。 人的身體是有自我保護功能的,所以在你體內陽氣漸弱的時候,才會產生難以壓製的裕望。 但如果不是你有受虐體質,一般人滿足不了你,可能你就會隨便找個女子或小官去做ài,但一般的性愛是不能使你得到男陽的,而精氣外泄,隻有讓你男陽損耗更快罷了。” “哦?那什麼方法才能讓我補得陽氣?”陸鼎原好奇。“嘿嘿,”說到這個,韓量又笑出一副偷了腥的貓的德行“說來也簡單,就是把精液灌進你的身體裡,無論是從上麵那張嘴,還是下麵那張嘴。” 陸鼎原一怔,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愛吃韓量的那個東西了,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那曾經做過他解藥,於他有特彆意義的原因,還因為,他的身體本身就渴求著它。 “你彆又笑成這種樣子。”陸鼎原將臉埋進韓量的胸膛裡,實在不好意思看他。 “好了,”韓量拍拍陸鼎原“這幾日我也將你喂得夠飽了,你正好趁此機會練練功,感受一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你呢?”陸鼎原看著韓量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我出去給咱們張羅些吃食,畢竟身子飽了,肚子可還餓著。”韓量哈哈一笑“你也彆練太久,一會兒記得出來吃飯。等你把我說得都想明白了,晚上我們再來探討下雙修的事。” 說到雙修,陸鼎原一下臉紅到耳根。“想什麼呢你!”韓量彈了他腦門一下“我說的是練功。”“哦!”陸鼎原捂著腦門,一副乖巧的模樣。惹得韓量又狠狠咬了他兩口,才獨自出門去。 “哎呦祖宗誒,可算出來了,”韓量剛出房門,就迎來了小何子的咋呼聲“這都大初四一早了,眾兄弟可都等著給”小何子突然發現,怎麼少了一個人?要說的話也吞掉一半。 “主子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你說眾兄弟等著乾嘛?”韓量問。 “等著給主子拜年啊!”小何子一邊說,一邊往裡邊探頭探腦“主子呢?不是讓你給做死了吧?”“說什麼呢你!”“哎呦喝!” 小何子挨了韓量和夏天一人一下,冬離和飛影則是一臉黑線。“小何子,你是越來膽越大啊?”韓量皮笑肉不笑。 “嘿嘿,不敢不敢。”小何子也是一頭汗,都怪這過年的喜慶氣氛搞的,讓他都沒大沒小起來。 “哼哼”韓量隻是冷笑兩下嚇嚇他作罷,知道是夏天回來了,這小子心也放下了,就又開始呱噪放肆。 “去備些吃食,一會兒你家主子出來要用的,還有,讓眾堂口的兄弟明兒個再來,今兒你家主子忙著練功,沒空。”“主子能運功了?”眾人皆是一喜。 “應該是沒問題了,”韓量也是高興。 “等一會兒他出來看看成效才知道。”“是,屬下等告退。”一行人高高興興的,就要離去。“等等,你們去忙,影留下。”韓量叫住飛影。 “公子?”飛影不知道韓量找自己什麼事。“坐吧,趁著鼎原不在,有些事情想問你。” 韓量招呼飛影坐在院中未撤走的桌椅旁。桌上有糕點,各式各樣的,壺裡甚至還泡著熱茶,年節的氣氛還很濃,但韓量的眼卻慢慢冷了。 飛影不知道韓量要問自己什麼事,但感覺出韓量周身散發出肅穆而冰冷的氣勢,該不是話什麼家常,不由語氣也恭謹起來。 “公子要問屬下什麼事?”“鼎原是怎麼傷的,把經過重頭至尾、詳詳細細的講給我。”韓量鎖住飛影的眼,眸光如冰淩般凍人。 “公子,”飛影一窒,痛苦也水波般漫上雙眼“是屬下護主不力。”“沒人會追究你的不是。你九死一生護著他,我已經很感謝你,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經過。” 韓量用平板的聲音陳述著 陳述著事實,聽著並不像安慰人的話,卻讓略顯激動的飛影很快平靜了下來。“事情是這樣的”飛影從他們出發後發現有人跟蹤開始講起。 “原本我們以為比武不過是各派掌門之間的爭鬥,卻不想對方車輪戰,連一些副手堂主類的也上去比劃,為了不失了主子宮主的身份,我和夏天、還有幾名護衛也上去了,結果或多或少都帶了點傷。 等到最後一天主子比武的時候,連著四、五個門派的掌門在走過了百招之後詐敗,加上不足百招便敗在主子手下的,主子一人練戰了七、八人有餘。 等到主子體力明顯不支了,上來了一個叫全有道的,滿口仁義道德,非說刀劍無眼,要要比劃拳腳” 飛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說不下去,韓量知道這個全有道一定就是事情的關鍵,也不打擾催促,隻默默的倒了杯溫茶,遞給了飛影。 飛影接過茶杯,借著喝茶的動作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道:“等到他和主子比劃的時候,卻掌裡暗藏毒針,先是用虛招誘主子追擊,接著便趁主子不備將毒針一掌拍進了主子丹田。 主子丹田受傷,對方又招招緊逼,主子情急下抽出了隨身軟劍,對方卻在這時故意撞上劍刃,假裝受傷,又用內力向眾人喊話,說主子不守規矩,暗藏武器傷人。 接著便有人遞武器給他,他步步緊逼,將無法運功的主子重傷在擂台上。” 飛影說到這裡,已經雙肩顫抖,雙拳緊握。韓量卻沒什麼動作,還是原來的姿勢,還是原來的表情,甚至連氣息都沒有變,隻是他身邊的空氣驟冷,仿若三九的天氣,凍得人颼颼的。 飛影深吸口氣,接著說道:“開始我們沒反應過來,隻知道主子拔劍,一定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等發現主子隻守難攻,甚至守都守不住的時候,事情已經晚了。 我們幾個衝上去將重傷的主子解救下來,對方的人就一片喊打喊殺的開始追殺我們了。” “大概就是因為主子在台上耽誤的那會功夫,又不得不運功抵抗,才致使毒針遊走,飛影將人救下來的時候,主子隻來得及說一句‘回宮’,就暈過去了。” 小何子這時候鄰著食盒進院來,接續了飛影的話的同時,一滴淚怎麼也沒忍住得落了下來。 “夏天為了讓我們衝出山莊,帶了一撥兄弟去斷後,然後就是那時沒了音訊。”飛影補了一句。後麵的事不用他們說,韓量也差不多已經猜到,無非就是對方派了大批的人馬追殺,力求趕儘殺絕,而飛影和小何子帶著一眾兄弟千辛萬苦的保著陸鼎原往回趕。 可韓量還是紅了眼睛,讓他心疼心酸的,是陸鼎原撐著不昏倒也要說出口的兩個字──回宮。他臨昏倒前,即沒有說自己的傷勢,也沒交代毒針的事情,隻說了要回來。 韓量卻比誰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陸鼎原不是要回廣寒宮,而是要回到他韓量的身邊來。而為了他的這個願望,又有多少個兄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甚至生命? 沉默,蔓延開來,韓量不說話,飛影和小何子也開不了口。時間就在寂靜中流過,直到“吱呀”一聲,陸鼎原的房門打開。“你們都在啊?” 陸鼎原含笑的聲音傳來,帶著節日的喜慶。 “怎麼樣?練功可有成效?”三人的臉色具是一整,韓量首先發話,回首時已滿眼溫柔的笑意。 “哎呀,那個一會子再說不遲,主子先來吃飯,餓了吧?”小何子也是笑,恢複往日呱噪的本領,一邊說著,一邊從食盒裡往外端吃食。 因食盒最底層墊了個炭火燒的小暖爐,所以所有的食物還都是熱的。陸鼎原臉色一紅,也不知為的韓量的還是小何子的話。 飛影也沒說話,低著頭默默地給陸鼎原倒茶。雖不好意思,但陸鼎原還是問出了口“今兒什麼日子了?” “初四。”三個人的大合奏。陸鼎原落座,伸手從懷裡掏了三個紅包“原本預備年三十給的,結果都醉了。”陸鼎原邊笑邊遞了出去。 “謝謝主子。”“謝主子。”小何子和飛影自是痛痛快快接過,畢竟每年的這個時候通常能收到陸鼎原特意給四護法準備的一份大禮。 “我也有啊?”韓量卻是有些傻眼,怎麼說自己也比小鹿大,卻被他給紅包,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彌漫胸間。 “討個喜慶而矣,你彆想太多。”按理說韓量即不是他的屬下,又比他年齡長,他實在沒資格給韓量紅包的。 但想到韓量在這裡連個親人都沒有,似乎也從沒在廣寒宮裡領過月錢,一個大男人手頭彆說銀兩,甚至連個銅子兒也沒有,總是說不過的。 是自己一直以來疏忽了,既然想到了,當然要補上一份厚禮。韓量笑,既然陸鼎原給,他就拿著,他也不是那麼彆扭矯情的人,非要去鑽什麼牛角尖。 怎麼這也算小鹿的一番心意。一邊收起紅包,韓量一邊給陸鼎原布菜。 “各分舵的堂主和陸家各分號的管事都已經攜家眷來了,韓公子說讓他們明兒個來拜年。”小何子畢竟是總管,這廣寒宮裡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惦記張羅著。 “嗯,你們安排吧!”陸鼎原努力往嘴裡填著事物,不明白怎麼自己拚命的吃,還是沒有韓量狀似悠閒的吃得快。 “你慢點,小心噎到。”果不其然,韓量剛說完,陸鼎原就噎到了。韓量趕緊又是拍背又是遞茶的。一旁的小何子和飛影一起抬頭望天,就好像上麵飛過了什麼鳳凰麒麟類的珍禽異獸似地。 想他們跟了陸鼎原十年有餘,什麼時候見過陸大宮主出過這種醜啊,也就韓量有這本事。 等一頓飯吃罷,韓量攜陸鼎原回屋,小何子和飛影告退。臨走前,韓量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飛影說了句“把他的宗卷過兩天整理好給我”飛影回頭與韓量眼神一交彙,當下明白了韓量說的“他” 是指誰,略一點頭,安靜退下。 “怎麼樣?確有效果嗎?”等進了屋,也不去密室了,韓量直接問陸鼎原。“嗯,武功確有精進。”陸鼎原眼睛晶亮,顯得很興奮。“隻是,既然知道了男子的練法,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