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原早在韓量進院的時候便知道了,聽到他和小何子要一起進來,手心直冒汗,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但在看到韓量進門的一霎那,心瞬間就軟了,隻愣愣的看著他,什麼也不想了,想念的心情好像有多久沒見了一樣,天知道他們分開其實還不到一個時辰。 “身上還難受嗎?”韓量過來,直接伸手覆上了陸鼎原的額頭去試溫度。還好,不燙,已經有近一日沒燒起來了,看來應是完全退了。 “”陸鼎原想開口,卻覺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隻有搖搖頭。“小何子,”韓量回身招呼才進門的小何子“過來給你家主子診脈。” “省得省得。”小何子趕緊緊走兩步進來。真是的,要是早知道主子對著韓公子就沒脾氣了,他還磨唧個什麼勁兒。 “好的差不多了,再吃一天的藥鞏固下就行了。但主子這些日子乏累了些,還得多休息,彆又反複了才好。” 小何子想了想,還是說了“主子,明天的石場之行一定得去嗎?依山傍水的雖是個好地界,但這天氣寒了些,您現在的身子” 陸鼎原給了小何子冷冷一瞥。他知道小何子要說什麼,無非是山下風大、水畔寒涼之類的。 他不就是生個小病,又不是廢了?連冷風都吹不得了嗎?韓量看著堅持的陸鼎原,又看看氣苦的小何子,拍拍陸鼎原的手,對小何子道:“明天咱倆陪你家主子一起去,定不會讓他凍到。” 我家主子還沒說話呢,你做得了我家主子的主?小何子看著韓量下結論似的說法,不禁在心裡腹誹。陸鼎原本不想同意,畢竟石場那邊具體情況怎樣尚不明了,會有什麼危險也說不定。 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反駁韓量?他現在到底算是自己的主人。轉念再一想,無論什麼風險,有他護他周全也就是了。 於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小何子瞠大了眼。以前隻知道主子疼韓公子,對他多有不同。今兒算是見識主子疼他到什麼地步了,幾乎是言聽計從啊! “你先下去吧,讓你家主子睡會兒。”韓量對小何子道。“得!,那我下去了。我就在偏房住,有事叫我。” 小何子算是知道現在該聽誰的了,一臉獻媚,點頭哈腰的下去了。看小何子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韓量直想拿杯子扔他。直到小何子出去了,韓量才轉頭對陸鼎原道:“睡會兒吧。” 陸鼎原對著韓量的背影瞬間僵硬了身子,以為他要走。韓量去關了裡屋的門回來,將陸鼎原摟到床上去,又給他蓋了薄被,解了他的束發,輕道:“安心休息,我不走,就在這陪你。” 陸鼎原這才踏下心,放軟了身子。感覺到韓量坐在床畔看書,陸鼎原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沒想到才閉上眼不多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日落西山才醒,自是誤了些許晚飯的時間,卻沒想眾人都還沒吃,一大幫子的人都在等他。“怎不叫我起來?”麵對幫著自己梳洗的小何子,陸鼎原不禁埋怨。 “我沒讓他叫的。難得你睡的舒服,耽誤會兒就耽誤會兒了。”幫著給陸鼎原打理衣衫、重束腰帶的韓量聽見,將話頭接了過去。 “趕緊走吧!”收拾停當的陸鼎原率先衝了出去,留下韓量和小何子麵麵相覷。 “你家主子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韓量沒漏看陸鼎原耳後的一片嫣紅。小何子搖搖頭,也不明所以。 他們那裡知道,陸鼎原為的是普一回神,竟見到韓量在幫他理衣束帶。在他沒叫過韓量那聲“主人”前,不論韓量怎麼伺候服侍他,他也不覺得什麼,穿衣梳洗的事也不稀奇,他早就被人服侍慣了。 但但他已經叫過他主人了啊,他怎麼還能服侍他呢?韓量哪知道陸鼎原心裡那些七轉八彎的心思,隻覺得男子與男子之間,歡好時做承受的那一方辛苦些,做攻方的理應多服侍照顧些。 慢慢地,隨著歡好的次數漸多,韓量將這種照顧就帶到了生活裡,對著陸鼎原,總是不自主的就溫柔起來。 到了前廳,所有祖宅這邊各方麵主事的人都在等著。陸鼎原一一招呼過,便開席吃飯了。所謂食不言寢不語。 眾人對自己這位當家主事的陸少莊主又不甚熟悉,就算有幾個常去總舵夏宮的,所接觸的也不過是陸總管和夏天而已,能見到陸鼎原的機會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一頓飯眾人都吃的寂靜無聲。到是小何子大江南北的陪著陸鼎原走慣了,即使對著一眾堪稱陌生的人,也沒什麼不習慣的,甩開腮幫子吃了個足饜。 而韓量就更不用說了,滿桌子除了陸鼎原,他眼裡就沒有彆人。以迅雷之勢迅速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後,就是忙著給陸鼎原夾菜。 他發現近來這已經逐漸成為他的一大嗜好。看著自己夾的菜小山一樣堆在陸鼎原麵前,然後看著陸鼎原雖然苦著一張臉,卻仍一點一點把它們吃乾淨,讓韓量莫名的就很有成就感。 晚飯過後飲茶的時候,陸鼎原終於有時間和精力跟眾人好好認識了解一番。末了,散席前陸鼎原向陸家兄弟問道:“要求見麵的買家可安排好了?” “尚未聯係上。”陸忠回道。陸鼎原點頭“聯係好隨時回我。” 陸忠陸義應了,眾人散去。回到主院,韓量心疼陸鼎原又顯蒼白的臉色:“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出門。” “你”陸鼎原出口一個字,才想起自己似乎該叫“主人”但小何子尚在,讓他如何出口?可是不那麼叫,又怕韓量不高興。於是就僵在了當場,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韓量挑高一邊眉毛“你若希望我留下,我就陪你,你若不願,我回客院就是。” 韓量以為陸鼎原不好安排自己,才如此出口而言。陸鼎原卻以為韓量不高興了,低著頭也不敢看他,可憐兮兮的單手抓著韓量的衣袖,雖然還是麵沉若水,但那樣子怎麼看怎麼蕭索。 韓量在心裡暗歎口氣,還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原本的陸鼎原不是這樣的,在他麵前雖然乖覺,卻不會諾諾的像個小媳婦似的。 拍拍陸鼎原的肩,韓量將人摟進了屋。小何子是個識時務的主兒,眼不見耳不聞,見兩個人當他不存在似的進屋去了,也沒交代什麼,便自顧自的也回屋歇著了。 天色雖已不早,但陸鼎原下午睡過一覺,韓量又是覺少的人,所以兩人還真沒什麼困意。 但要說聊天,說實話,問診韓量會,聊天他還真不會。陸鼎原這幾天又正彆扭著,不像以前自然而然的說些身邊的事。 於是兩人就那麼相對無語的尷尬著,陸鼎原更是連眼都不敢抬了。韓量是聰明人,覺得問題大概就出在他們上次的情事上。 但這種事怎麼問?自己一個現代人可以不在意,但就以韓量對陸鼎原的認知來說,他肯定不會開口說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自認為不舉了那麼多年。 想了想,韓量覺得可能是嚇到他了。畢竟誰被那麼粗暴的做去半條命,也會有些怕吧。 何況自己把那個高傲慣了的人做到失禁,心理上有陰影也是自然的。那就哪跌倒的哪爬起來!反正也都睡不著,韓量決定做些他們都喜歡的事情,順便彌補一下陸鼎原受驚嚇的心。陸鼎原可不是那麼想的。他其實在情事上沒什麼不滿,真正受挫的隻有他的自尊而已。 對於離開韓量那些天,自己空虛難耐、輾轉難眠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心有餘悸,他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韓量。 即使那日被韓量欺負的悲慘,身體上其實還是歡喜的。甚至想起那天的情事,下腹都會不由自主的一陣緊縮。所以陸鼎原才會更加唾棄自己!賤!陸鼎原不知道如此罵過自己多少回。 但隻要看不到韓量,又開始不爭氣的想念。所以當韓量吹熄了燈摸上他的身體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哭。 可是身體真的就像認識了主人一樣,當韓量微涼的手指挑開他的衣帶摸進來的時候,身體自動就軟倒進了他懷裡,還帶著陣陣情動的戰栗。 韓量決定好好待陸鼎原,所以儘量溫柔著,但有些事情還是得做,比如──灌腸! 從前兩次韓量給陸鼎原做過以後,陸鼎原每天都會乖乖的自己弄好,不願假手他人,畢竟是很丟臉的事,即使韓量說了這是每一個受方必須做的,陸鼎原還是覺得很彆扭,堅持自己來,從不讓韓量看到。 其實韓量還很喜歡給陸鼎原做這種事來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到陸大教主那扭捏卻豔媚的樣子。 再說了,他一個急診室的外科醫生,灌腸嘛,太稀鬆平常的事了。而這幾天,因著趕路,加上陸鼎原又病了,所以幾日沒做那當事,這清洗一事自然也就落下了。 韓量逮到機會,又怎麼會錯過呢!就像給陸鼎原夾菜一樣,給陸鼎原清洗後庭,儼然也成他的興趣所在。 將陸鼎原壓上桌麵,咬著他的耳朵輕歎了聲“彆怕”韓量就開始準備工作了。把陸鼎原吻到迷迷糊糊同時,早就扒光了他的全部衣服,將那肌理勻稱的雙腿抗上肩膀的時候,韓量笑了出來。 陸鼎原下麵那張小嘴已經一張一合的,好似已經迫不及待了,看在韓量的眼裡可愛非常。“彆急,終歸是會讓你滿意的。”拍拍陸鼎原的股瓣,他竟在對著他的屁股說話。 陸鼎原羞得幾乎翻下桌去,如果不是韓量死死的掐著他的腰。拿過桌上的茶壺,試過溫度,卻不好每個都往陸鼎原那裡插,高高舉起了茶壺,韓量隔空向陸鼎原後穴倒去。 陸鼎原一個激靈,菊穴閉死了。“嘖嘖,真淘氣。”韓量伸出兩根指頭,撐開了小穴,繼續灌。細細的水流劃破了空氣,涓涓的打在溫熱的肉壁上,即便陸鼎原咬著唇齒,仍舊是發出了低低的吟媚之聲。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但直接灌進來的感覺和隔空高高倒進來的感覺竟是如此不同。 這個院落雖說隻有一個小何子守著,但到底不是密閉的。韓量莫名的對陸鼎原各個方麵的獨占欲都出奇的強,自是不喜讓人聽了什麼去。 用自己的腰帶將陸鼎原的嘴堵了,這才繼續。一壺溫茶很快倒完了。主院小廚房的灶上溫著一整鍋開水,本來是準備給陸鼎原等人洗漱用的,此時讓韓量灌了一整壺拎進了屋。 進了屋卻沒見陸鼎原,原來他見韓量出去取水,便躲到床帳後麵去了。“真不乖。”韓量搖搖頭,再把陸鼎原推上桌後,從地上隨便撿了件衣服,撕下兩條布,將他的雙手和雙腳順邊綁在了一起。 “我該怎麼罰你呢?”韓量說著,指甲不輕不重的從後庭直撓抓到陸鼎原兄弟的根部。陸鼎原隻覺得下體一片火燒一樣,卻不覺得怎麼疼。 “算了,看在你這幾天身體不適的份上,我先記下,下次一並罰。”韓量擰了一下陸鼎原胸前的小豆豆,語帶疼惜的說道。陸鼎原卻說不上自己是放心了或是失望。 但沒有給陸鼎原探究的時間,韓量繼續剛剛未做完的,溫水又汩汩的澆了進來。 灌滿了水,韓量抱起被綁得結實的陸鼎原去裡屋邊上的小茅房如廁。說是小茅房,其實裡麵不過就是一個恭桶而已。把完了出來接著灌,灌完了繼續把。如此來來回回三四趟,才算完全洗淨。 陸鼎原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已經學得很乖了,再加上前幾日“主人”都叫過了,所以更是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但仍是羞得連眼睛都不敢睜,也正是如此,他錯過了韓量變得越發深沉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