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停業(1 / 1)

就在淩紅剛起身不久,很快就聽到身後一陣驚呼,轉身望去,竟又有一批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門進來,而且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木棍。不等人反應過來,這群衝進來的人來到鬨事人群裡就是一陣打,比起那些算不上是武器和空手的人,這些人明顯占據了優勢,人數十來個,沒一會兒就以壓倒性的力量將所有鬨事者都打趴下了。 一時間,整個大堂鴉雀無聲,除了那個彆倒在地上不住發出呻吟的人。淩紅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誰能想到一眨眼間就發生了這麼戲劇性的變化?而且對方竟然還不是警察。 “堃哥。” 直到聽到耳邊的叫喚聲,淩紅才猛然意識到什麼,馬上轉過身,果然,張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後。 而這時,剛剛進來的那一批手持木棍的人裡過來兩個人,竟都恭敬的稱張堃:堃哥。 張堃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淩紅,問:“沒事吧?” “還好。”淩紅下意識回答,她沒想到張堃竟然會出手幫忙,從張堃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而且這些手持木棍的人,每一個下手都急狠,至少比起她以前見過的那些都要狠,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一定是張堃的人。 旁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都表示對這些突然闖入的人感到濃厚的興趣,又見淩紅和他們在一起,就覺得【竹香園】果然是有後台的,唯有一個人黑著臉。 “你們帶著人先去外麵等著。”張堃對著手持棍棒的兩人吩咐道。 “是,堃哥。” 很快,不消一會兒那群手持棍棒的人都走的乾乾淨淨,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人完全抓不住腳步。淩紅是理解張堃這麼做的原因的,畢竟已經能夠聽到警車的鳴響逐漸逼近,混在一起的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就算到時候彆人怎麼說,人都已經走了也不能拿張堃怎麼樣,他隻要說和自己無關就行了,至於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淩紅倒不怕他們突然發飆。 “謝謝你。”淩紅誠懇的說,如果不是張堃他們,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堃搖頭:“舉手之勞而已。” 確實這對張堃來說是舉手之勞,但他卻能做到淩紅怎麼都無法做到的事,今天這件事,倘若不是有張堃在的話,相信也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結,於情於理淩紅都應該向張堃道謝。 對警察和醫生同時到來的事,人們都見怪不怪了,受傷的全送到醫院,沒受傷的則直接上警察局,而且酒樓方必須也要有人出麵,這個出麵的人自然而然就是淩紅。 酒樓因為這件事的損失不能說不大,雖說接近打樣人不多,但有些人乘亂走了,單都沒買,就是後麵那些人也以受到驚嚇和沒怎麼吃為由拒絕付款,更彆提被鬨事的人打壞的那些東西了,因為麵積太大,以至於造成第二天營業都困難,與其說是困難,倒不如直接說是根本就無法正常營業,故此必須停止營業進入修整。 酒樓喝醉鬨事是很常見的事,所以也沒有多麻煩,就是把鬨事的人關幾天,再賠償些損失就好,當然也包括醫藥費,畢竟這次酒樓也有幾個人被牽連在內,淩紅就在其中,而最嚴重的當然就屬那名叫小林保安,頭部遭到重擊陷入昏迷。 王浩東接到消息來的很快,幾乎是淩紅他們前腳剛到醫院,他後腳就來了,因為有人聯係到他,好歹他才是酒樓的老板,有必要親自出麵。 “你怎麼樣?沒事吧?”王浩東一找到淩紅就馬上詢問。 “沒事,就是扭到腳,然後手蹭破了點皮。”淩紅老老實實回答,因為沒必要隱瞞,反正都經過治療了。 說是蹭破了點皮其實是謙虛了,淩紅的手是在撲倒地麵的時候,不小心紮到了碗盤的碎片,由於重力的緣故,碎片紮到肉裡,陷得很深,所以傷勢頗為嚴重,整個左手都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 這時候站在淩紅身邊的張堃卻開口說:“碎片紮到她手裡,傷口很深,口子也有點大,縫了好幾針。” 王浩東這才意識到張堃的存在,看了看,發現並不認識。 “張哥是我們酒樓的客人,今天的事好在有他幫忙。”淩紅解釋,然後轉向張堃說:“張哥,這是我們酒樓的總經理。” 王浩東朝張堃點了點頭,他對淩紅說的‘幫忙’比較在意,這是不是說明對方是‘混’的? 張堃倒不介意王浩東審視和猜忌的目光,象征性的也點了個頭就對淩紅說:“不早了,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淩紅點頭,笑說:“今天真是太感謝張哥了,改天我一定好好感謝張哥。” 張堃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後就走了。 “他是什麼人?”張堃前腳剛走,王浩東就問。 “不知道。”淩紅這麼說是因為真的不知道,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 &nb bsp;“後來那些人都是他找來的?”對於酒樓發生的事王浩東多少是知道的,聽淩紅剛剛那麼說隻是為了確認。 “應該吧。”淩紅隻能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征求本人的同意。 單是如此,王浩東也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一定是不簡單,還是非常不簡單,隻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和淩紅認識呢?當然不是一般的認識,否則的話應該不會出手才對,儘管有不少疑問,然而當務之急還是眼前的事。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王浩東問。 “並不清楚,隻聽說是醉酒鬨事,然後大打出手,”頓了頓,淩紅稍斟酌了下措辭才接著說:“一樓大堂損失很大,估計一時間無法正常營業。” “沒關係,重要的是人沒事,既然這樣就先通知停止營業幾天吧,具體上班時間到時候再通知。”孰輕孰重王浩東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其他幾個人都是輕傷,隻有保安小林受的傷有點嚴重。”淩紅實話實說。 “嗯,都按照標準補償,醫藥費由我們來出,小林另外多發放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至於他養傷期間工資正常計算。”王浩東很快下達應對方案。 淩紅接後麵的話說:“我也這麼認為,同時我會按傷勢的輕重給他們安排休息,同樣養傷期間工資正常計算。” “彆忘了,你也是。”王浩東好笑的提醒,他總覺得淩紅很容易就把自己的事不當回事,任何時候,無論好壞都不會把自己算進去,好像她是個外人似的,估計他不說,淩紅一定會忘記自己。 淩紅的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受傷了,反正回到家後已經是淩晨多了,但朱慧珍還是心疼了一把,直說讓淩紅辭職,她就想不通了,為什麼淩紅現在已經拿到初級設計師證還不換工作呢? “媽,哪裡會都不發生點事啊?就像之前,我們在菜市場的時候,不照樣有看見鬨事的嗎?”淩紅無奈的隻能好言安慰,兩個人坐在客廳裡儘量把聲音壓低,怕吵到小虎。而朱慧珍,不是她沒睡,是淩紅還沒回來之前朱慧珍向來都不會先睡,一定要看到淩紅回來才會放心去睡,這是朱慧珍來深圳之後慢慢養成的習慣。 “你還敢說,那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的地方,亂是自然的,可你那裡好歹是酒樓,而且還是開了分店的酒樓,這算什麼事?”朱慧珍不依不撓。 “你也知道是酒樓,不就是多喝了幾杯嗎?而且他們又不是針對我的,隻是不小心而已,更何況受傷的也不是我一個人。”淩紅再次好言勸說。 “那上一次呢?受傷的就你一個人吧?你到現在都沒跟我說實話呢。” 淩紅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怎麼會忘記朱慧珍一直都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呢?這下好了,還真是自己挖好坑往裡麵跳。 “那也是意外。”淩紅有氣無力的說。 “意外、意外、每次都是意外?哪有那麼多意外?還彆說其他人,我看就是和你同一酒樓的阿玲也沒出過什麼事啊,怎麼這些意外就偏偏要落在你頭上呢?”越想朱慧珍心裡就越是不舒服,好好的閨女,怎麼就三天兩頭的受傷呢?不說留下疤,光是流血那該有多疼啊?偏偏自家女兒就喜歡把這些忍著往自己肚裡吞。 “真的是意外,媽,你就彆想那麼多了。”知道朱慧珍是心疼自己,可淩紅能有什麼辦法呢?除了安慰,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管,馬上換工作,不然彆叫我媽。”一想到淩紅受的苦和傷,朱慧珍就不能釋懷,以前的話她還能忍著,可現在,就算沒有拿到設計師證,她也不能支持淩紅繼續在酒樓工作下去了,哪怕是自己去給人家掃大街也不行。 “媽,你聽我說,我現在還不能辭,畢竟分店這邊才剛剛起步,我要看到正式走向正軌才放心。” “那是人家的東西,你操那麼多心乾嗎?又不是你不負責任,是根本呆不下去,這要真的三天兩頭往醫院跑,你想讓我嚇出心臟病嗎?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和小虎想想啊,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叫我們怎麼活啊?”說到最後,朱慧珍眼睛都紅了。 “媽……”淩紅知道朱慧珍說的都是對的,可有些事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既然現在分店交到她手上,她自然就有義務把它做好,至少這樣走的時候不會有壓力。 “你就是這樣,總是想著彆人對你的好,就不會多考慮考慮自己,你為這個酒樓這麼拚命,該還的也早就還了,乾嘛還要接手這個讓你更累的攤子。”朱慧珍邊說邊擦拭著流出的眼淚。 “媽,這是最後一次,我向你保證,行嗎?再給我因此機會,我隻是想把現在的工作做好,不想讓彆人說我們不近人情、過河拆橋,我保證,隻要分店正式上了軌道我就辭職,好嗎?”看著朱慧珍掉眼淚,還是為自己掉的,淩紅彆提有多難過,可一事歸一事,不能妥協的還是不能妥協。 本部來自看書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