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傅靜容?她在這裡乾什麼?(1 / 1)

崔晏偏頭吐出口中血沫,有一瞬間的失神又很快恢複,他屏息聽著四周的聲響,有流水浮動的聲音。他將氣息穩住一躍而起,被荒草覆蓋的懸崖處果然彆有洞天。 草木掩映下,他注視著前方交談的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正是前不久拿著兵刃對他喊打喊殺的莫問,而另一位嘛,他眯了眯眼睛,一個戴著麵紗的女人側影。 莫問還是有些不讚同,“當真要將崔晏的事情放一放?” 戴著麵紗的玄女點了點頭,聲音清幽,“正是多事之時,先處理好陳國的事,再去阻攔也不遲。” “那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玄女昂著頭轉向莫問,正對崔晏藏身的洞口,“難道莫前輩在質疑我的預言?” 原本聽到兩人談話內容和自己有關,崔晏隻當是個樂事,可如今月華之下,雖然對方沒有揭開麵紗,但崔晏就是敢肯定對方的身份。 傅靜容?她在這裡乾什麼?難道之前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一手搞出來的。 見莫問離去,崔晏握緊手中匕首,隻待一擊必殺的機會。 這幾日江晚晴也沒閒著,她一方麵借著郝老三在陳國的人脈打探陸應淮等人的行蹤,另一方麵她看著手中的金子,心裡琢磨起來。 雖然自己和郝老三合著的話本子火了起來,可陳國書商太多,見一本火了,本本跟風比比皆是,再則本也就是一錘子買賣,沒有新的故事,原來的那本冊子如今銷量在書局裡也隻能屈居第四了。 郝老三自她回來起,還特意給她尋了個鬨中取靜的小院,這幾日天天來,每次糕點茶果一應俱全,偶爾還帶著時興的胭脂和文房四寶。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不就是指著自己筆下在漏出幾個故事,再賺一筆嘛。 俗話說得好,坐吃山空,江晚晴其實也早有此意。 她一早還沒這個打算,直到陸應淮突然消失,這讓她措手不及,可也給她提了個醒。還有不到一年齊國就要大亂,那時自己這身份無論再如何尊貴,也不過就是一灘泡影。何不借著陳國這個機會發財呢? 倘若自己以後攻略不下崔晏,又或者遇到生死一線,總得有個藏身的地方才是。 越看小院越滿意的江晚晴決定,她要在陳國升官!發財!死老——嗅了嗅自己身上單身狗的芳香,算了,死不死的不吉利。 確認自己要做個生意人後,郝老三再上門,江晚晴沒有向以往那樣退阻。 郝老三坐在椅子上,早就打好的草稿一個字都沒往外蹦呢,就被江晚晴問住了。 “老三知道這陳國哪兒有捐官的路子嗎?” 四國之中,捐官早已不是秘聞,無非是花多少錢,當多大官。 郝老三一驚,雙目圓瞪,“你想當官?” 江晚晴不置可否,郝老三勸她,“嗨呀,我說姑娘,這書你費費心寫就能拿不少銀子,當個官你還要給人家錢,而且還沒實權。” “沒實權?”不對啊,她明明在齊國的時候還見到沈英捐了個府令,雖然是最末等小官,整日隻負責一隅 責一隅的雞飛狗跳。 “是啊。”郝老三豎起自己的尾指,搓了搓,“就這麼芝麻大點的小官,怕就是要姑娘將自己所得的銀錢八成交給上頭。”他咋了咋舌,“雖然說民不與官鬥,可你看我給您找的這個地方,每月請裡長吃頓酒肉,保管一年到頭什麼事兒都沒有!” 郝老三想起對方的身份,又說:“不過乾作奸犯科的事情可不行啊。” 虧得他這一句提醒,江晚晴想起自己的土匪名頭,“我這還不是想走正途嘛。既然老三你知道所需銀錢,那可否為我引薦一二?” 郝老三是真沒想到他都這麼說了,江晚晴還跟置在火上的擀麵杖一樣,一頭熱地想捐官。 “那行。”他舔了舔嘴巴,“不過這捐官也要先遞交拜帖,也得上頭的人同意才能見。” 這拜帖可不是普通的拜帖,俗話說雁過留毛,捐官這事也是如此。尋常人家拜帖用木牌所製,而這捐官的拜帖則是用金片打製。一來,彰顯財力。二來,是塞給入手人的好處費。 “你連最起碼的銀錢都不給人家,人家又如何幫你辦事呢?”郝老三將其中厲害對著江晚晴說個明白。 江晚晴道了一聲明白,就從內室取出一盒銀票。 她將銀票全部抽出,獨留個盒子握在手上,“那就依陳國捐官的規矩,還麻煩老三幫我走這一趟。” 郝老三拿了門票,也不急著走,手指屈了半天,江晚晴知道他的意思,“我這幾日會再寫出一個話本子。” 郝老三得了她的承諾,興奮得連手都不拱就跑了,隻留下一句讓江晚晴等他的好消息。 江晚晴看著手下磨到乾涸的墨,一時悵然,自己還能寫出什麼故事來呢? 屋外不知哪兒來的橘貓,邁著小碎步跳了進來,自來熟地跳到桌子上去吃剛才郝老三的帶來的點心。 想著吃完就會走,沒想到這貓居然自來熟到趴在她的腳邊打起呼嚕來。 江晚晴提起橘貓的後頸,一貓一人相對無言,莫名讓她想到了狐妖報恩的故事。 說寫就寫,郝老三金牌打完就急著來邀功,看著江晚晴伏在案前,專心寫作不舍得打擾,抱著個金牌倚在桌旁。 少頃,江晚晴停了筆,郝老三歡喜地抽走了紙,嘖嘖稱讚,“姑娘真是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寫男狐妖,女丞相的故事。” 江晚晴摸了摸鼻子,哪裡是她厲害,她不過就是將聊齋的故事改了改,換了個身份,索性這個世界沒有版權的糾紛,讓她可以安心賺錢。 她將手一攤,問,“我的金牌呢?” 郝老三這才從得意忘形中醒過來,將手中紅布揭開,一枚金光閃閃的牌子放在了江晚晴手上。 江晚晴隻覺得手心一沉,再一打眼看金牌,怎麼還有個牙印? 郝老三不在意,“這都是驗金的手段,您放心,上頭的人才不管什麼牙印不牙印,隻要是純金的,上午送過去,下午就融成金錠了。” 江晚晴若有所悟,“那我什麼時候能把這金牌給上麵?” 郝老三對書稿十分滿意,直言自己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