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與我怎麼個合作法?(1 / 1)

藥丸服下,鑽心的痛並沒有立刻緩解。 江晚晴扒著喉嚨,一旁的弟子早就見怪不怪。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江晚晴捏著坐下軟墊喘息,“你們墨門真是厲害。” 奇了怪了,那弟子依舊沒有反應。 難道,不僅啞還聾? 江晚晴生了興趣,一手手語比劃得虎虎生風,可人家就是不搭理她。 長路漫漫,江晚晴撐著下巴,“這是想憋死我啊。” 好在很快,那弟子拍了拍她,手中黑布朝上,江晚晴很識相地自己接過綁在眼上。 那弟子似乎嫌她綁得太鬆,手繞到她腦後,狠命係了一下。 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慘還是她慘。不過想想對方又聾又啞還是算了,還是她慘。 不多時,四周熱鬨了起來,馬車停下。江晚晴猜測應該是停在了鬨市。 有人在她背心退了一下,她打了個趔趄跳下馬車,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她聽到有人群圍了過來,一雙手忙不停地解開眼前阻礙。 容雲棧的牌匾安靜地立在那裡,自己竟然又回了原地。 無數人指著她嘴裡說著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滿腦子都是先找到陸應淮。 江晚晴推開人群,幾步就跑進了容雲棧。 容雲棧內小二苦著個臉,見到是她瞬間換上笑臉。 “姑娘是怎麼回來的?” 江晚晴沒有回他,一口氣上了樓梯,天字號房空蕩蕩的,她抓住小二的手臂問道,“原先住在這裡的人呢?” 小二被她抓痛,咧著個嘴,“小人也不知道啊。隻是聽說姑娘無故失蹤,住在店裡的幾位爺就都走了。” 都走了?江晚晴的背脊靠在門板上,上麵的雕花硌得她的背脊生疼。她回來的路上想過很多個開場,唯獨沒想過這一種——人去樓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樓,身後小二喋喋不休,問她在陳國還有沒有認識的人,要不要繼續住店。 陳國?認識的人? 江晚晴的眼睛驟然一亮,對啊,她在陳國還認識個郝老三不是! 當下做了決定就往書局的方向走。 陳國書局眾多,都立在鬨市處。 郝老三所在的這家書局更是出眾,三層高的書局,一層販書,二層藏書,這第三層嘛用來宴客。 想來是郝老三交代過,書局的小二聽了江晚晴的名字,恭恭敬敬地將她請到第三層,還奉上茶點若乾。 江晚晴嚼著口中的糕餅有些不是滋味,陸應淮先前還對自己做出種種承諾,可如今呢?先拋下自己跑了。 想到這裡她狠狠一口咬下手中的糖糕,郝老三正從樓梯處走上來,見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 “江姑娘來啦。”郝老三帶著謙和的笑容。 江晚晴知他這是又賺了不少銀子,才會喜上眉梢。江晚晴也不廢話,咽下茶點後開門見山,“你可聽聞陳國來的使者陸應淮?” 郝老三點點頭,“聽過啊,怎麼啦。”他拉下一把椅子坐下,整個人春光滿麵。 江晚 sp;江晚晴問道:“有他們的消息嗎?” 郝老三一驚,開口解釋,“咱這書局出的書雖然不正經,但人還是正經的,哪些事能碰,哪些事不能碰還是知道的。” 江晚晴把玩茶盞的手停了下來,“碰什麼?” 郝老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俠女不是要打家劫,”看著江晚晴眉頭一皺,他換了個詞,“劫富濟貧。” 江晚晴這才知道他想歪了,“我劫他乾嘛?”話說到一半想起自己的土匪人設,“我想結識一下官道上的人,不是劫他。” “這樣啊。”郝老三整個人縮在椅子上,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他囁嚅道,“這,我也不知……” “你不知道?”天底下消息來得最快的莫過於郝老三這種靠嘴生活的人,尤其是這人說彆的事情還這麼上癮,他都不知道,江晚晴犯了難色。 郝老三與她合作這幾日賺下不少錢,也想彰顯彰顯自己的能耐,他低聲說,“姑娘且等著,我派人去打探一番。” 打探什麼?離了容雲棧,陸應淮有八成是直接走人了。 打探他從哪個渡口走的嗎? 這話江晚晴沒說,她咽在喉嚨裡。 書局外人聲鼎沸,一處熱鬨過一處看在江晚晴的眼裡皆是落寞。 難不成自己要租個船回齊國嗎? 這想法還沒落實,樓梯處就傳來響聲。 郝老三帶著一頭汗,一步也不敢停,走到江晚晴身邊氣喘籲籲地說,“查,查不到。” 江晚晴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也不意外,轉身就要走,卻被郝老三按住。 “渡口處、城門處都查不到。” 若是單渡口處查不到還能解釋,城門處為何也查不到?江晚晴順手給郝老三一碗茶,待他飲下細細說來。 鬨了半天,江晚晴才知道,陸應淮大抵還在大都會。 她捏著拳頭,一是不語。 若陸應淮回了齊國還好說,再難也就是一條船的事情,若陸應淮就此消失,江晚晴犯了難,自己要怎麼做呢? 等等,陸應淮消失了,那傅靜容呢? 客棧裡傅靜容也消失不見了。 江晚晴咬著牙,轉身問郝老三,“你有多少人馬可以供我打探消息。” 郝老三伸出手指比了個五。 “五十人?” 郝老三搖搖頭。 “五個人?” 郝老三更是搖頭不止。 江晚晴失了耐心,“那你有多少人。” 郝老三嘿嘿一笑,重新比了五出來,“五兩銀子一個人,方才那消息用了五個人。承惠二十五兩。”見江晚晴抬手要打,他連忙伸手遮住了頭,“那個,那個咱倆對半分。能為江姑娘效勞,是我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江晚晴眼皮子一翻。 就是不知道此時陸應淮在何處,在乾嘛。 崔晏口中咬著匕首,用力攀爬,月夜下,他滿手是汗。 這是一處地宮,兩日前他奉公子的命令來此,卻在此處被人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