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信命 我信你(1 / 1)

傅靜容看著眼前江晚晴精靈古怪,突然想到若上一世自己的幼女長大是否也是如她一般,策馬長街,一日看儘盛京花。 “喂,”江晚晴伸出手在傅靜容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傅靜容將手中那碗茶湯打出茶沫放在江晚晴的麵前,“隻是靜容不知,江姑娘今天是來是以怎樣的身份與我問話。是承央公子未過門的妻子,還是他的徒弟。” “有區彆嗎?”江晚晴反問。 “自然有,若你是以承央公子未過門妻子的身份,靜容自然要事無巨細一一交代清楚明白,若是以他徒弟的身份的話……”傅靜容旋了一下指尖的茶盞,“那便要送客了。” 江晚晴聽了有些心虛,當下一不做二不休,“那我就以承央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來問你,為什麼要給他吃什麼八大毒物,若是吃死了人怎麼辦?” “看來,你對承央公子的了解還遠不如靜容。”傅靜容放下手中茶盞,有些惋惜地起身,“公子高才,舉世難尋。這樣一個人讓他活在沒日沒夜的病痛折磨裡,還不如讓他利落的死去。” 江晚晴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嗆聲道:“那又如何?萬一以後就能有不用吃什麼毒物的藥方呢!” 八大毒物這事兒也算是給江晚晴提了個醒,隻要等係統維修完畢回來之後自己死磨硬泡不信係統想不出這個法子。 “真不知道說江姑娘天真還是愚鈍好。”傅靜容側目。“陸公子的博學強識,靜容自愧不如。若真有什麼好的法子,公子難道會不知?” 江晚晴被問住了,她覺得自己似乎和陳國犯衝。 一到了陳國就沒什麼好事,更彆提遇到眼前這個原書中的女主了。 不對啊,原書中女主根本沒有踏足過陳國,那麼傅靜容為什麼現在會在陳國。 想到這裡,江晚晴迫不及待發問,“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傅姑娘為什麼會在陳國?” “我為什麼會在陳國,自然是因為陸公子。” “你看上陸應淮了?” 傅靜容嚇得差點沒迎麵裝上茶幾。 “你再說什麼鬼話!”苦苦撐住自己身子儘量不和地麵來個零距離接觸的傅靜容怒喝。 “那你對他那麼上心,我還以為……”江晚晴對著手指,見傅靜容半天沒有起來的意思好心拉了她一把。 “我傅靜容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何至於要搶彆人剩下的。” “那你剛才不是說什麼,”江晚晴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剛才傅靜容的語氣和神態,“公子高才,舉世難尋。” 傅靜容本身說話輕聲細語的,江晚晴模仿不來,隻好學戲子唱戲翹著尾指每一個字都拖得長長的。 看得傅靜容眼角抽搐,她拍案而起,“我說的那是實話!” 江晚晴一愣,“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氣的傅靜容直想嘔血,她顧不得這些年學的大家禮儀,鼻尖貼近江晚晴的鼻尖,偶爾唇齒張合距離近到江晚晴可以清楚的看清她的後槽牙。 “我不喜歡你的承央公子,聽到了沒!”傅靜容吼道。 上一世怎麼沒發現,這江晚晴惹人生氣的本事如此強悍。 江晚晴摸著 晚晴摸著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 她哪裡知道,上一世傅靜容就是被栽贓與陸應淮舊情未了,所以重活一世哪怕要利用陸應淮,也十分在意兩人的風評。 “不喜歡就不喜歡嘛。”江晚晴撿起桌上已經變涼的茶水,一口氣咽了下去順帶咽進去自己嚇得亂飛三魂七魄。 傅靜容理好衣衫,又恢複成知書達理的溫柔女子形象,隻是……江晚晴眼巴巴盯著對方舀起茶湯的手腕,發現茶湯怎麼都落不到自己的碗裡。 “小氣。”江晚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或許是剛才的一吼打通了傅靜容的任督二脈,此時她拿出來上一世為後的氣勢,壓得江晚晴有些說不出話。 江晚晴整個人就和小貓崽子一樣,縮成一團,“沒什麼。” 傅靜容看著江晚晴嘟起的嘴,原本收回的手臂,往外一揚一道茶湯分毫不差的落入江晚晴的碗中。 也顧不得置氣了,江晚晴端起碗就喝,下一刻碗落在桌上,點點茶水濺了江晚晴一身。 江晚晴原本還在嘴邊扇氣的手慌忙撲在身上,嘴裡一連聲地:“好燙,好燙!” “我倒是有一件事好奇。”望著江晚晴一雙鹿眼中滿滿當當的淚水,傅靜容把藏在自己心頭許久的疑惑問了出來,“你這個樣子是如何被承央公子選中的?” “啊?” 清涼的膏藥再一次覆蓋住傷口。 江晚晴看著自己的兩隻手,一隻因為崔晏被匕首割傷,一隻因為茶水被燙傷,還有嘴巴,偏偏還有傅靜容在一旁嗬斥她。 “你怎麼又把藥吞下去了!算了重新再上吧!” 不得不說,對比起來還是陸應淮的繃帶綁得好看一些,晚飯的時候,江晚晴說什麼也不肯出門用飯。 雨師隻好上樓來尋,誰料久去不回。 無奈之下,陸應淮隻好讓風伯走這一趟,誰知也是如此。 崔晏剛一抬腳,陸應淮起身,“算了,我親自去吧。” 意料之外的,江晚晴的房門一直開著。 陸應淮留了心,隻當是又出了什麼事情,走近一看才發現確實是出了點事情。 他罕見的皺眉,“你這是。” 幫忙整理繃帶的雨師,雙手比劃著。 陸應淮吩咐讓雨師拿把剪子來,然後用剪刀一點一點把下午傅靜容纏的繃帶剪斷,又命風伯回房內拿了傷藥。 江晚晴的眼睛躲在繃帶下,低聲說:“公子也去吃飯吧,不然飯涼了就不好了,我自己就可以。”說著就要去奪那把剪刀。 陸應淮也不躲,他語調平靜,“然後再把自己纏成這個樣子?” “一回生,二回熟。”江晚晴小聲反駁,“多來幾次,我一定可以把繃帶綁得很好的。” 猝不及防,頭上被敲了一下。 江晚晴瞪大了眼睛,等等,剛才那是陸應淮? 陸應淮一點一點剪開裹在她臉上的繃帶,語氣中略帶一絲嚴肅,“亂說。” 燭火從繃帶被剪開的縫隙中透了過來,她看著那雙堪比白玉的手將一切繁雜從她身上去除,所有的情緒都在燭光中微微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