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方寒!” 她怒極,眼底幾乎冒火。 “彆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前一世的錯誤我已經得到教訓,所以你可以在這裡儘情享受一切,等我把外麵的事情處理好就來接你。” 他冷冷道,“小憐,我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我已經幡然醒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羨慕的愛侶。” 宋憐咬牙切齒:“你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淩方寒似乎沒聽見,自顧自地笑笑:“我先走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你今天晚上特彆漂亮。如果想讓莊靜媛平安無事地回家的話,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彆給我添太多麻煩。” “你——” 她投鼠忌器,隻能硬生生忍住。 淩方寒離開了,把她單獨留在這座大廳裡。 很快,有人魚貫進入,將大廳布置成一個精致的起居室。 可以睡覺,玩耍,還有單獨的衛生間,一整麵牆甚至都被做成了投屏電視,可以讓宋憐觀看最新的新聞節目。 隻是她出不去。 即便這些人在忙碌時,她也被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看著,根本闖不出去。 宋憐這時才明白。 原來……一開始的晚宴地點就是個陷阱。 淩方寒不愧是前一世的贏家,從這裡就開始布置。 他猜到莊靜媛一定會來找她,索性就給了她們倆一樣的地址,以至於宋憐到現場都沒察覺出來,隻在簽到的時候感覺一絲不對勁。 這一招請君入甕,真是用得太好了。 宋憐換下了身上的裙子,隨便從衣櫃裡挑了一套運動服穿上。 她打開電視,看著上麵的新聞。 果然在當地娛樂頻道看見了今晚晚宴的盛大直播。 朱南霜一身旗袍站在樂婉茹身邊,倒也像模像樣,隻不過她還戴著一頂帽子,厚重的帽簷擋住了額頭,看著有點奇怪。 宋憐靜靜看了一會兒,關掉了電視。 她吃飽喝足,躺在床上合上眼——該怎麼逃出去呢? 她必須好好想想辦法。 莊靜媛還在淩方寒手裡,他不可能困住她太久,否則莊家和栗家聯手,即便是淩方寒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會犯這種錯誤。 另外一邊,已經坐在車裡的淩方寒看到監控裡畫麵,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就是他的宋憐,溫柔大氣,遇事不慌。 一旁的心腹多嘴:“這宋小姐真是有意思,都被困住了還能睡得著,心大得很呐。” “閉嘴。”淩方寒冷冷一眼嚇得對方頓時縮了縮脖子。 “她是以後的淩太太,是你們的女主人,也敢這樣對她評頭論足?” 心腹戰戰兢兢:“對、對不起,淩少。” 淩方寒收回視線,重新打開手機——從這一天起,他要將宋憐以及宋家整個都捏在掌心裡! 晚宴現場,朱南霜儘顯女主人的風采。 她站在樂婉茹身邊,享受著從四麵八方看過來的羨慕眼神,這一刻心底的虛榮達到頂峰。隻是……這虛榮之下還有一些不甘心,像惡魔一樣折磨著她的內心。 她的笑容都變得不太自然,隻是勉強扯著嘴角。 &nb bsp;樂婉茹湊近了:“方寒讓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都做好了,找來的人都到了,莊小姐也接來了,你放心吧。”朱南霜垂下眼瞼,看似低眉順眼,其實藏住了心底的憤憤不平。 “很好,算你還有點用,今天的晚宴辦得不錯,總算沒有丟了我們淩家的臉。”樂婉茹揚揚得意。 因為晚宴麵朝整個季城,所以淩永也不得不回來,站在她身邊。 此時的樂婉茹很開心,冷冷掃了身邊的丈夫好幾眼。 ——就算堂而皇之地搬出去和那個女人同居又怎麼樣?這種場合,出麵的還得是她樂婉茹。 隻不過,這份雀躍得意之下總是有一股遺憾縈繞在心頭,讓她時不時有些失落。樂婉茹很快打起精神,重新笑著麵對各位賓客。 夜深了,宴會結束。 宋樂文找上門來:“我女兒呢?” 這時賓客們還沒完全散去,還有三三兩兩地在宴會大廳內。 見狀,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樂婉茹笑道:“宋小姐今天晚上看起來特彆高興呢,剛才多喝了幾杯,已經和莊小姐在休息室裡了。對了,莊小姐就是栗家那位剛結婚不久的少奶奶,你們應該知道吧。” 她越溫柔,宋樂文就覺得越有古怪。 宋憐手機打不通,這麼晚了不回家,現在樂婉茹居然還說他的女兒在宴會現場喝多了,而且這還是淩家主辦的宴會。 這怎麼可能?! 宋樂文沉下臉:“休息室在哪裡?” “在裡麵,來來來,喲——你看看,我們的人已經把宋小姐扶出來了,你們趕緊接回去吧,免得又說我們沒有禮數了。” 樂婉茹一語雙關,內涵得很痛快。 宋樂文上前一看,發現宋憐已經喝多了,閉著眼睛。 雖然好像哪裡有點不對,但容貌是他女兒,身上衣服也是宋憐之前出門換的,他不想再跟淩家有什麼過多的牽扯,抱著女兒就徑直離開。 帶宋憐回了家,宋樂文剛進門。 身後,楚天縱的聲音響起:“爸,我來吧。” 宋樂文回頭,發現是剛剛忙完,一身風雨寒意的女婿。 “好,憐憐這孩子不知怎麼的,喝多了。”宋樂文畢竟有了點年紀,要這樣抱著宋憐回樓上的房間,真的有點吃力。 誰知楚天縱剛把人抱在懷裡,眉眼一沉,下一秒就鬆手把人重重摔在地上。 宋樂文吃了一驚。 趕來的宋恪見狀差點冒火。 父子倆還沒來得及發飆,隻聽楚天縱冷冷發問:“你是自己起來,還是我把你踹出去,你這個冒牌貨。” 冒牌貨? 父子倆對視一眼,定睛看著地上的女人。 隻見那女人動了動,睜開眼睛。 這一下,立馬讓父子倆看出了破綻。 這女人確實和宋憐非常像,閉著眼睛時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尤其是在燈光交錯的宴會上,她又一副醉酒的模樣,頭發淩亂擋住小半張臉,宋樂文第一時間沒察覺到,也很正常。 但她一睜開眼,那份相似就大大減少。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區彆。 那女人嬌滴滴地說:“老公,你說什麼,我就是小憐啊,你怎麼忘了?”
第222章 囚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