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宋憐毫不客氣地冷笑，直接駁回。 “你！！”樂婉茹胸口微微起伏，“有你這麼大膽的嗎？這樣跟長輩說話。” “你算我哪門子長輩？少在這兒碰瓷了，我可不認識你。” “宋憐！你彆忘了之前你努力討好我時的嘴臉，現在翻臉倒是比翻書還快啊。”樂婉茹還沒被人這麼當眾奚落過，暴跳如雷。 “我當初對你好，是因為淩方寒是我未婚夫，作為聯姻雙方，我對你好那是我有教養懂事理，但你呢？嗬嗬，多少次把我拒之門外，給我甩臉子瞧，就是你淩家的家風。” “我現在自由了，和淩方寒一刀兩斷，我為什麼不能對你不客氣？說得好像你們對我很客氣似的，剛剛你兒媳婦隨意給我潑臟水，你不出來管教，管起彆人家的女兒手倒是伸得很長嘛。” 宋憐伶牙俐齒，說得樂婉茹啞口無言，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上次的事情我沒跟你們家計較，那是我還顧全雙方最後一點顏麵。今天我把話說清楚了，要是還有下次，我不會跟你們客氣。” 她淩厲的雙眸掃過這些人的臉，“有一個算一個，我會跟你們死磕到底，打官司就打官司，你們不嫌丟人就行。” 說著，她咧開嘴角輕輕一笑，明豔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反正我現在和宋家也沒關係了，無事一身輕，我奉陪到底。” 樂婉茹額頭冷汗直冒。 一個沒站穩，咚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她雙腿發軟，再也站不起來了。 朱南霜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她眼神躲閃著，還想躲到婆婆身後避一避。 宋憐沒給她逃避的機會：“淩太太，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道歉嗎？為你剛才不實的言論，好好請求我的原諒。” 朱南霜咬著下唇，倔強地垂下眼瞼。 要是從前的宋憐，她看在宋家的麵子上多少要讓步。 可現在，她已經是淩家少奶奶了，還要對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女人俯首帖耳，她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想了想，她嘴硬道：“那你以後多注意，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宋憐微微挑眉。 就連艾琳娜都聽不下去了：“我說淩太太，你這話就很搞笑了，我宋憐小姑姑是無辜的，被你平白無故這樣汙蔑，你居然還說這樣的話，真搞笑！” 宋憐勾起嘴角，早就知道朱南霜不會輕易服軟。 怎麼說在人家心裡，她已經是個失敗者，朱南霜看似溫柔，其實骨子裡很要強，當然不會輕易當眾對她道歉。 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對方道歉。 她要的不過是讓眾人看清朱南霜的為人秉性。 剛才樂婉茹跳出來被她懟了一頓，那屬於意外之喜。 她剛要說兩句話來結束這場鬨劇，突然，淩方寒冷冷開腔：“朱南霜，道歉。” 這一聲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不語的淩方寒，現在居然當眾站在宋憐那邊。 朱南霜眼眶頓時紅了一片：“我……我不要！” “你在這種場合裡出言不遜，哪有半點淩家少奶奶還有的樣子？道歉！” 淩方寒的聲音更冷了，還帶著幾分狠厲。 被這聲音嚇到了，朱南霜渾身一抖。 眼淚想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落下，她還在死撐著，咬著下唇不肯服輸：“我哪裡錯了，我、我不要……” “如果你不道歉，今天就彆進淩家大門。” 淩方寒擲地有聲。 朱南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像完全不認識了。 “我數到三。” “一，二！” 朱南霜慌了神，騰地一下站起身，把身後的椅子都碰倒了，手忙腳亂地衝著宋憐的方向又是鞠躬又是賠笑。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剛才口無遮攔，是我說錯話了，還請宋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好嗎？” 隻可惜，她一邊哭一邊笑，那張原本素雅秀美的臉蛋已經糊了妝容，不能看了。 宋憐意外地看了兩眼淩方寒。 這時，楚天縱走了出來，自然而然擋在宋憐前麵。 見到他，淩方寒眸光微沉，拳頭不由得緊握，尤其看見他以護衛者的姿勢守在她身前時，心底的不甘就像漲潮一樣，越來越猛烈。 “淩太太，你是個成年人了。” 楚天縱淡淡地說。 朱南霜不解地抬眼，臉上還掛著淚痕。 “既然是成年人，應該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你管不住，那我不介意幫你管一管。隻不過我這個人習慣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讓我出手替你管，恐怕手段就不會那麼溫柔了，你多少要吃點苦頭。” 楚天縱清雋的眉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銳利如刀鋒，看得朱南霜喉間咕咚一聲，趕緊垂下視線，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柯曼青拍拍手：“好了，到此為止。淩先生，事情鬨成這樣大家都不開心，不如你先帶著你太太和你母親回家吧，夜深了，她們倆一個年紀大了，一個身體不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很快，保鏢過來攆人。 樂婉茹還沒有被人從宴會上趕走的經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滿眼憤憤。 淩方寒深深看了一眼宋憐：“不勞您費心，我可以自己帶她們走，最後祝願艾小姐回歸新家，以後都順遂安寧。” “承你吉言。”柯曼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很快，淩家三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場。 還沒到停車的地方，樂婉茹就忍不住給了朱南霜狠狠一巴掌，還踹了一腳：“沒用的東西！我就說不帶你來，你非要來！現在好了，丟人現眼丟到外頭去了，賤骨頭，你給人家宋憐提鞋都不配。”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有你這麼個兒媳婦！全家人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朱南霜半張臉頓時腫了起來。 淩方寒淡淡地說：“媽，你下手輕一點，我還留著她有用。” 他沒有動手，卻讓朱南霜嚇得渾身顫抖，牙齒都在上下打架。 “方寒，求你……我知道今天是我不穩重了，我不該這樣的。”她忙拽著他的袖子不斷求饒。 男人隻是慢慢扒開她的手指：“這不是你期盼的富貴嗎？哭什麼呢，你應該開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