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輸勝一家子都給關進大牢,信帶著疑惑問道:“王上,為何不斬草除根?留著將是後患!” “你的忠誠毋庸置疑。” 秦浩信誓旦旦回道:“可你城府卻有些淺薄,公輸勝有本王不敢殺他的籌碼,他確實有資本活命!” “陰陽家?” “不完全是。” 秦浩現在手上就那麼點兵丁,而且還是借來的,遲早都得還回去,士族一發狠,秦浩肯定束手無策,殺得了一個,卻殺不了千千萬萬。 陰陽家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讓秦浩多了一絲忌憚。 不過,秦浩把公輸府給抄了。 秦浩現在的口袋裡頭倒是有不少的錢糧。 這有錢有糧,招募點兵馬就不難。 這年頭,不是打戰戰死就是餓死。 說不定上戰場,還能夠混出個人樣,成為威震四方的大將軍,所以隻要有錢有糧,招募兵馬一點都不難。 “王上,我們從公輸家弄來的錢糧,頂多隻能精養三千士卒,您要一口氣擴充到八千?”胡才輕聲說道:“這恐怕堅持不了幾個月?” “弄個二三十萬兩銀子就想要精養三千士卒?” 秦浩笑了“那怕能夠養出一千精銳出來,本王都心滿意足……眼下無非都是一群為了填飽肚子的土雞瓦狗,說白了就是一支雜牌軍……可有的時候,人一多,就能夠唬住人。” “卑職明白。” 秦浩深知,不足三十萬兩的銀子,想要養一支八千人的軍隊,不說這些吃喝醫用,兵器也除外,光是這每月的軍餉,都能夠讓秦浩頭疼不已,誰讓他沒錢,誰讓他窮。 三北之地的王土,天天都在收稅。 可是這些稅收一個銅子都沒有落入秦浩的口袋,光支出,沒收入,任誰都扛不住。 秦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浩是北王不假,可不是封了王就是王。 王要是沒有服眾的能耐,他終究不是王,隻是一個可憐蟲。 秦浩現在有人,用陣勢倒是可以想壓一壓這周圍三個府十八縣,讓他們乖乖把這收上了的稅都一次性補齊全。 “胡才,信,收稅的事就交給你們兩個。” “諾。” 胡才和信剛離開,秦浩開始用這企鵝地圖探聽奉天殿。 秦浩這些天都有在探聽奉天殿。 可每每未必就有收獲,像這一次一樣,毫無收獲。 沒多久,年慧娘推門而入“王上,周公今邀請您在醉寒樓一敘。” 周公是三北之地三公之一,說白了就是一個郡的郡守,北臨城既是一座郡城,也是一座王城,周族一直都是這燕北的封疆大吏, 疆大吏,世襲罔替已經有兩百餘年,長達十幾年沒有王的統治的燕北,說是周氏的天下也不為過。 可是這一切都在秦浩的到來被打破。 “看來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秦浩的到來,他們都是睜眼瞎,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沒有來朝拜這新王。 可秦浩一下子招募了這麼多士卒。 他們的心可就懸著,怕秦浩秋後算賬,把他們一一都給滅了。 “王上,臣妾覺得他們肯定不安好心。”年慧娘緩緩說道。 “無所謂。” 秦浩嗤之以鼻回道:“就是一群跳梁小醜,就當做無聊的閒觀,他們變不出什麼花樣!” 夜幕下的北臨城顯得有些暗淡,毫無一個王城該有的繁華,秦浩並未帶一兵一卒,而是單刀赴會,他量周鵬周公在他麵前變不出什麼花招,就算是用毒,他也無懼,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加難看。 醉寒樓前,數百兵甲。 隻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微微發福的身軀,不符合花甲之年的容顏,順了順長須上前“燕北郡守周鵬見過我王。” 沒人上前為秦浩牽馬,秦浩居高臨下卻儘顯王者風範,光是在氣勢上已經穩穩壓著周鵬一愁“周公,還不替本王牽馬?” 周鵬並沒有上前給秦浩牽馬,而是讓底下的一個士卒去牽馬“王上不會怪罪下臣吧?” 周鵬敢這麼明目張膽不給秦浩麵子,還不是欺負秦浩現在是孤家寡人,而是這北王就是一個三煞位,誰坐誰倒黴,死那是遲早的事,他沒有必要敬畏一個死人。 剛下馬,秦浩笑嗬嗬說道:“周公過濾了,本王絕對會比周氏一族的壽命還長,無須牽過本王。” “是是是……” 秦浩此話一出,周鵬心裡是直打鼓。 醉寒樓門下,還有人在候著秦浩,他們都是一席長袍,男女老幼都有,而且都是典型的道袍,秦浩一眼就敢斷定,他們都是陰陽家的人,看來公輸勝的老丈人在陰陽家的地位頗高,不然陰陽家也不可能一下子派出如何多人候著秦浩,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王上,小婿就算無知,還請王上寬恕。”明德意拱手說道。 明德意表麵對秦浩畢恭畢敬,可秦浩剛邁不半步,便是內力外放,形成一股無形的威壓,擺明就是要給秦浩顏色瞧瞧,逼迫他放人。 “不錯……” “不錯……” “確實有點意思。” 秦浩也內力外放,瞬息間將明德意震得倒退三步,直到一腳踩到門檻,才停了下來。 秦浩蔑視的神情,冰冷的語氣,緩緩說道:“本王閒著無聊,才來看小醜們的表演……可惜都不夠格!!” 秦浩長袖一甩,對在場的人形成一股無形的威壓“陰陽家,既不是貴族,也不是士族,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