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衝過來的幾隻T型喪屍,此時已經消失不見,然而映入眼簾的,就連普通的喪屍也已經消失了一小半,麵前直接出來了一道喪屍血肉組成的溝壑,之前被喪屍遮擋的地麵此時也已經露出來水泥地麵的形狀。隻是此時的水泥地麵上,也是縱橫交錯,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刮破了似的,陸風也來不及解釋,招呼一聲就向前奔跑,那名隊員雖然仍舊是有些暈眩,不過他卻死死的咬牙跟在後邊,現在這個時候,隻要是被落下,混亂的情況下就算陸風想回頭救他,估計也是無濟於事。有些事情第一次可以做,第二次也許就無法做成了,此時隊員如果再被喪屍給包圍,那麼等待他的隻有死亡沒有第二條路。陸風確實是沒有時間理會後麵跟隨他的隊員,他都已經幫到這個程度了,如果這人還是跟不上,就跟陸風已經沒有關係了,道路已經給他清出來了,那麼怎麼走就是他自己的事了。飛奔的陸風,在前麵被手榴彈炸出的道路之中,飛快的穿梭著,不是遇到一些喪屍的骨架和殘骸,他就一個跨步越過去。然而不時還是有喪屍閃出來擋在他的前進的道路之上,紛紛都被陸風左手揮拳給打開,打飛這些喪屍的同時,會將另外一些喪屍也給撞飛。這些衝過來零散的喪屍非但沒有擋住陸風的前進速度,反而讓他更加加快了速度,陸風就像是一個跑酷的運動愛好者,在溝壑泥漿,以及喪屍的血肉道路上不斷地翻轉騰挪。就像是軍隊之中,四百米障礙跑似的,遇到障礙物陸風的身體就一極快的速度,變換著身形,或是矮聲跳躍,又或者是飛速地向前撲。再或者以最快的速度翻轉翻滾,或者是匍匐前進,總之沒有任何的障礙物能夠抵擋陸風的前進腳步。陸風身後的鐵棍盾牌撞擊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過,那是身後的那名隊員,不停地追趕著他的腳步。那猶如破風象一樣的呼吸聲,不是從身後響起,偶爾還有著哀嚎和慘呼傳來。那是身後的隊員摔倒之後發出的動靜,陸風在前麵跑得雖然是愜意,可是身後的那名隊員卻是心中發苦,他幾乎是憑著老命跟在陸風的身後,可是他不知道陸風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證明手裡,仿佛是不知疲倦,在前麵拚命的奔跑,有幾次他摔倒了之後,不知道該怎麼過去的道路,一抬頭陸風已經越過了那片區域。當陸風從那裡通過之後,卻沒有停止繼續地奔跑,隊員隻能硬著頭皮咬著牙跟在後邊,在距離他們防守的土坡還有四五米的距離的時候。在那突破的邊上,兩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們的前方,這次隊員是實在沒有力氣了,他舉著盾牌的手臂,幾乎都已經麻木了,如果不是之前訓練的時候,上麵的人交代過,就算是死了手中的盾牌也不能丟掉。 估計他就早就把手裡的盾牌扔掉了,至於那根充當武器的鐵棍,早就不知道被遺棄在了什麼地方,甚至是什麼時候丟的,這名隊員都無從知曉。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儘量抓住手中的盾牌,然後跟上前麵陸風的步伐,就在看到那等在前麵的T型喪屍之後,隊員是真的絕望了。他知道陸風可以通過靈巧的身法從那喪屍之間穿過去,可是他卻是不行,他不知道陸風哪裡來的力氣,可是他卻已經幾乎耗儘了所有的體力。就待他絕望的時候,就看到陸風突然之間後仰,做出了一個滑鏟的姿勢,就像是末世之前他們看的足球比賽,鏟球的動作。陸風的身體在充滿屍血和泥漿的地麵之上滑行,速度非常的快,陸風飛快地來到喪屍的麵前,對著兩隻T型喪屍的腳腕,用力地踢了過去。滑鏟的慣性,讓陸風的力道非常的大,而且腳腕又是支撐著喪屍的所有的力量最關鍵的位置。隻要是輕輕的一用力,兩隻喪屍就會頃刻之間傾倒,在倒下的同時,兩個碩大的生意淨值的雜像躺在地上的陸風。然而陸風卻沒有躺在那裡不動,隻見他身形快速地翻轉,陸風腰部用力,向著旁邊快速地滾了過去。下一刻就聽到兩隻喪屍嘴裡發出痛苦憤怒的吼叫,隨即兩隻喪屍猶如倒下的樹樁一般,來了個狗啃泥,一頭塞進腳下的黑色的濕血和泥漿之中。在看陸風,已經從地上順勢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發呆的隊員,憤怒地罵了一句:"愣在那裡乾什麼!等著挨槍子嗎!還他媽不跑等著老子過來請你啊!"如夢初醒的隊員,瞬間反應過來,跟著陸風的方向飛速地奔了過去,此時已經接近土坡的邊緣,成功已經近在咫尺,隊員也是死命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齒,用儘吃奶的力氣,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土坡的下麵,在陸風的連踢帶踹之中,從土坡爬了上去。"呼呼呼。"隊員嘴裡喘著粗氣,就像是老牛耕田一般,拚命的手腳並用爬上陡坡,哪怕是在爬坡的時候,他手裡盾牌也是沒有舍得扔掉。可是由於剛才在泥濘的屍血和泥漿之中走過來的時候,腳上太過濕滑,爬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甚至還有著爬到一半要滑下去的風險,就在他即將穩下土坡的同時,麵前忽然伸出來幾條手臂,他抬頭看去,正是剛才被自己不屑的敢死隊其中他這隊的副隊長還有其他的隊員。這名隊員瞬間臉上就有些顫抖,心中不禁有些動容,激動的淚水在他的眼裡幾乎是瞬間就奪眶而出。咧著大嘴就要開始哭喊,卻聽到麵前的副隊長罵了一句:"你他媽的,要是嚎,抓住我的手過來之後再嚎!"隊員也是瞬間清醒過來,猛地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在他麵前的幾隻手臂,瞬間幾隻大手將它的手腕牢牢地抓住,然後整名隊員就感覺身體一輕,手臂發緊,隨後他就被人群拉了上去,然後丟在了土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