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吃什麼?”葛豔芳問道。 “隨便。”歐陽雷風收回望向鄰桌的目光,端起紮啤杯子喝了一口,頓覺清涼爽口,無比暢快。 此時就聽鄰桌那個濃妝豔抹但是還有幾分姿色的孝姐高聲喊道,“老板五串羊鞭,你給烤火大一點兒啊,嗎的,平常儘吃生的了。” 噗! 歐陽雷風一口噴了出來。 “哈哈,萍萍,彆看你儘吃生的了,但是野生的你吃過沒?嘿嘿……”眼睛如蝌蚪般的男人說完發出下流的笑聲。 “去你大爺的。”喚作萍萍的孝姐浪笑著捶了眼睛如蝌蚪般的男人一拳。 真尼瑪有才埃歐陽雷風憋住笑,轉頭就見李四娘等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 “風哥,你笑什麼?”葛豔芳疑惑的問道。 “呃......孔大爺曰過:不可言。嘿,串兒上來了,來,大家多吃些脆骨。”歐陽雷風見肉串端上來一盤子,忙岔開話題。如果換做平時,有女人這麼問題他早就耐心解釋了。可是現在他可不敢。 “你少打馬虎眼,我問你到底說不說?”李四娘哼聲,又擺出一副不說就脫給你看的架勢。 歐陽雷風知道不說是不行的了,為難的說道:“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啊,咱先說好我說了你們幾個彆怪我埃” “不怪你,不怪你1 “風哥,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埃” “我也很好奇,要說那玩意兒能生著吃,倒也能接受,可是那玩意兒怎麼會還有野生的呢?” “呃,你們真的讓我說?”看著幾個人一臉八卦的樣子,歐陽雷風話到嘴邊,還是有些糾結,“算了,這個事兒有點兒邪惡,我還是彆說了,否則,再被你你們誤會成我調戲你們。” “就你,也敢?”葛豔芳冷嗤一句。 李四娘見歐陽雷風這麼囉嗦有些不耐煩的一句,“你到底說不說?” “好吧,這可是你們非讓我說的埃”歐陽雷風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那女的一看就是身懷絕技的女人,這個不說你們也懂的吧?”見幾個人一頭霧水的樣子,隻要又道:“就是那種很懂得如何讓男人舒服的技術的女人。” “草,早說妓、女我們不早就明白了。”葛豔芳不滿的一句,“話說這個和那什麼羊鞭有什麼關係?” “呀,我明白了。”說完這句,燕子的小臉已經通紅通紅的了,見葛豔芳仍然一臉迷茫,就偷偷的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問道:“明白了沒有?” “草,原來這樣啊,可是那玩意兒怎麼還有野生的?”葛豔芳又追問一句。 歐陽雷風對此表示深深的無語,果然胸大無腦埃 “那不是開玩笑呢嘛,你怎麼這麼笨。”李四娘翻一眼葛豔芳,忽然注意到歐陽雷風在扭頭偷笑,伸手抓過方才用過的餐巾紙攢成一個紙球朝歐陽雷風扔了過去,“你小子怎麼這麼齷齪1 歐陽雷風微微側頭,紙球嗖的一下破空而過正打在那個喚作萍萍的孝姐的腦門兒上,因為上麵有油漬的關係,紙球還在她的腦門兒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才滾落下來。 “麻痹1喚作萍萍的孝姐旁邊坐著一個長頭發的小子罵聲就要起身。 蝌蚪般眼睛的男人一把就按住了長頭發小子的肩膀,然後在他二耳邊低語道:“兄弟這團紙可不是一般的紙埃” 長頭發的小子聞言一愣,但是旋即恍然大悟的陰險笑道:“啊哦,這團紙就是錢啊,因為這團紙把咱的人給砸壞了,要點兒醫療費可是名正言順的。” “嘿嘿。”兩個人對視著一陣奸笑,“老規矩,一唱一和。”蝌蚪般眼睛的男人說完騰的一下子霍然而起,凶神惡煞的朝歐陽雷風那邊罵道:“麻痹的誰扔的,把人都給砸壞了。”說著將袖子一擼走了過來。 “對不起兄弟。”歐陽雷風見此忙起身表示歉意,幾個小混混他也懶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而且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 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完,蝌蚪般眼睛的男人已經騰地一下蹬在歐陽雷風身旁的一個空凳子上,不可一世的眼睛一瞪:“嗎的,對不起值幾個錢啊!我強、奸了你、媽再說聲道歉你同意不?草1 “那你說怎麼辦?”沒等歐陽雷風說話,葛豔芳一拍桌子怒道。 李四娘一把拉住葛豔芳的手斥責道:“豔芳,不許胡鬨。” 蝌蚪般眼睛的男人見此更是來了神氣,牛哄哄的說道:“哥哥我也不是不說理的人,兩條道兒,第一誰扔的讓萍萍扔回來。第二,要是覺得難堪的話,讓哥哥我親一下也行,哥哥我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算是便宜你們了。否則的話——” & 說著他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用力在桌子上一插,然後故意用手一撥匕首的柄處,頓時匕首顫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 歐陽雷風端起紮啤杯悠然的喝了口啤酒,不動聲色的看著。 “哎呀呀,算了文子,多大點事啊還值得動刀動槍的啊,我看讓他們賠點醫藥費算了。”話音未落長頭發的小子叼著牙簽一步三搖叼炸天的走了過來。 得,今天這頓飯有人請了。歐陽雷風暗暗一句,立馬誠惶誠恐的摸出香煙,“大哥,對不起啊彆發火,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你抽煙。”遞上香煙的手指故意的哆嗦著,眼神裡更是驚慌無比。 葛豔芳幾人就是一愣,風哥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男信女了? 長頭發的小子眼睛立馬眯成了一道線,事情太順利了。“嘿嘿,還是小兄弟識相,這麼著吧,我看事兒也不大,你就拿出兩千塊得了,我去跟文子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說著朝蝌蚪般眼睛的男人使了個眼色,手在背後一伸輕輕晃了兩晃。 蝌蚪般眼睛的男人立馬會意,知道同伴這是在告訴自己,眼前這小子好糊弄,你得多要埃當下臉色一變,斷然拒絕道: “不行!草,萍萍雖然說不上金枝玉葉,那也是千金之軀。兩千?打發要飯的呢?至少得一萬!不然——”說著兩隻拳頭互握在一起,不時發出骨節咯吱的聲音。 “大哥,你幫幫忙,你再給說說,看能不能少給點兒?”歐陽雷風拉著長頭發小子的胳膊乞求一句道。 “好好好,小兄弟,你放心我這事兒管定了,誰叫我這人古道熱腸呢。”長頭發小子拍拍歐陽雷風的肩膀,轉頭朝蝌蚪般眼睛的男人擠擠眼,“文子,做人千萬不能太過火啊,差不多就得了。” “不行!堅決不行1 “文子,你這暴脾氣,先壓壓火,你彆發火,我知道你外號霹靂火,你先消消氣。你看我說了這半天你怎麼也得給我一個麵子埃” “呃,好吧,就給你一個麵子,我再退一步,五千!少一個子兒都不行1 二人一唱一和起來。 “文子——唉——”長頭發眼睛的小子歎聲朝歐陽雷風聳聳肩,兩手一攤,一副我也無可奈何的神情。 “五千就五千。”歐陽雷風痛快的拍了板兒。 蝌蚪般眼睛的男人和長頭發的小子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二人對望一眼,搞定,今天可算是遇到一個傳說中的傻比了。 “風哥,你不會是病了吧?憑什麼給他們錢?”葛豔芳瞪眼朝歐陽雷風吼句。 歐陽雷風不緊不慢的反問葛豔芳一句,“我什麼時候說過誰給他們錢了?” 在場的幾個人就是一愣。 “麻痹的,你方才不是說的賠五千嗎?”長頭發的小子罵道。 “尼瑪的,我是說的五千沒錯,不過老子說的是你賠我五千,我真想切開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屎。”歐陽雷風冷哼一聲。 “風哥,這才是我理想中的你。”葛豔芳望向歐陽雷風的眼神裡滿是讚賞。 “麻痹的老子費了半天吐沫,敢情你小子壓根兒就沒想給埃”長頭發的小子聞言露出了猙獰麵孔,將嘴裡的牙簽狠狠的往地上一吐。 “嗬嗬,小子,老子見你挺熱心的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而且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要多少錢,想讓你給經個價。”歐陽雷風淡淡一笑。 “跟他費什麼話啊,揍他1蝌蚪般眼睛的男人惡聲一句,伸手就將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拽了出來。 “滾你嗎的1葛豔芳早就不耐煩了,一腳正踢在蝌蚪般眼睛男人的褲襠中,啊的一聲慘叫,接著噗通一聲。再看蝌蚪般眼睛的男人已經捂著褲襠趴倒在地,成了一隻大蝦米。 長頭發的小子一下子就傻了,他本以為這幾個漂亮的女人肯定是弱不禁風,沒想到出手卻是如此淩厲。 “不想挨揍的趕緊拿錢,老娘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葛豔芳粉目一瞪,宛如一隻發威的老虎。 “我,我們可是四海幫的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長頭發的小子知道不是對手,搬出來背後的靠山。 “四海幫?”葛豔芳聞言忽然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見一亮身份就把葛豔芳給鎮住了,長頭發小子心說這下子有救了,可是還沒等一秒鐘就聽葛豔芳冷哼道:“從沒聽過。” “什麼?連胡峰第一大幫派都沒聽過?”長頭發小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葛豔芳斜睨一眼,說道:“對不起,老娘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幫,不過你要說白菜幫,這個老娘很熟,經常吃。” 歐陽雷風再次端起紮啤杯喝了一口,這樣的妹紙,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