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江纖塵欲言又止,心裡有些感動,但還是總覺得怪怪的,畢竟白潔的態度是因為她有了笙笙以後才發生了改變,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一切還是會不會像是從前一樣。白潔拍了拍江纖塵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伯母也跟你實話實說了吧,纖塵,最初的時候伯母的確是因為你有了顧家後代才對你改變了看法,可是現在伯母也想明白了,既然琰恪愛你,他這麼一個性子冷淡的人能全心全意的愛你,那說明你一定是最特彆的。”這是第一次,江纖塵從白潔的口中聽到這麼長一句話,她心中一顫,僵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白潔的話到底幾分真假,她無從知曉,也可能永遠得不到答案,但是至少,她現在能夠完全讓顧家的人認可自己的原因,她覺得多半是因為顧琰恪的原因,心裡還是略微有些失落。“伯母,我明白了。”江纖塵點點頭,縱使心裡有些不舒服,但畢竟白潔怎麼都是長輩,她也不想在說些什麼讓人覺得自己是個沒教養的人。“明白就好。”白潔欣慰,但也從江纖塵的嚴重看到了一絲不信任的感覺,心中歎氣,隻能用時間來證明顧家是真的接受她了。蘇熙跟著女仆來到了孩子的臥室,他隻是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並沒有進去,現在孩子抵抗力幾乎是微零,他在外麵拍攝一天了,怕帶進去什麼細菌。寶寶閉著眼躺在儀器裡,安靜的熟睡,白白嫩嫩,樣子像極了顧琰恪,蘇熙笑道:“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你真的做爸爸了。”顧琰恪在他們兄弟幾個人之間,可是一直被認為是最晚結婚的那一刻,誰能想到竟然是最早的,而且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連孩子都有了,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羨慕?”顧琰恪發問道。“還行吧。”蘇熙眉梢微挑,他對結婚的概念很模糊,也暫時不想結婚,他現在自己的事業一帆風順,如果結婚就要拋棄很多東西,他還是有些舍不得。兩人站了一會,身後的女仆過來了,“顧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顧太太讓我來叫您下去。”顧琰恪點點頭,帶著蘇熙來到了餐廳,此時江纖塵已經入座了,她的手隨意放在一旁,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玉鐲,顧琰恪的眼神微微波動,然後眼神詫異的看向白潔,隻見她笑了笑,並未說話。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可能就是說的現在吧。雖然白潔給了江纖塵顧家祖傳的手鐲,但是她的心裡還是隱隱約約覺得不安,可能是因為顧北海的存在,也或者是白潔原來的態度,讓她內心感覺到惶恐不安,可是寶寶必須要在顧家,如果在彆墅無人照顧,更加危險。 晚餐過後,江纖塵上樓看了一會孩子,顧琰恪跟蘇熙不知道去了哪裡,等到她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你們慢點。”白潔笑著送人出門,顧父因為有工作,並沒有回來,龐大的彆墅,看起來金碧輝煌,可是就在江纖塵離開的那一瞬間,她卻從心底裡感受到了一股冷冰冰的孤獨感。“伯母再見。”江纖塵上了車,顧琰恪開著車,離開了顧家,卻來到了一家清吧前,停下了車子。江纖塵不解,問道:“我們到這裡做什麼?”抬手看著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為什麼不回彆墅?蘇熙解釋道:“成年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江小姐不要這麼抗拒。”說完,還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江纖塵不明所以,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顧琰恪,雜亂的燈光像是夜晚的調色盤,灑在他的身上,純黑色的西裝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黑色,他的臉上縱橫交錯各種刺眼的顏色,唯一就是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黑的嚇人。他單手插著口袋,朝著江纖塵靠近,淩冽的側臉在彩光的照射下,更加令人著迷,就像是晝伏夜出的野獸,正在捕食自己的最後的獵物。江纖塵忍不住的全身抖擻,“走吧。”顧琰恪來到她的身邊,低聲道。蘇熙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無聲的歎了歎,跟在顧琰恪的身後走了進去,裡麵的氣氛還不算很吵鬨,但如果小聲說話依舊是聽不到,耳邊充斥民謠,夜晚總是給人能給人帶來更多悲傷。“這邊。”蘇熙在人群中揮動著手臂,兩個人走了過去,隻有芬格坐在他的對麵,身邊還坐著幾個穿著比較暴露的女人,在芬格身邊嬉笑。雖然芬格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但是江纖塵沒想到竟然如此開放,但仔細想他是在國外長大的,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才算是正常的吧。等等——她忽然想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顧琰恪,常言說的好,有什麼樣的朋友,就能看的出來一個人的人品,那麼顧琰恪是不是也……“哈哈哈哈。”蘇熙發現了江纖塵奇怪的眼神,幾乎是秒懂,在一旁笑的上氣不接下,跟平時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完全就不是一個人,“江小姐,我說你想的太多了,我從來沒見過除了你以外,能夠靠近他半米的女人。”江纖塵麵色尷尬,自己內心的想法這麼快就被拆穿了,不悅的白了一眼蘇熙,他依舊在笑,毫無形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你又不是我!”她極力反抗,堅決不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因為顧琰恪的眼神已經向她掃視過來。“行吧,你承不承認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彆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個心理醫生,你覺得你能躲過他的視線嗎?”蘇熙終於停下了笑聲。江纖塵覺得在這麼昏暗的視線下,芬格不可能發現什麼吧。“你以為我是幾歲的小孩,你隨便說什麼我就能信?”
第三百三十九章 約會事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