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有了線索(1 / 1)

法醫廢後 紫楠 1460 字 4天前

011有了線索()“是奴婢!”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葉佩抬頭隻看了一眼,便接著往下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剛剛!”“嗯,知道了!昨夜伺候大夫人的丫鬟在哪裡?”她話音剛落,隻見剛剛那丫頭身後,眼眶紅腫,悲慟不能自已的一抹淺粉色身影行步至她腳邊,福了福身。“奴婢小月,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昨兒個正是奴婢伺候的大夫人!”“說說當時情況,其餘人,都退下去吧!”不知道為何,葉佩總是覺得,凶手自在這圍觀的人群中,至於為何覺得是他殺不是自殺或者說抱病而死,她心中,自然已經見了分曉。“都退下!”沈羽威看著她專注的眼神,知道這是昨夜那個驗屍的她,心中對她,更是多了信任。“是!”頃刻間,紛亂的梅園,隻剩下沈羽威,葉佩,以及那個叫做小月的丫鬟,自然還有地上已經僵硬了的屍體。“說吧!”示意她現在可以說了!“昨天睡到半夜,大夫人說心口悶的慌,大夫人自幼心臟就不太舒服,奴婢心想著她肯定是胸悶病又犯了,所以說去給她盛碗熱粥,壓壓那股難受勁,大夫人說不必了,隻是想出去走走,奴婢給她取了披風,想著出去走走也好,夜間空氣清醒,隻是大夫人卻不讓奴婢隨著,說她就是出去走走,晚些自己會回來,奴婢拗不過,就隻能說了句讓她早些回來!隻是,隻是,等到四更多了,大夫人還不見回來,奴婢心下著急,便稟了管家,管家說爺現在在宴客,來的是一位貴賓,不得打擾,隻是命了我們一些下人四處去尋,剛剛那會,終於在這梅園尋著大夫人,隻是,隻是……”說到這,小月已經泣不成聲,而一邊的沈羽威也是自責懊惱,眼眶紅潤。“為何不來稟告,你們這些奴才,明知道她有胸悶病,犯病的時候,幾度會暈厥過去,怎麼就不小心伺候著,貴賓如何,貴賓比得過苦劍的命嗎?”沈羽威眼中的心痛懊惱責備憤怒,葉佩是看的到的,隻是她也隻能同情罷了,隻是,有個觀點,她要糾正他。“小月,你先下去吧!找些人來,把大夫人搬到屋裡吧!”葉佩大致明白了,這叫做苦劍的大夫人,患者心臟病,隻是,害死她的,卻斷然不是這心臟病,支退小月,她轉看著痛苦的五指插入銀絲間的沈羽威,隻是漠漠的走到他身邊。“你覺得她是心臟病,不,胸悶病犯了,才會暈厥在梅園中,然後多時無人理會,活活給凍死了的?”她一語道破他心中所想,見他痛苦的點頭,想著他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也不再多問,隻是想著,即使自己說出那個真正的死因,也未必能減緩他心中的愧疚和疼痛。 但是,她還是得說的:“你不必太自責,就算四更天時候,下人去驚擾了你,也未必能見的保的住大夫人的命。有人蓄意要取她性命,你說她能躲得過嗎?躲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嗎?就算那刻你寸步不離的陪著她,也不見得她就能免於一死,隻是換個時間死罷了。”“怎麼說?難道她是被人迫害的?”他猛的抬頭,雙目通紅的看著葉佩!“她是死於他殺……”“你怎麼能斷定……”“我還是那句話,接下去我所說的,你是否相信?”因為避免不了要設計一些專業原理,葉佩隻能再次提前打好招呼。“你說!”他麵目悲慟之色,眼眶整個都是通紅的,葉佩心中倒是更加的篤定,這大夫人人在他心中的身份地位,肯定是重中之重,怕是鳳顰和雲侗都遠遠不能比擬!想著不過多時就有人會來,葉佩也不再斟酌什麼,開口道:“人死之後肌肉的症狀是先鬆弛再然後僵硬,由這一點我斷定,她肯定是被人移屍此處。明了來說,你看她的脖頸,多半是懸在石階外,若是這是第一死亡現場,那麼大夫人暈倒後,或者說是斷氣後,由於全身肌肉鬆弛,其頭部肯定會失去平衡而下墜到石階上,整體頭部應該呈後仰姿態。”稍微停頓了一下,葉佩給了沈羽威足夠的消化她的話的時間,見他點頭示意她接著往下說,她才走到大夫人屍首邊,手執起大夫人已經冰冷僵硬了的指尖。“但若是死亡多時,人的身體就會變得僵硬,就是全身肌肉僵硬,就像如此!”說著,她輕輕掰動了一下大夫人的手指,那手指卻不懂分毫!“這就是屍僵,屍僵出現後,全身就會堅硬如磐石,就算凶手把大夫人半個懸空在石階上,隻怕她的身體,也不會弧度的下垂。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放下大夫人的手,她走下石階,在水邊仔細的將手清洗一遍,起身便撞到了不知何時靜立於她身後的沈羽威!“我明白了,你是說她是死後很久一段時間,才被擱置到這梅園,因為身體已經僵硬,所以即使頭部被半懸空放置在石階邊,也沒有後仰墜落。”他倒是分析的清晰,葉佩點頭表示默認!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直到看到三四個家丁應著吩咐過來搬運大夫人的實體,葉佩才朝沈羽威努力努嘴,示意他隨著家丁走。在雅致的房內,葉佩首先聞到的,是一陣香甜的茉莉花香,正納悶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茉莉花,卻見桌上一個空碗內,盛放著許多茉莉乾花,想必這香氣,就是從其中傳來。她也沒多留意,隻是那個盛放乾花的碗,卻引來了她的一時興趣,好彆致的陶瓷碗。碗底被乾花覆住,看不到什麼花樣,但是碗岩上,卻是一圈天青色的小朵茉莉花,正是映襯的碗內的淺黃色乾花更加的美麗!再細細打量了這鋪著青綠錦緞的桌麵,上滿除了這碗,還有一套燒培著素色荷花的瓷杯,皆是乾淨素雅,放眼看去,書桌上,花幾上,都尋不出什麼異樣!再看地麵,倒是落了不少腳印,隻怕是剛剛家丁抬了大夫人的屍首進來落下的!這些腳印,葉佩仔細辨彆,除了一比較小巧的繡花鞋印,再有就是一堆男人的腳印和自己的腳印。正探查著,忽聽得屋裡有人喚她:“葉佩,你進來看看。她的手臂上,好像有些奇怪的印痕!”葉佩聞言,想著肯定有什麼新的線索,也就放棄了對這非案發現場的打量,至於怎麼斷定這非案發現場,她心中自有定奪。進得裡屋去,一樣的素雅幽靜,隻是卻多了幾分香燭味,想必這大夫人是信佛之人。葉佩提步走至窗前,見沈羽威的眼眶依然紅潤著,想必是又哭了一場。葉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說了句最為常聽的:“節哀順變!”而後自顧撩起大夫人的衣袖,卻見上麵有間隔不遠的一排錯落有致的紅痕,不像是被虐待的,倒更像是死後屍首被擱置在了什麼有型的物件上。再順著這紅痕往上看,隻見其一直蔓延盤亙到手臂深處,葉佩伸手便要去解大夫人的衣衫,卻見沈羽威隻會她的下一步動作後,扭頭起身便出了屋外。“我在外麵等你!”他這是在避諱什麼?她們不是夫妻嗎?難道他還怕看見自己妻子的身體?葉佩懶得多想,待將屍首的衣服退儘後,再吃力的將屍首翻轉過來,她皺眉略略點頭,看樣子,她的猜測,果然是沒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葉佩正要出去和沈羽威說說自己的看法,卻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這聲音,卻是格外的熟悉。“老三,苦劍怎麼了?一早就有人來報,說是苦劍……”說到此刻,這聲音居然有些哽咽!“她走了!”另一個更加悲慟的聲音想起,葉佩悄悄的踱步至簾邊,揭開簾子的一角往外望去,眼神是一驚,而後又恢複平靜!果然是他——凰哲劍!“讓我進去看她最後一眼吧!”凰哲劍淒楚道,卻與對待葉沐塵,斷然是兩種模樣,葉佩不由替葉沐塵覺得悲哀,卻想著已是過去的事情,無需再追究,現在要做的,是如何逃開他的視線。她好不容易出宮來,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牢籠。“恩,你等會兒。”轉頭看向室內,沈羽威問道:“葉佩,可驗好?”“恩!”順手抓了床上一塊錦帕,葉佩利落的替屍體穿上衣衫,而後以帕子捂著口鼻,匆匆出屋,也是不打一聲招呼,便出的門去,與凰哲劍插身而過的瞬間,隻瞥見了他眼中的一絲傷痛。應該是沒注意到她,隻是,他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