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聖山論道“有難度就要挑戰嘛，不挑戰怎麼會進步呢，老頭，你說是吧！不過，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請便吧，免得到時候又怪我們拖累你！”小天見藍誌清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後悔，這老頭真不是個東西，小天如果不是顧忌藍誌清的修為奇高，早就一腳踹過去了，管他是不是仙人！“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呢！什麼叫害怕？我老人家活了數千年，還真不知道害怕兩字怎麼寫呢！我是擔心你們兩個，一會兒遇上那歲寒四友，恐怕應付不過來！”藍誌清一臉氣憤地說道，心事被小天當麵說出來，任憑他的臉皮再厚，亦有些發紅。“小天不得妄言，藍前輩自有他的辦法，我們還是先去聖山再說吧，隻是此處千裡草原，一望無際，不知道那聖山到底在何方，如果真是設有強大的結界的話，我們要闖進去真的很難，我想這裡的守護肯定很森嚴，這次恐怕免不了一場大戰了！”鷹雪的臉上也有些猶疑之情，剛才那什麼歲寒四友之一的老者修為真的非常之高，連藍誌清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他很明白藍誌清也修煉到了元古真仙的境界，可是那老頭隻是一揮袖就把藍誌清的蒼海橫流給破掉了，這份修為已經完全超出了鷹雪的想象。“廢話真多，我們還是先跟著那老頭去聖山再說吧，免得時間長了，就追蹤不到他的氣息了！我要使用碧空流光的跳躍之術，你們要注意保護自己，以免被急速破空的氣流所傷！”藍誌清一把抓住鷹雪與小天，身形一晃，風馳電掣一般，在空中急速劃過，鷹雪與小天隻覺得耳邊的氣流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將他們的護身盾撞得獵獵作響，藍地清的速度簡直可以用一瞬千裡來形容，現在可不是鬨著玩的時候，藍誌清自然不會再使用馭雲術，而是直接催動了碧空流光的頂級空間跳躍之術，否則以他們三人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剛才消失的那名老者。半盞茶的時間之後，藍誌清提著鷹雪與小天兩個停在了一群山丘之前，這裡全是低矮的山丘，高度不過數百米，鷹雪與小天兩個也感到很是疑惑，極目遠眺之後，並沒有看到他們想象之中的巨大山脈，除了眼前的這些小山丘之外，並沒有見過所謂的聖山，他們很是懷疑藍誌清把方向給搞錯了。“你們這兩臭小子，竟然敢不相信我老人家，我是一路追蹤而來的，那老頭就是跑到了這片山丘之中，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不會有錯！”藍誌清信誓旦旦地說道，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並沒有因為鷹雪與小天兩個的模樣而懷疑自己的追蹤之術。“人格值幾個錢？得了吧，仙人老頭，鷹雪，現在我們怎麼辦？闖進去還是偷溜進去？”小天疑惑地問道，這些小小的山丘上就隻有依稀的一些雜樹，隻要走上去，應該可以看清楚一切的，而且這裡似乎感應不到強大的能量氣息，他可以肯定這裡並沒有布下強大的封印結界，一切似乎太簡單了，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藍誌清找錯地方了。 “你們看那閃光的是什麼？我覺得應該是一種能量波動，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裡應該是一座能量非常強大的傳送陣！在這片寂靜的山丘裡，為何會有一個傳送陣？這真是怪事了！”鷹雪製止了小天與藍誌清二人的爭鬨，指著距他們數裡遠的一座山丘的頂部猶疑地說道，他並不敢肯定什麼，一切還需要詳察。“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去看看吧，反正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就當是走錯路了吧！”小天神情古怪地看了一臉糗糗的藍誌清，他覺得現在這老頭的模樣是最可愛的，小天憋住笑意，率先朝著那閃光的山丘之上飛了過去。鷹雪與藍誌清二人急跟而上，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過，當他們距離那發光之地尚有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之時，突然從腳下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能量，阻止了三人的去路，並且強行將三人從空中拉了下來，鷹雪與藍誌清後於小天一步，見小天被巨大的能量給擊了下去，立即心中生出警戒，雖然他們也被拉了下來，不過，在空中翻了幾個斤頭之後，勉強完好無損地降到了地上，不像小天，直接一頭從空中栽到了地上，而且還是直接從空中趴了下來的那種姿勢。“老夫早就告誡過你們，不要輕易嘗試來這裡，你們是不可能闖到龍族去的，為何你們非要不死心呢！”鷹雪降下之後，就準備跑過去察看一下小天，沒想到四道白光閃過，四個裝束各異的白須老者出現在他的麵前，一股強大的能量陡然出現，將鷹雪毫無防備的硬生生地逼退數步。“你們這四個老頭，真是不要臉，要打架就說明嘛，乾嘛暗算人！仙人們都這樣沒品嗎？真是讓人齒寒！”小天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才從空中掉下來，摔得他七暈八素，尤其是頭上，粘滿了雜草，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把我們小天哥的大好形象完全破壞了，小天突然遭人暗算，而且還弄得如此狼狽，他豈能不發火。“我早就告誡過你們了，不要試圖硬闖聖山，可是你們卻偏偏不聽，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我們兄弟，老夫再奉勸你們一句，趁早離開這裡，否則，你們的千年修行將毀於一旦！”先前與鷹雪等人照過麵的老夫，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話中充滿了殺機，看得出來，他絕非在開玩笑的，如果鷹雪與小天等還不識相退開的話，接下來必定是血濺五步。“這裡就是聖山？！不會吧！”鷹雪看了周圍一眼，這裡隻是一片低矮的山丘，離他想象之中那高大雄偉的聖山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沒想到聖山竟然如此矮小，這也太出鷹雪意料之外了。“什麼聖山啊，我看就‘剩山’，大山都不願意看到這四個老頭子在這裡，所以都自己飛走了，到了最後就剩下這些小山了，所以才叫‘剩山’。老頭，我說得對吧！”小天一臉得意地說道，他很是欣賞自己有這樣聰明的頭腦。“嗯，你這小子真是聰明啊，有前途！”藍誌清突然一臉古怪地笑看著小天，也不知道他是褒揚還是諷刺。“你說得沒錯，真正的聖山已經漂移走了，它們都漂到了龍族之中！而這些剩下來的山就被稱之為剩山，這也就是聖山的來曆，不過，據遠古的預言，如果聖山重新回來的話，那就表示著龍族完全打破了封印，屆時龍族重臨人間，人界將會陷入曠日持久的混戰之中，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被毀滅，這不僅關係到人類的命運與前途，更是牽涉了無數的生靈的生命，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想要進龍族強行破開封印的話，整個人類的命運將因為你們而改變！對此，你們將要負上完全責任！”另一名白發老者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表情很嚴肅，絕對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他們就是歲寒四友，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之人，他們四人奉著神命在此守護了數千年，而最終的目的卻是無比的悲哀，據遠古預言所示，聖山最終將會重新從龍族回來，這裡的一切又將恢複成以前的模樣，高大巍峨的山脈將掩蓋這裡的一切，而那時，就是龍族突破封印重回人間之時，他們守護了上千年，但是最終卻難以免除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千年的守候，依然逃不出命運輪回的怪圈，他們的守護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唯一讓他們值得安慰的就是，這數千年來，龍族的封印還未曾打破，人類依然還存在，在這點上，他們還覺得有些安慰，可是麵對未知的未來，他們有一種茫然的迷失感，明明已經知道了結局，可是卻偏偏還要在此無儘期地守護，有時候，他們倒寧願這一天儘快到來，以免他們再受這無儘的煎熬，他們也就可以恢複了自由之身，可是一想到龍族出來嚴重後果，強烈的責任感又讓他們摒棄了這種自私的想法，這數千年來，他們四人就在無窮的矛盾與痛苦之中堅守了下來，但是他們的脾氣卻越來越古怪，尤其是對於想闖聖山之人，那是絕對的不客氣，堅決予以阻殺，今天他們是看在藍誌清的麵子上，對鷹雪等人還算客氣了，畢竟藍誌清也是一名元古真仙，如果不到萬不得以之時，他們還不想對藍誌清動手，四人都是元古真仙，知道如果一個元古真仙以命相搏之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又沒有把握在一瞬間擊殺藍誌清，故而，四人才對鷹雪三個以勸阻為主，希望他們能夠知難而退。“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我真是忍不住要表揚我自己！嗯，這年頭，人生聰明了，在哪裡都能夠發光發亮！”小天一聽自己亂說一通的話，也能夠讓他蒙中，這真是讓他不好意思。“什麼人呐，這是！”藍誌清沒想到小天還有這種能力，不過，他的臉皮似乎比他的這種能力還要強多了，藍誌清一時語塞，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他想了一會兒，對著小天說道：“你要是真能耐的話，就把這四個老頭擊敗，然後帶我們闖上聖山，這樣，我就服了你了！”“這老頭真是有病，你當我是傻瓜啊，你要是厲害，你就把他們打敗啊，然後帶著我們剩山去，他奶奶的，真以為我是傻瓜啊！”小天一聽藍誌清的話，立即急退一大步，閃到了鷹雪的身邊，對於這種高難度的挑戰，小天是絕對不會逞能的，根據他的經驗，這種時候應該是鷹雪頂上，而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這種苦頭和教訓，小天已經受過很多次了，他可是長記性了。“四位前輩果然是用心良苦，晚輩艾啟鷹雪，還未請教四位前輩的高姓大名！”鷹雪不理會小天與藍誌清之間的鬥嘴，而是對著歲寒四友施了一禮，這四人真的很是讓鷹雪敬佩，彆的不說，就因為他們在此地堅守了數千年這份毅力，就值得他為之禮敬。“姓名老夫等人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忘得一乾二淨了，多年以前，有人稱老夫四人為歲寒四友，我等也樂得以此為名，老夫寒鬆、這位是寒梅、寒竹、寒菊，我等奉神命在此守護聖山，我看你們三個也是聰明人，這其中的危害，我就不用多說了吧，你們還是儘快退回去吧，否則，休怪老夫等人手下無情了！”原來最先見到鷹雪的那名老者叫寒鬆，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名，其實鷹雪也知道，姓名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毫無意義。“不執著，就是最大的執著，四位前輩你們以為呢？”鷹雪突然毫無征兆地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天與藍誌清顯然是沒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過歲寒四友的臉上卻顯出了驚詫之情。“何為不執著？”寒鬆等人沉著臉問道。“天上白雲一朵！”鷹雪的話飽含著禪機，小天與藍誌清卻聽得一頭霧水。“何為執著！”“清風輕拂臉！”“你不是仙人？你從何而來？”寒鬆等四人臉上神情大震，鷹雪的禪語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將他們多年來的困惑完全敲破，四人的臉上出現了聖潔的光芒，這數千年以來，他們一直都在魔仙之間徘徊，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在此地做無謂的守護，就算他們能夠保護空天大陸千年，結果又能如何，龍族遲早還是要出來的，最終他們還是必須麵對最為殘酷的事實，多年來他們一直在不斷掙紮著，幸好有四人相互勉勵，方不致於墜入魔道，可是這種在仙魔之間徘徊的痛苦誰能夠理解，他們苦苦為之參悟了數千年，亦不得要領，又沒有人幫他們開悟，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在不斷地痛苦掙紮之中渡過，沒想到他們的痛苦今天卻被一個連仙人都不是的人類給解開了，這份震憾之情讓他們感到有些無法適從。“從空天大陸上來，想到龍族救人！”鷹雪一臉坦然地說道，這是他的目的，他並不怕被人知道。“憑你一個人類，能去龍族做什麼？”歲寒四友的臉上寫滿了驚詫，不錯鷹雪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話總是充滿了禪語，讓他們有所感悟，可是他們卻拿捏不準，鷹雪到底是不是傳說之中的聖賢，如果不是，他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修為，能夠幫他們開悟，可是鷹雪明明隻是一個人類，他何來如此深厚的修持，這豈非咄咄怪事？“走路，吃飯，睡覺！”鷹雪淡然地說道，他不想多作辯解，這根本就沒有必要。“看護聖山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不可能讓你們輕易上山去的，你們彆妄想了，快快回去吧！”寒梅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顯然他不想在鷹雪的身上再浪費太多的時間。“誰綁住了你們？是神？還是你們自己？”鷹雪的表情也是很堅決，他是絕不會放棄的。“那是誰綁住了你們呢？”寒鬆沉聲地問道，這是一個很讓人困惑的問題。“沒人綁住我，我隻是想借道去龍族而已，如果硬要一個答案，那就是情字！兄弟之情，兄弟之義！我的兄弟被困龍族，我必須去救他！修行再深持，也不可能忘了人之常情，這是人類存在和延續的基礎，就如你們仙人享受修仙的過程一樣，這是生命過程之中最大的享受，無情之人是享受不到這種快樂的，因為有情，所以我來了，因為有義，所以我要闖聖山！”鷹雪的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那是一咎發自內心靈魂深處的真誠笑容，雖然隻是簡單的微笑，可是卻看得歲寒四友心中震撼無比，他們真的看不透鷹雪到底是個什麼要的人了，為何他的話會如此讓他們深深地震撼，他說得每一句話都飽含著無窮的禪機，似乎是在點醒他們，卻又像不是，這個年輕的人類到底想乾什麼？這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奇事，他們真是想不通。“任憑你口下生花，我們也不可能讓你們去往龍族的，你彆妄想了，快回去吧！”寒鬆的臉色一沉，再度下了逐客令，他的語氣不再客氣，而是非常的嚴厲。數千年的習慣讓他們絕對允許任何人通過他們的守護。“我靠，說了這麼半天還不是要打，早說明白嘛，浪費時間，你們想怎麼打，歲寒四老頭！”小天見鷹雪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勸了半天，誰知道一點效果都沒有，真是讓他火大。“沒有規矩，隻有勝負，你們隻要踏著老夫四人的屍體，就可以直接過去了，簡單吧！”寒菊的臉上布滿了寒霜，他可沒有一絲開死規矩的心情，他說的就是他們在此地要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