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傅,這有何不對?”謝好的傷的剛剛調理完畢,一聽到水連雲的話,不禁疑問。“秘魔門用車輪戰與我們拚命,我們隻有三個人,而他們的各大壇主不知凡凡,這一一對戰下去,體力豈能支撐到最後,此疑點一,秘魔門的各國壇主為何會出現在總壇,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會來總壇救人,才全部回防到總壇的嗎?此疑點二,最後我的一個疑問就是,這些壇主為何單個上陣挑戰,他們明知不是我們的對手,為何還要一一上陣過招,如果他們是想消耗我們的體力,大可以讓山上的這些戰士與魔法師出戰,蟻多咬死象,這樣豈不是可以更快地耗儘我們的體力,現在的架式,似乎是秘魔門有意借我們之力來重傷這些壇主,難不成秘魔門中發生什麼變故不成?那李宛兒想借我們之手除去這些壇主?可是這也沒有道理啊,此事處處透著蹊蹺,我們不得不防!”水連雲見多識廣,心思縝密,今天的情形他已經猜到了幾分不對,可是他不敢肯定,畢竟他也非未卜先知。“二師傅,您這一說,我倒還真覺得這其中有詐,為何都打了這麼久了,這李宛兒都沒有現身?難道她想趁我們力竭之時,一舉將我等擒住,這個女人可真是陰毒!我們都找到門上來了,她竟然變成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這倒事小,竟然在自己的家門口耍起陰謀詭計來了,真是令人齒冷,與這種女人還有何道理可講,看見她,直接殺了就完事了。”謝好一看今天的情形的確不太對勁,如果要殺的話,秘魔門占儘天時地利,而自己等人早就表明了來意,可是那李宛兒非但沒有露麵,反而派出高手與他們挑戰,意在耗儘他們的體力,然後再聚而擒之,此等伎倆真是讓他感到不齒。“你不可輕舉妄動,待師兄此場打完,你立即上去替換師兄,我與師兄商議,然後再想辦法,記住,不可傷人性命,你可將那些壇主都擒下,或許我們可以用他們來換取曾昭立,仰或在緊急之時,用他們來做護身符,謝好,今日一戰,恐怕是苦戰,對方人數眾多,你千萬不可再逞強,以免壞了我們的大事!”水連雲見勢頭有些不妙,立即先想好了退路。“二師傅請放心,我再也不會以己之短克敵之長,你就看好吧,我把那些個什麼壇主的,都抓過來,您說得不錯,用他們來交換昭立,量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樣!”曾昭立一臉霸氣地說道,挑戰他倒不怕,就怕李宛兒用曾昭立來威脅他們,這樣的話,他可就沒轍了,幸好有水氏兄弟在此幫他出謀劃策,他決定依計而行,擒下他們的幾位壇主來換曾昭立,相信李宛兒到時候也不得不做慎重考慮。二人說話間,水連波已經結束了戰鬥,泛波聖者的名頭可不是假的,這些秘魔門的壇主雖然都是高手,可是他們與水連波這個頂級的魔法師相比,這差距可就太大了,而且現象還是單打獨鬥,水連波要擒下他們倒不是難事,如果不是顧忌到李宛兒的顏麵,以水連波的修為,這些壇主早就被擊殺了,何需生擒他們,見又傷了一個,水連波淩空一抓,將那陶浪托在空中,就準備扔過去。 “大師傅先彆著急,這個家夥就交給我來處理吧!”謝好見水連波又想放敵人一馬,立即衝上前去阻止了水連波,並將水連雲的計劃用簡煉的語言告之了水連波,水連波一聽是連雲的主意,自然是毫無異議反手一揮,將陶浪封印起來,丟到了水連雲的身邊。然後對著謝好輕輕點了點頭,便折身走了回去。“李宛兒,我水玄門懷著十分的誠意來到你們秘魔門有心修好,而你們卻依恃人多想將我等困住,你這樣做,算何英雄,枉你還是堂堂秘魔門的門主,竟然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要有種的話,就出來跟我謝某人大戰三百回合,彆窩在你那烏龜洞裡見不得人!”謝好不再客氣,他要是不激出李宛兒的話,這場戰鬥永遠無法結束,除非他們逃走,或是殺光秘魔門之人。“休得猖狂!你這臭小子竟然敢汙蔑我們秘魔門,真是不知死活,接我李煥幾招。”一個身著紅色披風的年輕男子持搶衝了出來,謝好的話讓他氣憤不已,他們一向是以秘魔門為尊的,可是這個家夥竟然出言汙蔑,就算他們的修為再高又能如何,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出來,見了謝好也不多話,槍尖一甩,一朵鬥大的槍花朝著謝好的胸前罩了過來。在山頂的一個洞口之上,鐘離未央與他數名心腹正開心得意地看著山下空地上的這場慘烈的戰鬥,其實這場戰鬥實力懸殊,並沒有多大的看頭,不過,雖然沒有什麼可觀賞性,但是卻是非常的慘烈,當然這並不是說謝好與那李煥之間的戰鬥多麼慘烈,而是一會兒李煥被謝好打成重傷時的模樣,那才是真正的慘烈,或許應該說成悲慘,其實導演這一幕的正是鐘離未央。水玄門上來救人,讓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鏟除異己的方法,這幾天他正陸續召回各大分壇主回總壇來商議要事,雖然名義上是商議要事,其實卻是鐘離未央與他的心腹們借此機會鏟除那些對自己不忠的各大壇主,現在李宛兒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雖說遺神軒的武學沒有拿到手,但是他這門主之位已經穩若磐石,總壇之中的人大多已臣服於他,不順從者,那就唯有就地處決了,現在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那些駐紮在各國的分壇主,這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實力,也是秘魔門總壇的重要經濟來源,如果控製不當,他這個門主就會坐得非常不安寧,這些天來他如芒在背,這些分壇一回來就吵著要見李宛兒,幸好他想出了一個辦法,說李宛兒目前正在閉關,等各大分壇主到齊了再一起召見,這樣才勉強穩住這些分壇主的心,不過,這些分壇主可不是好惹的,一個不慎就會惹下大麻煩,鐘離未央為此事正愁煩不已,為了想如何對付這些分壇主,既然要掩人耳目,又要冠冕堂皇,為此事他可費儘了心思,正在著急之時!沒想到天從人願,水玄門此時卻尋上門來,這泛波聖者的修為過人,如果能夠借他之手,將這些不聽話的分壇主一一誅除,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可好辦多了,讓這些分壇主去禦敵也是他出的好主意,看到這些分壇主一個個都傷在了水玄門的手下,他心中大樂,可惜這些水玄門的家夥不下殺手,否則,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找水玄門尋仇了,到時,把李宛兒的死與各大分壇主的死都推到水玄門的頭上,那時,一呼百應,上下一心,大家豈能不擁護他為門主?這要就成了名正言順,水到渠成的美事了!此時的他,正看得饒有興致,哪會這麼輕易地就出去見水玄門的人,反正水玄門之人找的是李宛兒,又不是他鐘離未央,這些事,都不在他的帳裡算。卻說曾昭立隨著李宛兒走出了她的閨房之後,一路急行,李宛兒對此地是非常的熟悉,不到一刻鐘的工夫,三人便來到了一個山腰上的洞口,李宛兒可不敢顯露出他的真麵目,她早就用白袍連都帶臉都蒙了起來,三人見前麵有人守護,便小心翼翼地準備溜過去,沒想到剛剛走到洞口之時,便被一旁的一個戰士發覺了。“徐壇主,各大壇主都在下麵與那水玄門三個高手決鬥,您為何跑上來?大長老不是傳下話來,讓你們各大壇主禦敵嗎?還有這兩位是?”那名戰士有些疑問地望著徐軍,他是這裡的守衛,自然要過問一下徐軍的來意。“兄弟,徐長老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不過,他怕各位兄弟在各處戒備有鬆懈之處,特委派本壇主上來四處巡查一番,這兩位乃是自己人,毋需驚訝,你們這裡軍容整齊,戒備森嚴,連本壇主上來都引起了你的警戒之心,比起其他洞口的那些家夥強多了,不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快報與本壇主,我要在大長老麵前為你請賞!”徐軍心中一驚,不過,他可是見過大風大浪之心,立即編出了一套天衣無縫的假話,不僅蒙住了那名守衛首領,而且還讓他欣喜異常。“小人吳帛,謝謝壇主,小人一定為秘魔門而鞠躬儘瘁,絕不辜負門主的栽培之意!”那個守衛首領倒也識趣,隻是他沒有想到他這無意之中的一番話不僅讓他撿回了一條命,更讓他這一票兄弟沒有受到牽累。“你還知道效忠門主,不錯,不錯!”李宛兒聽到吳帛的這番話後,寒臉上才有一絲暖意。“你要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效忠的是門主,而非其他任何人,知道嗎?”徐軍神情嚴謹地說道,他可是心中清楚,就憑吳帛這小子這番話,日後肯定會受到重要用的,患難見人性啊,人還是有些堅持和節義為好。“徐壇主的話,小人一定謹記在心,我吳帛以及這些兄弟們,都誓死效忠門主她老人家,絕無二心。”吳帛可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名身著白袍的蒙臉魔法師就是門主李宛兒,他這做說,完全是出於一片對秘魔門的赤誠之心。“嗯,你做得很好,我想門主她老人家肯定會重賞你的,那我去其他洞口看看,好好守護著我們自己的秘魔門!”徐軍一語雙關地拍了拍吳帛的肩膀,便帶著李宛兒與曾昭立二人轉身離開了。“你這家夥腦袋挺活絡的嘛,其實有你徐壇主這塊招牌,我們乾嘛還要偷偷摸摸地,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嘛,不過,現在外麵人太多,我們要想逃離這裡,那是不可能的了!”曾昭立剛才洞口看得明白,來人正是水氏兄弟二人,還有謝好,雖然他不知道鷹雪為何不來,可是他知道鷹雪不來自然有他的理由,不需要懷疑什麼,白白浪費腦細胞。“沒想以這老賊如此陰險,竟然把各大分壇主都召回了總壇,難道他還一網打儘不成,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他這個陰毒的計劃得逞,我們要去阻止他!”李宛兒一想到鐘離未央的奸計,立即著急了起來,如果這些分壇主都被鐘離未央借水玄門之手除去,到時候她可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何談報仇雪恨之說。“門主彆著急,總壇現在弟兄們很大一部分是被蒙在了鼓裡,隻要門主到時候振臂一呼,兄弟們自然就會響應門主,就像剛才的吳帛,他們完全是忠於門主的,隻是被鐘離老賊一時蒙蔽罷了,鐘離老賊現在還未明正言順,也不敢明目張明地公然殺戮我等各個壇主,否則,他早就在我們回來之時就已動手,他也怕各個分壇主群起而攻之!”徐軍知道現在情形不太妙,立諫李宛兒冷靜勿燥。“未知徐壇主可有何妙計?”李宛兒一聽徐軍的話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現在可是危急存亡之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萬萬不可衝動。“屬下愚鈍,還未想出妙計!”徐軍一聽李宛兒的話,頓時傻了眼,他隻是勸阻李宛兒,可是要他想破敵之策來扭轉局勢,他可沒有這個能耐。“你們彆著急,我倒有一計,隻是需要徐壇主與我那個在外麵戰鬥的兄弟配合方可,而且還需要各位壇主的大力配合,如此便可以讓那鐘離老賊自己顯露原形,到時候,李門主再顯露真身,自然可扭轉乾坤!”謝好突然一臉微笑,神秘兮兮地說道。“你能想出這樣的高招?看你的模樣,似乎也不是什麼智謀之士吧,我不太相信,你還是說出來聽聽再說!”李宛兒一見曾昭立的神情,不禁疑惑不解。“你看得真準,這主意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隻是以前鷹雪用過的小計謀,我隻不過是借用一下,他用此計一統北三省,我老曾用此計來平定秘魔門的內亂,相信不成問題!法不傳三耳,你們且附耳過來。”曾昭立搖頭晃腦地對著李宛兒和徐軍二人招了招手。“這樣行不行?會不會太冒險了?那鐘離未央可不是那麼好騙的!這老家夥精明很得。”徐軍聽完之後,不由大為懷疑。“你這家夥知道什麼?那你說,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沒有?我倒是懷疑,你們這些分壇主對李門主的忠心程度!”曾昭立一聽徐軍的語氣,立即不爽,自己做的這可是義務工,沒想到好心被狗咬,真是讓他大為不爽。“我們現在也唯有按此法而行了,否則,各大壇主們會被水玄門之人一一擊傷的,到時候就是想與鐘離老賊對抗也沒有機會了,反正遲早要與鐘離老賊公開對抗,隻是時間遲早而已!既然現在彆無良策,何妨一試,徐軍,你拿著我的玉符,見機行事,時間不多,我們快下去準備吧。”李宛兒做了最後的決定,徐軍自然不敢抗命,接過玉符之後,便帶著曾昭立與李宛兒朝著山門而去。徐軍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懷疑,這裡還有至少三十名分壇主,鐘離未央有心除去他們,也不派什麼心腹之人來監察,他怕這樣做反而會引起這些分壇主們的疑心,故而讓這些家夥都聚在這裡自行商量如何退敵。這正是鐘離未央的狡猾之處,他就是要這些分壇主們搞不清楚狀態。鐘離未央的計策無疑是成功的,眾分壇主也搞不明白,為何大家此次回總壇來非但沒有見到門主,反而被大長老安排他們來拒敵,這水玄門乃是空天大陸上最為神秘的門派之一,其門下兩大高手列居新一天四神之中,彆提單打獨鬥,就是他們齊聚而上,看場中那三名水玄門之人,僅僅這泛波聖者就足以讓他們感到頭痛了,而那個年輕人也不簡單,那套古怪的步法與奇妙的指法,還有他的劍法,無一不讓在場壇主感到頭痛,這仗要還是這樣打下去,他們的老命可就都有危險了,但是這是門主的命令,他們又不得不遵從,畢竟水玄門欺到了門上,他們身為壇主,為總壇分憂解難,也無可厚非,可是這仗打得太莫名其妙了,人家欺到了門上,不僅不攻擊,反而令他們去退敵,這似乎是另有用意,可是究竟是什麼用意,沒人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奧妙,眾人相互投之以無奈的目光,苦笑不已。大家心頭都是疑雲重重,卻又理不清頭緒,這裡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徐軍不停地在人群之中穿行,他拿著玉符在那些壇主的麵前一晃,那些壇主們神情立即一凜,徐軍是門主的掛名徒弟,而且此次又帶著玉符而來,眾壇主自然是不敢有違門主聖令,可是聽到了徐軍的話後,不由大為疑惑,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命令,他們又得到徐軍的禁口令,不敢出言相問,隻是被告之按他的話去做就可以了,眾壇主一聽不用受傷這句話,倒也心中大定,反正這是門主的意思,他們隻要照著做便可以了。徐軍見眾人皆已心領神會,便朝著李宛兒與曾昭立二人投之以肯定的眼神,正好此時,與謝好對陣的那名分壇主又被擒下了,徐軍大聲對著眾人說道:“大家不可胡亂猜測,我們隻要按門主的話去做就行了,我們要相信門主她老人家,各位勿需懷疑,我徐軍願為先頭卒,以解各位的心頭疑慮。至於答案嘛,稍後自然會揭曉,但是眾位千萬不可壞了門主的大事,否則,嚴懲不貸。”徐軍說之後,對著眾人施了一禮,便急速衝了出去。--..||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