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寶莉臉色越來越難看,又拔了過去。 這次,很快就有人接了。 然而卻不是漢克本人。 “喂,左小姐,你找漢克?” 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外國口音。 這聲音令左寶莉不由蹙起了眉頭,卻以為是漢克的手下,立即命令道:“馬上叫漢克來接電話。” “很抱歉,漢克現在不能接你的電話了。” 對方發出一聲輕笑。 “為什麼?他去哪裡?不知道現在正是緊要時候嗎?”左寶莉惱怒至極,尤其是電話彼端男人說話的語氣,讓她隱隱有種焦燥和不安。 “他?”此時,總統府斜對麵的一棟大樓裡,西恩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死透的漢克,走到窗前,緩緩道:“死了。” “什麼?你到底是誰?”左寶莉驚呼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接這個電話隻是想轉告你一聲,安排在總統府周圍的三十六名雇傭兵已經全都死了,對了,你們藏的那些炸彈也被拆除,接下來,好戲即將開場。” 西恩說完,按下了手中的按鈕,那是通知安排進總統府的那些人,外麵已經消除障礙,裡麵可以開始行動進行清掃了。 左寶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爸,不好了。” 左浩祥自從凰天舞突然消失,就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好的感覺,現在聽到女兒這麼一說,心裡猛然一驚,臉色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他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撐住,猛地抬頭看向凰廷和慕秉恒以及宋軼清。 “是你們,對不對?”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宋月穎,宋承晏兄弟以及慕濯言都是滿頭霧水。 唯獨凰廷,慕秉恒,宋軼清三人卻是麵不改色。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們會坐以待斃在這裡等死?”凰廷正襟危坐,目光凜冽地看向左浩祥。 一開始的總統競選,他就不打算參與到兩家的鬥爭中。 可是左家的囂張,以及蘇鎮寬與黎如梓的事情,包括慕蕭寒從m國傳來回來那些軍火交易證據,都狠狠地煽了他和慕元帥的臉。 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頂著仁義和忠心的叛國者。 十五年前,古墓盜竊,左浩祥通過血狼組織聯係了黎如梓,又勾結了蘇鎮寬與江釗,派出了一隊雇傭兵喬裝成盜墓賊,將十多名考古專家和學生炸死在古墓裡。 而唯一的幸存者宇文山因為重傷毀容,又從暗道逃出,被正好去古墓考察的慕秉恒救下,帶回了慕家成了園丁。 這次若非慕蕭寒搜集查找了諸多證據,要麼今天他們都會死在這裡,或是被這個叛國者蒙弊,國家和國民也都會被左家操控。 如此一想,不禁一陣後怕。 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慕蕭寒的魄力與手段,竟然單憑他自己的運作就將這些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左浩祥仍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要拉 他也要拉幾個墊背的給他陪葬。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他們都殺了。”他猛地看向站在大廳裡的親衛,大聲一喝。 頓時,十幾把槍紛紛指向了凰,宋,慕三家。 唯獨有兩把槍,卻是對準了左寶莉與左浩祥。 “你們兩個想造反嗎?”左浩祥眉頭突突的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造反?真正要造反的不是你麼?”話落,兩人騰出一隻手來,將臉上的麵皮扒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 “你們……你們沒死。”左寶莉驚得大叫,臉色變得凶狠又怨恨。 凰廷朝兩人看去,也是一愣,隨即便徹底鬆了口氣。 “我們當然沒死,否則,這出好戲不是看不到了?”慕蕭寒說這話時,發出一聲冷笑,同時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凰廷,慕秉恒以及宋軼清。 三人臉色俱是一變,紅白交錯。 慕子川卻是興奮極了,在部隊這麼多年,每日管著下麵那些兔崽子們,自己反而極上陣了,今天能親自體驗一把政變現場,多少是有些激動的。 尤其是剛才,他以為自己會死在槍下,可沒想到槍聲是響了,死的卻是拿槍指著他的士兵,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永生難忘。 慕蕭寒看向那些拿槍指著三家人的士兵,聲音冰冷卻充滿了威嚴道:“你們想清楚了,當初參軍是為了什麼?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現在你們又在做著什麼?左浩祥叛國罪證據確鑿,你們想和他一樣麼?” 這話剛落,有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緊接著一個個都跟著放下了。 左浩祥看著眼前無法挽回的局勢,麵如死灰般跌坐在地上。 “爸,我們不能就這麼認輸。”左寶莉卻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 她又看向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行動的左胤,失望地大吼:“大哥,你真打算眼睜睜看著我們全家人都死在這裡嗎?” 左胤回過神來,看向左寶莉時,目光平靜道:“寶莉,認輸吧,從一開始就錯了。” 左寶莉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如今卻以變成階下囚,這樣的落差,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很快,有軍隊衝了進來,將左家父子三人帶了出去。 待大廳裡恢複往日的正常,宋月穎立即快步走到了慕蕭寒麵前,著急地問道:“蕭寒,小舞呢?她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慕蕭寒點了點頭:“她現在應該在總統府對麵的酒店裡麵休息,那裡很安全。” 他發過誓,絕不會再讓小女人受到一點傷害,所以,即便困難重重,他還是要百分百地保證她的安全。 西恩拿他沒辦法,隻好找人冒險混進總統府把凰天舞帶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你坐的飛機爆炸了嗎?”宋月穎想到女兒之前昏倒的樣子,仍心有餘悸。 “飛機確實爆炸了,但事前我已經知道,所以,在爆炸前,就帶著降落傘跳了下來,海上有人接應。之後,再坐船悄悄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