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胤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離開,凰天舞立即換上了平時散步穿的布鞋,悄悄地拉開了房門,看向走廊兩邊,發現沒有並沒有人把守,她立即跑了出去。 走廊儘頭,有道門,推開門就是一個露天平台,穿過平台,就會到達後麵的花園。 花園裡有一座變電室,裡麵有個地下通道。 如果能進入地下通道,就可以到達後門守衛處,到時候她再想辦法從那裡跑出去。 她一路小跑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終於到了走廊儘頭,就在她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從旁邊的房間突然走出一個男人,戴著軍幅,手裡還背著機槍。 凰天舞嚇得魂都要出來了,她甚至連逃跑都來不及,就被這個男人給強行拖進了剛才他出來的那間房。 她張嘴就要大叫,卻被捂住了嘴巴,隻好改用腳踢,然而,男人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朝她壓了過來。 凰天舞覺得自己碰到了一個禽shou,恐懼和絕望令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阿錦,是我。”耳邊想起了她日思夜想的聲音,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直到她撞上男人的眼睛,那幽深而炙熱的雙眸,含著溫柔和思念,快要把她融化了似的。 “慕蕭寒……你,真的是你。”她哭得更凶了,卻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他沒事,他還活著。 “阿錦。”慕蕭寒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心都疼了起來。 抱著她,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慕蕭寒……。”凰天舞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全都化為了男人的名字,委屈而又繾倦。 “阿錦,乖,不哭了,你不是在房間裡麵待著嗎?跑出來乾什麼?” 慕蕭寒易容成士兵混進了總統府,想趁機將她帶走,即便帶不走,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隻是,他沒想到正要去她的房間,就看到她跑了出來,隻好立即衝出來將她給拉進了房裡。 “我想跑出去送信給舅舅和慕家大伯,左浩祥打算把他們引到這裡,然後借機發動恐怖襲擊,把我們和外麵那些士兵全都殺了,他沒有了敵人,又能掌握慕家大伯手上的軍權,總統的位置他想坐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到時候整個c國就成了他們左家的王國。” 凰天舞壓低聲音,在男人耳邊道。 慕蕭寒認真地聽著,目光不離她的臉龐,看著她認真又著急的模樣,眼睛裡全是對左家的憤怒和對整個局勢的擔憂,他心裡就一陣陣地難受。 原本,他想將她養在溫室裡,不讓她受到任何驚擾,可終究是沒能做到,如果早知道左浩祥會發動政變,當初他是怎麼也不會讓她離開龍景台的。 現在要讓她麵對這些殘忍不堪的事情,他內心是很自責的。 “阿錦,你現在乖乖地回自己房裡待著,其它的事情有我來處理,不管待會兒聽到什麼聲音,你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慕蕭寒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最後落到她的唇上。 凰天舞舍不得離開他,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主動回吻過去,像隻小狗似地哼唧著,撒嬌著。 男人被她攪得心猿意馬,隻想在這裡將她辦了,可正事要緊,隻好忍著竄起的火,把她勾進懷裡狠狠地吻了幾下,這才氣息不穩地將她放開。 凰天舞卻不乾了,又纏了上去。 “阿錦,乖,現在不鬨,等回去之後再滿足你,好不好?” 男人在她耳邊低語,熱氣灼人,令她微微顫抖,聽著男人這樣的話,她驀地湧上一股衝動,眉眼含著春波瀲灩,水漾漾地看著男人,聲音裡儘是委屈和嬌嗔。 “慕蕭寒,你混蛋,把我扔在這裡這麼久。” “阿錦,我是混蛋,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現在你要乖點,聽話,先回自己的房間待著。” 慕蕭寒被她纏得沒脾氣了,他知道她是嚇壞了,急需安撫和慰籍,可現在事情緊急,容不得他在這裡與她溫存。 “你……可不可以放左胤一馬?”凰天舞點了點頭,又猶豫地問道。 她清楚慕蕭寒既然能瞞過所有人,讓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卻在這種緊要關頭混進了總統府,就證明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再有太多危險。 左家,必輸無疑。 可她不希望左胤死掉。 慕蕭寒神色一沉,眼底閃過絲絲寒意。 “給我個理由。” “剛才,他為了保護我惹怒了左浩祥,否則以左寶莉的變態,我根本不可能安然地站在你麵前。” 而且,她有種預感,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左胤也是被逼迫參與的。 興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發動政變。 他臉上的那種悲傷和灰敗,讓她看了都覺得難受。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阿錦,左家犯的是叛國罪。”慕蕭寒心裡很生氣,自己的老婆竟然為了彆的男人求情,這讓他十分的不爽。 凰天舞頓時啞口無言。 當她回到房間時,左胤正沉著臉,冰冷地看著她,旁邊還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麵放了蘿卜丁,還有一個荷包蛋。 “我悶,就在外麵走了走。” 凰天舞被他看得心裡發虛,目光閃躲地走了過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這是你煮的?” “剛才去哪了?為什麼沒有看到你人影。” 剛才,他在走廊找了一遍,並沒有見到她的人影,而這層樓以外的其它樓層都有士兵把守,隻要她一出現,就會被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