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祥被兒子這樣質問,臉色變得陰冷而又難堪,畢竟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等同於判國罪,如果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 可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他還是冷厲地喝斥道。 “不然,你以為靠你手上的左氏,我能坐上現在副總統的位置,能夠競選總統?” “怎麼不能?我做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幫您坐上總統的位置,實現您治國的夢想,可是……你現在卻背判自己的國家。” 這一刻,左胤所有堅持的信念,全部崩塌。 他可以為了凰天舞和慕蕭寒爭個你死我活,也可以在最後關頭為了完成父親的夢想而放棄這一切。 可是,他卻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竟然為了利益和權利而背判自己的國家和人民。 “閉嘴,我這是為了左家,為了國家,有人願意找我們購買武器裝備,我為什麼不賣?等我當了總統,就會中止和他們的合作。”左浩祥被兒子指責叛國,臉色陰沉得似能滴出水來,同時,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爸,你要是當上了總統,那些人還能放過你?到時候,你是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總統的位置和聲譽,連國家都可以出賣?”左胤隻覺得父親這些話是詭辯,根本改不了他已經背叛國家的事實和本質。 此時,他隻覺得心力憔悴,同時,被濃濃的失望和絕望包圍著。 這些年,為了助父親登上總統的位置,他每做一件事,都以左家的利益為先。 再想想慕蕭寒,這些年所做的事情,卻是事事以凰天舞為先,為了她甚至可以和家人決裂。 所以,他輸掉這場戰爭,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一直堅信,付出多少就會獲得多少。 如今不就在他的身上得到應驗了麼? “怎麼?你這是要揭發我?你這個孽障,有沒有想過你母親,妹妹?你是想讓她們跟著我們一起陪葬嗎?”叛國罪可是要牽連滿門的。 一旦揭發,整個左家都要完蛋。 左浩祥的一句話,令左胤像是陷入了一個冰窯裡,渾身發冷。 “現在,慕蕭寒已經查出你在和國外黑幫,雇傭兵組織交易武器,一旦曝出來,我們左家也是一個也逃不到,都得死。” 左胤深吸了口涼氣,連黎茉都查出來的事情,慕蕭寒不可能查不出來,也許,他手上的資料會更多,隻要帶回國內,左家將麵臨什麼樣的後果,無法想象。 “你放心,他回不來了。現在,要麼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要麼已經葬身魚腹。”左浩祥看到兒子神色有所鬆動,內心多少有些安慰,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笑意。 左胤猛然一震,神情是不敢置信。 ********* 凰天舞這幾日總是做惡夢,夢到慕蕭寒滿身是血地飄在大海裡,突然,一條大魚浮上水麵,張長血盆大口就將他吞了下去。 &nbs sp;被嚇醒之後,她也越發地不安。 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開機,打了出去。 可是,手機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這令她更加感到不安。 而這種不安隨著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不斷地增加。 她不得不開始關注外麵的新聞。 然而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新聞裡隻報導了慕言飛重新回到慕氏總裁的位置之後,慕氏股價正在穩步回升,慕氏對曾經跳槽的員工采取了歡迎重回公司崗位,並褒獎員工的一些消息,卻隻字未有關於慕蕭寒的任何報導。 凰天舞心裡後悔至極,當初就不該賭氣掛斷慕蕭寒的電話。 而此時,正在慕氏幾天幾夜未合眼的慕言飛卻是一刻比一刻更著急。 搜救隊在海上搜索了三天三夜,仍沒有一點消息傳來,而這隻能證明大哥凶多吉少。 這次慕氏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點忙都幫不上,在得知大哥的飛機出事之後,父親特意去了一趟國都求大伯那邊派人去國外追查,卻遭到嚴辭拒絕。 好在總統府那邊已經第一時間聯係了c國駐m國大使館,可並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傳來。 這件事,誰也不敢告訴正在總統府的大嫂。 然而,那邊的電話還是打來了。 慕言飛看著來電顯示,眼底閃過一片陰霾,卻還是接了起來。 “大嫂,你怎麼舍得打電話給我?”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輕鬆。 “二少,你哥現在在哪裡?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凰天舞不願意把事情往壞的方麵想,所以,委屈地認為是慕蕭寒還在生她的氣。 慕言飛一愣,笑得苦澀,聲音卻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哪能啊!我哥就是不要我們全家人,也不能不要你啊!更彆說你現在肚子裡還有我們家的小寶貝蛋。” 凰天舞聽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悶悶道:“我回來這麼久了,他連個電話都沒打,還是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不肯告訴我?” 慕言飛心裡一個咯噔,心想能不瞞著麼? 要是大哥真出事了,大嫂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大哥唯一的血脈了。 “大嫂,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彆人,誰都不能說,知道嗎?”慕言飛覺得這麼瞞著也不是個事兒,眼睛一轉,突然壓低了聲音十分謹慎地說道。 凰天舞頓時緊張起來,抓緊的手機:“你說,我保證誰都不說,連我爸媽也不說。” “大哥被大伯派去m國執行特彆任務了,不能接電話也不能打電話。”慕言飛說完都在佩服自己的機智。 “為什麼要派他去?”凰天舞心都提了起來,憤憤地想,慕家大伯真是好算計,之前慕氏出事,他坐山觀虎鬥,現在有事了又要利用慕蕭寒,真是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