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橈惱怒道:“慕恩恩都懷孕了,你還想幫她瞞著那個混蛋?” 凰天舞愣了愣,連忙搖頭:“我隻是覺得恩恩一定不希望那個人有事。” “你覺得……哼。”慕子橈冷哼一聲。 “你又不是女人,你當然不了解我們女人心裡的想法,再說了,我比你了解恩恩。” 正因為以前慕恩恩經常和她說起許皙,她才知道許皙在慕恩恩心裡的地位有多重要。 之前,她氣憤的時候想要慕蕭寒狠狠收拾許皙一頓,讓他不敢再傷害恩恩,可是事後她冷靜下來卻知道這樣做隻會讓恩恩更痛苦。 但如果是她自己提出要許晳負責,那就另當彆論了。 慕子橈被她這話堵得啞口無言。 煩躁了抓了抓頭發:“算了,我送你下去。” 凰天舞搖頭:“不用了,你繼續睡吧。” 慕子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特意跑來說了這麼些糟心,他是心有多大才能繼續睡大覺? “我順路。” 凰天舞這才無話可說,兩人朝電梯走去。 突然,她咦了一聲。 “那不是林小姐麼?” 慕子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倏地一冷,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沉之氣。 “你……和她什麼時候結婚?”三年前,慕子橈帶著林朵秣去了龍景台,還和她們一起吃了燒烤,隻是後來的變故讓她差點都快忘這個女孩了。 不過,和三年前的素淨相比,現在的林朵秣多了一股子嫵媚,眉宇間卻有著淡淡的輕愁,而且,她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化著精致的妝容,好像並不在醫院工作了。 “沒有。”慕子橈用力點了點按鈕,見電梯還停在二樓,於是抬腳往旁邊的樓梯走去。 凰天舞隻好立即跟了上去。 她覺得慕子橈像是在故意躲避林朵秣似的。 “你很怕她?” 慕子橈轉過身,瞪著她,隨即牽起絲冷笑:“我有什麼好怕的,隻是不想讓自己惡心罷了。” 凰天舞傻了,這兩人……結仇了啊? 她隻覺得氣氛非常凝滯,再也不敢多問,閉著小嘴,一路沉默地往一樓走去。 隻是,當兩人走出醫院大門時,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慕蕭寒。 又或者說慕蕭寒是特意來逮她的。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慕蕭寒從車上下來,臉色黑沉無比。 慕子橈嚇得就想掉頭就跑,凰天舞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兩條腿都打顫了,心虛至極。 “我……我,頭疼,過來找他開點藥。” 她突然蹦出一句,覺得自己真是急中生智,都想替自己點個讚了。 可是,男人哪會信。   p;在她毫無防備之際,伸手搶過她的包。 在裡麵翻騰了一氣,隨即冷著臉質問:“藥呢?” “吃了。”凰天舞真想咬到自己的舌頭。 “一瓶藥都吃光了?你在當飯吃麼?”慕蕭寒冷笑,臉色更是陰寒無比。 “沒藥了,就開了一粒,你不信,問他。”凰天舞再也掰不下去了,指著慕子橈,決定禍水東引。 慕子橈拍了拍額頭,乾笑:“是,沒藥了,就開了一顆。” “我要聽實話。”慕蕭寒咬牙,語氣森森地逼問,心裡卻充滿了期待。 凰天舞眨了眨眼,又看向慕子橈,最後咬牙道:“我記起一些事情了。” 慕蕭寒眼底是一陣狂喜,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恢複記憶了?” “沒有,我隻記得一些片斷,是我很小的時候,在一個很破舊的地方,跟好多小孩子擠在一起搶饅頭吃。” 這樣,他總能相信了吧? 說完又看向慕子橈。 慕子橈點了點頭:“隻記得一點片斷,慢慢恢複記憶的征兆。” 慕蕭寒卻仍是懷疑,幽深難測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 凰天舞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過,那些片斷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因為以前媽媽就告訴過我,我曾經在福利院待過幾年,後來被好心人家收養,她們才憑著玉佩輾轉找到我的。” 凰天舞這話到是沒有瞎說,確實是凰廷為了打消凰天舞和外人的疑慮根據真實的事情稍加潤色了一番。 慕蕭寒見她鐵了心地不肯說實話,也不打算強逼,他總有辦法知道真相。 凰天舞卻被他看得越發心虛,差點就要繳械投降。 然後,慕蕭寒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吃過早餐沒有?” 凰天舞頓時呼出一口氣,也是這一動作,讓慕蕭寒越發地肯定她在撒謊。 “吃過了。” “那跟我一起去公司。”慕蕭寒拉著她就要上車。 慕子橈在後麵道:“我還沒吃。” “餓死算了。”結果,傳來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慕子橈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車上,凰天舞小心地觀察著慕蕭寒的神情,見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回到公司,慕蕭寒直接拔了電話到醫院。 “把凰天舞的病曆和x光片調出來,給我找個最好的腦科專家,我有事情要谘詢。” 掛斷電話,某人眯著眼睛看向對麵,似在思量著什麼。 易翎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神情有些凝重。 “先生,查到了,左胤最近和蘇鎮寬,慕蒹葭碰過幾次麵,除此之外,還見了東州的現任州長,以及下麵的幾位行政長官,國都那邊暫時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