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蒹葭站了出來,從手包中拿出一份報告放在了老太太和慕弘伯麵前。 “大哥,你看看吧,這上麵可是子橈的字跡。” 她的神情很得意,這種時候,她已經不介意撕破臉皮了。 慕弘伯和衛秀秀立即拿了起了報告,此時對他們來說,慕氏算什麼? 重要的是他們兒子是不是真的如報告上說的,隻有幾個月可活了? 慕弘伯隻怕自己看錯了,可是上麵的內容和剛才在會場大屏幕上的一模一樣,他又看向了簽字一欄和診斷一欄的字跡,聲音發沉地看向慕子橈:“子橈,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不要跟著蕭寒一起瞞著我們,你是醫生,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慕子橈看了一眼慕蕭寒,又看向慕弘伯夫妻,想違心地搖頭說不是,可想到堂哥若再這樣下去,真的就隻有幾個月可活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慕蕭寒眼底閃過寒光,轉身往樓上走去。 慕弘伯和衛秀秀立即也追了過去。 “大哥,這事你們打算怎麼向公司和股東們交待,慕氏絕不能讓一個得了絕症,要靠吸食人血的怪物來當總裁,明天我就會要求召開股東大會,撤掉蕭寒的職務。”慕蒹葭見他們都要走,立即上前擋住了慕弘伯的路,冷笑著逼迫道。 慕弘伯冷銳地看著眼前的妹妹,眼底閃過一抹憤怒,揚起來,便狠狠地朝慕蒹葭的臉上抽了過去。 “就算撤掉蕭寒的總裁職位,也輪不到你來掌管慕氏。彆忘了,還有我這個董事長。” 慕蒹葭捂著被抽疼的臉頰,眼底迸射出一道狠毒之色。 “那可就由不得你說了算。” 慕弘伯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快步往樓上走去。 慕子橈拿起那份診斷書,神情漸漸冷了下來,走到慕蒹葭的麵前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你覺得還能是誰?自己回去查查監控不就知道了?” 慕蒹葭笑了起來,那神情充滿了嘲諷,慕家的男人一個個精明又腹黑,可最終卻被女人給玩弄於鼓掌之間,真是太好笑了。 慕子橈捏緊了手中的診斷書,不用去看監控,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這一刻,他心裡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風暴,恨不得衝到醫院去掐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原來她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是帶著目的,而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中招了。 隻是,現在不是他去找林朵秣算帳的時候,而是轉身上樓了。 二樓,慕蕭寒看向易翎道:“去查查慕蒹葭最近在跟什麼人接觸,以她的腦子不可能會想到在商務峰會上麵曝光這件事情。接下來,她會召開股東大會,目標是總裁的位置,但是,慕氏如果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上,一定會被掏空。你去找之前接觸過的幾位股東談談,高價收購他們手上的股份,我要把言飛扶上總裁的位置。” 這一路上,他就在思考怎麼處理這次的危機。 原本,這也是他一直在考慮的事情,隻是現在出現意外,把他的計劃提前了而已。 “還有,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不能讓媒體報道。”慕蕭寒現在最擔心的是讓阿錦知道。 “蕭寒,為什麼不能讓媒體報道?你覺得事情都在商務峰會上麵鬨出來了,還能壓得下嗎?”慕弘伯走了進去,第一次對長子的語情充滿了怒意和責備。 慕蕭寒緊抿薄唇,轉身走到了窗台前,看著外麵凋謝得隻樹乾的大樹,寒冷的冬天,花園裡也是一片蕭條。 “爸,媽,對不起,這些年來為了慕家,慕氏,我選擇了隱瞞所有人,這次,我想為了自己繼續隱瞞下去。” 慕弘伯不敢置信地搖頭:“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情願就這樣等死?” “大哥,你不是說毒都解了嗎?怎麼會這樣?”慕言飛是被緊急召回家的,並不知道在商務峰會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隻知道大哥的毒並沒有解除,而且隻有幾個月的生命了。 他不敢置信,可是慕子橈剛才在樓下說的那些話卻讓他不得不信。 “言飛,以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爸媽,恩恩,等我……等我離開了,你還要好好照顧你嫂子。” 慕蕭寒深吸了口氣,轉過頭看向弟弟慕言飛,似交待遺言般,認真地看著慕言飛道。 “不……蕭寒,不,你不能丟下我和你爸。”衛秀秀終於忍不住哭吼了起來,她雙手攥成拳頭,又氣又傷心。 這就是她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情願拋棄父母,不要生命,也要和她在一起。 紀如錦到底是哪裡好?讓他可以不顧一切。 慕蕭寒神色複雜地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母親,喉結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子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如錦的血可以壓製蕭寒的毒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惡化了?”慕弘伯還算冷靜,轉身看向了慕子橈,那神情充滿警告,似乎在說:你最好彆騙我,否則後果自負。 慕子橈看了一眼慕蕭寒,輕咳一聲才道:“如錦從小服食過一種古方研製而成的藥丸,陰差陽錯,堂哥毒發那天正好咬傷了如錦,之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再後來,堂哥使了些手段,騙如錦和她登記結婚,每個月也會抽取她的血液進行研究,後來……堂哥愛上了如錦,就不肯再用她的血,前段時間我在實驗室裡檢測出如錦的血一開始是可以壓製堂哥體內的毒,可是沒多久,就會被反噬,血全都變成了黑色,所以,再這樣下去,堂哥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蕭寒和紀如錦分開,就不會死?”慕弘伯立即抓住了重點,聲音裡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