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蕭寒回到樓上,便朝工作室走去,果然看到她正在裁衣。 神情專注,目光緊緊地盯著畫的那些線條,小心地沿著線裁剪,因為是側對著門口,此時隻能看到她的側臉,一張小嘴緊抿著,神情十分平靜,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麵前的布料之上。 他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境陡然間平靜下來,有種永遠都看不膩煩的感覺。 “阿錦,剛才母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他緩緩走了過去,從後麵將她摟住,低聲說道。 他現在對她的習慣是越來越清楚了,生氣或者情緒低落的時候,都會跑到這裡來做衣服或者畫圖稿來轉移自己不好的負責情緒。 紀如錦放下剪刀,點了點頭。 她怎麼可能做到不放在心上?那些話,處處都戳著她的痛處,可那畢竟是慕蕭寒的母親,隻要慕蕭寒是站在她這一邊,就足夠了。 “這幾天有時間,把東西收拾一下,下星期我們搬出去住。”慕蕭寒抓著她的手輕輕的揉nie把玩著。 紀如錦愣住,轉過身來看著他:“搬出去住?為什麼?這房子這麼大,言飛已經出去住了,恩恩過了年又要開學,隻剩下爸媽和老太太,太冷清了。” “你不嫌我媽煩?”慕蕭寒聽到她這些話,心都軟成了一團,他的阿錦就是這麼善良。 “媽也是因為孩子沒了傷心,我不會計較的。”紀如錦搖了搖頭。 “既然怕爸媽冷清,以後多回來看看就是了。”這意思就還是要搬出去住了。 紀如錦還想說什麼,卻被男人直接一個吻給堵住了。 末了,兩人喘息都有點急促了,紀如錦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裡,臉色嫣紅,聲音透著一股子嬌媚和壓抑道:“醫生說了,做小月子不能做那個事。” “我知道。”說著,抓住紀如錦的手覆在了滾燙的凸起上麵。 “可是,阿錦這裡又脹得發疼,你要負責降火。” 紀如錦臉頓時紅得能滴出血來,夫妻生活半年了,她知道男人對那方麵的需求很了解,所以男人此時聲音粗啞,便知道他已是忍到了極致。 “去……去房裡?”她說這話時,頭都快低到胸口了。 “就在這裡,又沒有人進來。”男人說著,便開始動作起來。 ******** 慕老太太正準備睡覺,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就見慕蒹葭衝了進來。 “做什麼?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 老太太聲音十分嚴厲甚至透著森森的怒意,眼底更是有著慕蒹葭從沒見過的寒冷之色。 慕蒹葭一直被老太太捧在手心裡慣著,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這種模樣,莫明地一陣心驚,隨即又委屈極了。 “媽,我這不是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跟你說麼。” 老太太神情還是緩和了下來,抬了抬眼皮,聲音仍有些不悅:“什麼事?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過來 覺跑過來。” “媽,你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嗎?”慕蒹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聲音都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 “什麼?”老太太也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我到現在才知道慕蕭寒原來有個這麼大的秘密,媽,這次隻要把這件事曝光出去,慕氏就是我的了。”慕蒹葭說著,打開文件袋,從裡麵拿出幾張檢測表。 老太太接過來,從旁邊拿起一幅老花鏡戴上,仔細看了起來。 “這……這是從哪裡弄到的?可不可靠?”老太太並不驚訝,但是卻在懷疑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這是有人從慕子橈的辦公室裡找到的,原件還在櫃子裡,這是她複印的,但絕對真實可靠,慕子橈這些年一直用醫院的實驗室做實驗,可是卻從沒有對醫院高層公布過到底在做些什麼實驗,因為是慕蕭寒下達的直接指示,所以醫院高層也沒有過問,原本,我想從易翎那裡看能不能找到些關於慕蕭寒的把柄,但是易翎太謹慎了,可是沒想到慕子橈這邊卻有個這麼大的把柄。真是老天助我啊!” 慕蒹葭臉上的喜色和得意越發地張狂起來,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成為慕氏的總裁,甚至董事長,她就激動得睡不著急。 “你打算怎麼做?”老太太看到這份文件,也露出高興之色。 “明天,我就要召開董事會,把這件事在董事會上捅開,再找人向媒體揭露,慕蕭寒一定會被踢出慕氏。” 慕蒹葭說到這裡,莫明地有一絲泄恨,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如願以償了。 “這件事不能這麼草率,你撫我起來,我們現在立即去蘇家找蘇老商量。”老太太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媽,為什麼要找蘇鎮寬?我自己可以把這件事情辦好,彆以為我不知道這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他處心積慮想把蘇嫿嫁進慕家,好把慕氏變成蘇家的。我才會不如了他的願。” 慕蒹葭說到這裡,眼底滿是鄙夷和厭惡之色。 “閉嘴,你要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蘇家,不然,你以後也彆再來找我了。”老太太厲聲喝斥道。 慕蒹葭心裡十分不滿,可是卻不敢再吭聲,這個家裡如果沒有老太太支持她,就算這件事曝出來了,她也很難得到慕氏。 紀如錦狼狽地從工作房裡出來,揉了揉又酸又疼的嘴巴,臉上的神情羞憤得想死。 “生氣了?”慕蕭寒緊跟著走了出來,從後麵拉住她,將她鎖在臂彎下,壓低聲音,透著一股曖昧的粗啞。 “慕蕭寒,你……你混蛋,下流。”紀如錦臉上又紅又燙,都不敢正視男人的眼睛。 “乖,第一次難免會不適應,以後多來幾次就熟練了。”某人看著她這幅罵人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小女人的嬌羞,不免再次心轅意馬起來,一本正經地安撫道。 紀如錦聽了,猛地抬起頭,瞪向了男人,卻不知她此時眼角含春,明媚又嬌豔,似嗔非嗔地,直叫男人剛剛泄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 男人喉間發出一聲低吼,狠狠地摟了她一下,又鬆開她,大跨步往房間的浴室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