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的意思?”紀風柏不解,當初這都是在紀家談好的。 “阿錦的第一任養父已經找到了,現在,她要改回以前的姓。”慕蕭寒這是要她徹底脫離紀家。 紀風柏愣住,顯然是不願意的。 雖說慕家要紀如錦和紀家劃清界線,可是因為紀如錦仍是姓紀,而她現在又是慕氏的總裁夫人,隻這一個名頭拿出去,都讓紀氏這大半年來受益不少。 更何況,他還打算以後再用利這層關係找慕家再多要些好處呢。 但顯然慕蕭寒現在就是防著這一點。 “或者雲頂山的項目紀總就不要想了,至於阿錦認回以前的養父這件事我可以另走途徑。”慕蕭寒不打算給紀風柏思考的時間,便已經做好了決定,並拉著紀如錦起身就要往外走。 紀風柏再也不敢遲疑,邊忙起身:“我同意,我現在馬上發一條如錦脫離紀家的告示,並且去戶口署那邊將如錦的戶籍從紀家轉移出來。” 慕蕭寒這才滿意地道:“那我就等紀總先把事情辦好了再說。” 紀風柏一愣,抹了抹額上的汗,連忙點頭應承。 “招標會周一舉行,紀總……得趕緊才是。”慕蕭寒輕輕一笑,牽著紀如錦走出了包廂。 “爸,你怎麼能答應這種要求,我們隻要抓著紀如錦,還愁從慕氏撈不到好處嗎?”紀明萱已經是氣得咬牙切齒,可慕蕭寒在這裡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她怕……。 那天在米蘭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像是一場惡夢,可是每天那些照片,視頻都會發到她手機上麵,讓她不斷地重複著那些惡夢。 “你以為我不想麼?但是雲頂山這個項目太重要了,隻要拿到這塊地,不出三年我們紀氏就能成為商業巨頭,股票,收益將比現在高出幾百倍,到那時候慕家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紀風柏想想就激動得發抖,不停地搓著手,眼睛更是綻著興奮的光芒。 紀明萱沒想過以後,但現在她就是不想讓紀如錦好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些照片不但沒能讓慕蕭寒將紀如錦從慕家踢走,反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紀老太太和葉玫並不知道紀明萱在米蘭發生了什麼,如今聽到紀風柏這麼一說,頓時都高興又激動。 唯獨紀少昀和紀明萱神色陰睛不定,想著各自的心事。 “明萱,你既然已經被mamp;h公司開除了,不如去幫你爸打理公司吧。” 葉玫高興歸高興,還沒有忘記紀明萱現在整天將自己鎖在屋裡子,脾氣比以前更壞的事情,心想著如果能讓她出去找份工作,也好過在家裡這樣關著,彆到時候關出什麼毛病出來就不好了。 “我不去。”紀明萱立即咬牙拒絕。 從米蘭回來,她就收到了mamp;h的辭退信,而她搶走紀如錦設計圖的事情雖然沒有公開,可是在mamp;h公司已是傳得沸沸揚揚,可是她卻敢怒不敢言,因為,她在米蘭和十幾個外國黑幫廝混的視頻和照片就很有可能出現在全國各大新聞版麵以及網絡頭條件上麵。 而她的手機已經被慕蕭寒拿走,裡麵那些紀如錦的照片一並毀了個乾乾淨淨。 以至於她連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如今反被扼住了咽喉,隨時都有身敗名裂的危險。 這些照片若是曝光,父親第一個便饒不了她。 樓下,紀如錦出了福滿樓便從慕蕭寒的手心掙脫開,生氣地看著男人。 “慕蕭寒,你不需要這麼做,如果你為了能讓我徹底擺脫紀家,根本不用做這樣的犧牲,我不欠紀家什麼了,你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完全可以登脫離關係的公告,也可以去戶口署把戶口轉出來,更可以改回以前的姓。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內疚。” “你去做這些,紀家一定會借題發揮,而這些由紀家去做,到時候受非議的隻會是紀家。還有,阿錦,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慕蕭寒伸手一把摟住她,帶著她往前麵走去。 “什麼意思?”紀如錦沒明白,她隻知道他為了讓自己擺脫紀家,讓出了一個幾百億的項目。 “以後就知道了。”慕蕭寒隻是笑了笑,紀明萱有膽敢設計他的女人,紀家就得承擔教女無方的責任和後果。 從來隻有他慕蕭寒去欺負彆人的,還沒有彆人敢過來算計他的。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紀如錦看著他那詭異的笑,突然有種感覺,紀家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會這麼順利。 下午,慕蕭寒陪著她在商場逛了幾個小時,紀如錦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四點了。 “慕蕭寒,我們回去吧。” “好。”慕蕭寒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眸色一暗,牽著她走出了商場。 外麵,易翎的車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兩人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先生,是現在去石屋嗎?”因為每個月發作越來越提早的時間,易翎也不敢耽誤。 “回家。”慕蕭寒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易翎愣了愣,還是發動了車子。 “你先去樓上準備,我馬上就過來。”到了家,慕蕭寒轉過頭看向紀如錦。 紀如錦以為他有什麼公司要和易翎談,乖乖地下了車。 待她走了進去,慕蕭寒才道:“今天不去石屋了,以後每個月我會用阿錦的血。” 易翎猛地一震:“不行,不能用夫人的血……” “我知道,但是不能讓阿錦知道,否則,我會徹底失去她。” 慕蕭寒打斷了他的話,神色間透著一股決然,在阿錦離開的這十幾天裡,他深深地體會到了回來麵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時的那種孤寂和荒涼。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會加速他的死亡,以她的性格,一定會躲起來讓他永遠也找不到。 若是活下來的代價是失去她,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易翎震憾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強大嗎?竟然可以讓一個人不顧生死。 慕蕭寒回到樓上的時候,就看到紀如錦麵前還擺著一個盆子,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比劃著要從哪裡下手才好。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臟都快停了,大步過去,一把從她手上搶走了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