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紀如錦洗漱完畢,又換上工作裝,這才和早已等在門口的慕蕭寒一起下了樓。 剛到大廳,就意外地看到除了慕恩恩以外的所有人都到齊了,包括慕老太太和慕蒹葭。 紀如錦心想難道今天是慕家什麼大日子? 隻是為什麼好像臉色都不太好? 她疑惑地走過去,禮貌地問安:“奶奶,爸媽,小姑早安。” “彆,我們慕家可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媳婦兒。”慕老太太臉猛地耷拉下來,神色十分冷厲。 紀如錦渾身一抖,整個人都懵了。 她又怎麼了? 突然就想到昨晚的事情,腦子裡像是扔了記炸彈似的,轟地一響。 “奶奶,怎麼回事?阿錦是哪裡惹到您了,讓您這麼大早就如此生氣。” 慕蕭寒淡淡地問了一句,轉而重重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滿了警告,讓紀如錦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怎麼回事?蕭寒,你瞧瞧你娶的好老婆,我就說過這個女人不能娶,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到處勾三搭四,現在直接把慕家的臉都給丟光了。”慕老太太疾言厲色,一邊重重地跺著腳,敲著手中的拐杖,好像被氣得馬上就要歸西了似的。 衛秀秀蹙了蹙眉,顯然是不喜老太太這話太過粗俗難聽,但此刻,她的想法和老太太卻是不謀而合,指了指麵前的一疊報紙和雜誌。 “蕭寒,你看吧。”說完,目光冰冷又質問地看了一眼紀如錦。 紀如錦看向慕家其它人,包括小叔子慕言飛此時神情也不太好看。 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倒是慕蒹葭隻是靠在沙發上,一幅懶洋洋看戲的模樣。 “如錦,這件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慕弘伯看到紀如錦嚇得麵色慘白的樣子,不由放緩了聲音。 衛秀秀聽了,立即瞪了過去。 “爸,我和小陽哥真的沒什麼,昨天下班的時候,小陽哥打電話給我,要我買點感冒藥給他送過去,我到了酒店,等他吃了藥我準備走的,可小陽哥說他……”說到這裡,紀如錦這才意識到,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會讓人誤會。 “怎麼,後麵說不出來了?還是沒編好借口?”慕老太太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不是,小陽哥想要我陪著他說說話,後來,他就睡著了,我也在沙發上睡過去了,等醒來就很晚了,他要送我回來,結果剛出客房就有大批記者衝上來,對著我一陣猛拍。我和他真的隻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 紀如錦心虛地撒了個小謊,又心虛地 心虛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隻見他神情十分陰冷,不禁嚇得後退了兩步。 “單純的朋友關係?紀如錦,你當我們跟你一樣蠢嗎?單純的朋友關係會在酒店客房裡待到十二點才出來?他沒有助理嗎?需要你去買藥?你們聊什麼天,要聊到十二點?” 這次不用慕老太太出聲了,慕蕭寒已經冷著聲音,怒目質問。 紀如錦啞口無言,愣愣地看著慕家的所有人,心裡感到一陣無力,卻還是想著再解釋清楚。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不是很清楚嗎?以前孤兒院,每次有人欺負我,都是小陽哥衝上來幫我打跑那些欺負我的人,每次吃飯他總會搶一份留給我吃,在那裡的四年,是他一直在幫著我,照顧我,像我的大哥哥一樣。他說他生病了,要我幫他買藥,我能拒絕嗎?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打他的電話向他對質。而且,我說過了,後麵我在沙發上睡過去了,等睡醒就已經很晚了。” “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要我相信你們隻是坐在一起純聊天?可能麼?紀如錦,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慕蕭寒冷笑,心裡的嫉妒淹沒了理智。 他嫉妒沒能比白煜陽更早遇見她,嫉妒紀如錦對白煜陽的信任。 “那你想怎麼辦?”紀如錦一大清早就覺得很疲憊,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我想怎麼辦?你說我想怎麼辦?”慕蕭寒提高了音調,拳頭捏得作響,目光冷得駭人。 “離婚?那就離吧!”紀如錦消極地說了一句。 她的話剛落,衛秀秀和慕弘伯不由震驚地你看向我,我看向你。 顯然,沒料到離婚二字會是從紀如錦的嘴裡說出來。 因為在他們看來,要說也是由他們的兒子說出來。 “離婚?然後正好全成你和他?紀如錦,你做夢!”慕蕭寒的聲音冷得嚇人,渾身散發著一股似要摧毀一切的的戾氣。 他沒想到,紀如錦竟然會這麼輕易地說出離婚二字。 難道在她的心裡,這段婚姻真讓她這麼折磨痛苦?以至於她如此迫不及待,連爭辯都懶得了。 紀如錦被他這由模樣嚇得連連後退,突然,一道充滿諷刺的聲音道:“離什麼婚?這婚都是假的……” 慕蒹葭看好戲似的出聲了,眼底充滿了諷刺。 可是,她這話,卻讓紀如錦的臉色一變,唯獨慕蕭寒的神色依舊。 “蒹葭,你這是什麼意思?”慕老太太猛地睜開了眼,聲音比方才溫和了許多。 “媽,大哥,大嫂,你們可能不知道吧?蕭寒為了拿到公司的操控權,和這個女人上演了一出欺騙所有人的假結婚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