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監獄裡,趙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落到這步田地。 當初,那個全村的驕傲,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階下囚? “紀小姐,我……我兒子他可是a大的高材生,怎麼會坐牢?這一定是政府搞錯了。” 趙三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他還等著兒子以後能出息,能給老趙家光宗耀祖,可是沒想到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兒子的消息,找到椿城的時候,兒子卻坐牢了。 “趙叔叔,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學弟他就是被女人給害了,誰讓他想和咱們椿城的太子爺搶女人,所以才會落得如今這樣淒慘的境地。”紀明萱忍著心裡的鄙夷和厭惡,麵上一幅可惜又憤慨道。 趙三是滿頭霧水,不明白紀明萱這話是什麼意思。 “跟您實話實說了吧,我有個妹妹,是領養的,這妹妹長得有幾分姿色,可是心比天高,在學校的時候就勾引學弟,後來又勾引我的未婚夫,結果沒幾天又攀上了椿城的太子爺,而學弟因為擋著她成為大集團總裁夫人的路,還被學校找了個可笑的理由開除了學籍,他又死心眼,知道我這妹妹嫁給了彆人,就去找我這妹妹要個說法,然後不小心就起了幾句爭執,把我妹妹給打傷了,當天學弟就被送進了警察署,我那妹妹的老公就動用了關係,以故意綁架罪和殺人未遂罪給判了刑。” 紀明萱邊說邊歎惜著,試探地看向趙三,見他臉上閃過濃濃的恨意,心裡不禁一陣冷笑。 這樣的蠢貨,還真是太好利用了。 紀如錦,你不是很得意麼?接下來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 咖啡廳裡,白煜陽坐在窗前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車流,沒多久,便看到紀如錦從一輛的士下來,往咖啡廳這邊走來。 他勾起了一絲笑意,向侍應生招了招手:“一杯藍山,加兩勺奶,一勺糖。” 等紀如錦走進來坐下時,侍應生剛好將咖啡端了過來。 “按你的口味點的。這裡的咖啡是整個椿城最正宗的一家,你試試。” 紀如錦喝了一口,笑道:“其實我不懂咖啡,平時都是喝白開水或者綠茶。” 說到這個,她心裡就歎了口氣。 因著她的這些生活習慣,婆婆衛秀秀很是看不上眼,可能是覺得她的品味不夠高吧! 而最近她在慕家可算是過得小心翼翼,唯獨讓她感到安慰的是那天明依伊在慕蕭寒那樣疾言厲色下,最終還是住進了酒店。 而婆婆衛秀秀卻把所有的怨氣全都算在了她的頭上,連著半個月了,也沒有給她一點好臉色看。 倒是公公慕弘伯挺和藹可親的,還要她彆和婆婆一般見識。 “你這堂堂的慕氏總裁夫人竟然喝白開水和綠茶?說出去可是沒幾個人會相信。”白煜陽戲謔了一句,卻見她神色一黯。 “怎麼了?” “沒什麼,小陽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紀如錦自從 錦自從那次遊輪下來之後,已經兩個月沒見過白煜陽了,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便趁著慕蕭寒在書房裡工作的空檔,偷偷溜了出來。 “我最近休息,所以把你叫出來喝杯咖啡,順道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白煜陽淡淡地挑眉,目光落在對麵的一組海報上,神色黯了下來。 “我挺好的。”紀如錦輕輕一笑,雖然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可是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可她卻不想對任何人說。 雖然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她倒是深刻地領會到了一句話的真諦: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因為蘇鎮寬綁架她的事情,倒是讓她看到了慕蕭寒對自己的心。 如今,除了每天麵對婆婆時要小心謹慎之外,和慕蕭寒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讓她覺得甜蜜又幸福。 白煜陽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看著外麵。 “小陽哥,小陽哥……你怎麼了?”紀如錦見他一直看著外麵出神,不由多喊了兩聲。 “呦,瞧這是誰呢?阿秀,這不是你的好媳婦和……白大歌星麼?”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令紀如錦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猛地看向聲音的主人,臉色陡然一白。 “媽,江夫人,明小姐。”紀如錦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姚素芳的臉上,心裡充滿了恨意。 這個女人,如今成了光鮮亮麗的市長夫人,可是她的養父卻無辜慘死。 “你怎麼在這裡?還和彆的男人一起,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麼?”衛秀秀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地責備道。 “我和小陽哥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我們隻是朋友。”紀如錦立即出聲解釋。 旁邊,姚素芳聽了,卻是發出一聲嗤笑。 “朋友?上次在遊輪上,你就和這位大明星走得十分親密,今天又在這種地方私下見麵,誰相信呢?” 紀如錦聽了,臉猛地一紅,眼底湧起一抹憤怒。 “江夫人,我知道蕭寒拒絕了江小姐讓您很惱怒,所以,您把過錯全都算在我的頭上,但是您怎麼說也是市長夫人,這樣空口白話,造謠生事就不怕造成不好的影響麼?” 姚素芳被紀如錦戳穿,頓時羞惱至極,隨即看向衛秀秀,指著紀如錦的鼻子大叫道:“阿秀,你瞧瞧你的好兒媳,我說什麼了?我也隻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罷了,她這分明是作賊心虛。” 衛秀秀心裡雖然不高興,但麵上是絕不會讓慕家,讓兒子戴上綠帽子。 “江夫人,如錦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要真和白先生有什麼私情,又怎會選擇這種公眾場合見麵?畢竟白先生可是公眾人物,你這話未免太過了。” 她不傻,雖然不喜歡紀如錦當自己的媳婦,便並不代表她就會輕易地被人擺布。 姚素芳也沒想到自己挑拔離間不成,反落人口實,頓時氣得臉色通紅,冷哼一聲“真是不識好歹,等到時候這女人弄出什麼緋聞,你們家慕蕭寒就等著戴綠帽子吧。” 說完,甩手便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