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發出一聲驚呼,耳邊傳來男人低而愉悅的聲音:“阿錦,你在關心我。” “我沒有。”紀如錦想也不想地否認。 “是麼?”男人反而笑了起來,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 紀如錦整個人像是觸了電般,猛然一顫,軟倒在男人的懷裡。 “敏感的小東西,知道我有多久沒和你親熱了麼?”她的反應取悅了男人,埋在她的肩窩,發出曖昧的聲調。 紀如錦眨了眨眼,臉上熱燙,心裡卻緊張地冒出一個念頭,他不會是想在這裡做什麼吧? 果然,她剛閃過這麼個念頭,男人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今天看的還是上次那部電影,不過,你已經看過整本書了,所以,我們不如做點情侶們在電影院裡應該做的事情。” 話落,紀如錦正想問什麼是應該做的事情,嘴便被男人吻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羞愧得幾欲撞牆自儘。 直到電影結束,她都不知道演了些什麼,整個人像是被慕蕭寒擺弄的布偶,緊張又害怕,拚命地想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身體的感覺卻讓她不由自主地輕輕微吟出聲。 從電影院裡出來時,紀如錦的腿都還在發抖,再反觀男人,坐在輪椅上,平日裡冷酷的眉眼裡儘染暖色,唇角微揚,昭示著此時的好心情。 紀如錦就想起了剛才在放映廳裡,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情侶”二字。 這是不是代表了他其實是很喜歡自己的? 然而,很快她又開始糾結起來,她和蘇嫿,慕蕭寒還是更喜歡蘇嫿一點吧? 他和她有沒有在電影院裡做過剛才那種事情? 上了車,紀如錦疲累地打了個哈欠,男人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累了?睡一下。” 紀如錦臉紅地點了點頭,坐過去準備靠著眯一會兒,男人卻拉著她,托起她的小pp,抱上了膝頭。 “這樣睡,不冷。” 紀如錦卻大囧,車裡又沒開冷氣,而且,這樣還能好好地睡麼? 答案當然是不能,某人所謂這樣睡不冷隻是個幌子,想要趁機吃點豆腐才是真相。 所以,一路上,紀如錦不但沒能休息,反而還被占儘了便宜,吃儘了豆腐。 ******** 蘇宅,蘇鎮寬看著蘇嫿神情落寞地掛斷電話,立即走了過來:“怎麼樣?蕭寒來不來?” 蘇嫿臉色一黯,搖了搖頭:“他說有很重要的事,不能來了。” 蘇鎮寬的臉色陡然難看至極:“什麼事這麼重要,連你的生日宴會都不能來參加,這讓我的麵子往哪兒擺?是想讓我成為今天來的這些客人的笑柄嗎?” “爺爺,你彆這樣說,阿寒那天在船上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他愛的是紀小姐,和我也隻有以前年少時的一些情誼,您彆再總是到處對人說他是您的孫女婿了,這樣對我,對慕家和紀小姐都不好。” 蘇嫿心裡是怨憤,可回來之後便想清楚了,紀如錦才是慕蕭寒的妻 寒的妻子,她算什麼? 再這麼不顧臉麵做下去,到時候隻會徒添笑話惹人不恥。 她還沒有那麼賤,非得上趕著嫁給慕蕭寒。 但是,她的話卻讓蘇鎮寬震怒了,可在這麼多客人麵前,他還是忍著沒有發作,隻是低聲嚴厲地訓斥了幾句。 “你胡說什麼?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慕氏的女主人?今後,我不想再聽到你這種沒出息的話。再給他打電話,今天,他必須過來參加這場生日宴會。” 蘇嫿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爺爺,但想到他一向強勢的作風,咬了咬牙,再次拿出手機拔了過去。 結果,卻傳來沒有溫度的女聲提示:“對不起,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 蘇嫿臉色倏地白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關機了。” 蘇鎮寬怒不可遏,目光陰冷朝她扔下一句“沒用的東西”,轉身離開。 蘇雋陽走了過來,看著她臉色蒼白又難看,不禁擔心地問道:“姐,怎麼了?” “我打電話請阿寒過來參加宴會,他拒絕了,再打過去,就關機了。”蘇嫿心情很難過,可是,讓她更難過的是剛才爺爺蘇鎮寬的那個態度。 就像是她沒能籠絡住慕蕭寒,她就是多餘的一般。 難怪,她去意大利的十年,爺爺一個電話也沒打給她過。 可是聽說她決定回國,卻親自跑去機場迎接。 “姐,慕大哥既然已經認定了紀如錦,你還是放棄吧,其實,我覺得齊康哥也挺好的,為了你放棄國內的一切,跑去意大利重新創業。”蘇雋陽想了想,還是將最近壓著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蘇嫿神情一震,有些驚詫:“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和阿寒重新開始麼?怎麼會……”, 蘇雋陽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聲音卻十分認真: “以前我也以為你既然等了慕大哥十年,能重新開始是最好不過,可是,他現在心裡有了彆的女人,姐,你這麼優秀,一定要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男人,而不是去將就,更不能找個心裡裝了彆的女人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所以,你就想讓我退而求其次,和齊康在一起?” 蘇嫿苦笑,當年她去意大利時舉目無親,齊康突然跑了過去,這十年他也總是陪伴在身邊,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對他卻未產生過任何悸動。 “至少他愛你,這麼多年也一直等著你。”蘇雋陽繼續勸道。 蘇嫿搖了搖頭,聲音卻有種絕望的灰敗和決絕。 “可是我不愛他,雋陽,我沒辦法逼自己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與其這樣,不如一輩子單身。” 蘇雋陽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花園裡的那顆梧桐樹,歎了口氣,朝樓上走去。 蘇嫿因為慕蕭寒的關機,蘇鎮寬的嚴厲逼迫,心情變得很不好,從吧台拿了瓶紅酒往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