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時,紀如錦不由皺起了眉頭,但是,米豫比她的動作更快,隨手扔掉了手上的釣竿。 “你說誰不要臉呢。”米豫在部隊可是散打冠軍,不僅塊頭大,脾氣也大,聽到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欺負紀如錦,當然是不能坐視不理。 蘇雋陽挑眉,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了亭子裡,挑釁道:“我說她不要臉……” 話剛落,米豫一腳踹過去,就將蘇雋陽給踹進了水裡。 紀如錦嚇了一跳,想到剛才的事情是因自己而起,蘇雋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米豫不是跟著要受連累了?他可是有公職在身的,鬨出這種事,很有可能會被部隊開除的。 幾乎是不加思索地,便跳進了水裡。 好在蘇雋陽落水的地方不深,紀如錦從小就被宇文山帶著學過遊泳,隻是,她這一舉動,立即驚到了亭子裡的米豫和岸上的劇場工作人員。 紀如錦遊到蘇雋陽身邊,一把拽著他往亭子遊去。 慕言飛和慕恩恩,米樂樂抱著幾籃葡萄和草黴過來,看到兩個人從水裡往上爬,立即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慕言飛立刻走過去把紀如錦和蘇雋陽給拉了上來。 紀如錦渾身濕淋淋的,衣服緊貼著,勾勒出若影若現的曲線,引得好些人頻頻注目。 蘇雋陽靠在圓柱上,抬起頭看向紀如錦時,神色十分複雜。 “他罵阿錦,我把他踹水裡去了,阿錦就跳下去救他。”米豫實話實說,震驚不已。 米樂樂白了一眼自家大哥,立即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塊浴巾給她披上了,免得她被人占了便宜去。 “蘇雋陽,你要不要臉,明明會遊泳還騙我嫂子下水救你,你沒看到她腳上的傷還沒好麼?這要是感染了,你負責啊!” 慕二少聽了,立即炸了,衝著緊盯著紀如錦的蘇雋陽吼了起來,一邊擼著袖子就要再把他給弄水裡去才甘心。 這下,所人有都傻眼了,包括紀如錦。 “蘇雋陽,你混蛋。”紀如錦被氣到了,早知道他會遊泳,她還跳下去乾嘛? 吼完,她又憤憤地瞪了一眼還坐在地上同樣濕淋淋的蘇雋陽,轉身往外麵走去。 剛出了亭子,就看到蘇嫿推著慕蕭寒過來,不由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慕蕭寒看著她渾身濕透,披著浴巾,十分狼狽,眼底不由湧上了一抹怒色。 紀如錦以為他的怒氣是衝著自己發的,心裡很委屈:“不關你的事。” 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慕蕭寒想去追也追不了,緊接著,又看到蘇雋陽渾身濕透地從亭子裡走了出來。 “雋陽,你怎麼……你和紀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濕成這樣?”蘇嫿震驚地張了張嘴,隨即脫口而出。 “沒什麼,掉水裡,又被人撈上來了。”蘇雋陽苦笑了一聲,抬腳也走了。   p;這時,其中一位劇場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慕蕭寒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叫來慕恩恩問清楚紀如錦的客房號。 “阿寒,我陪你去吧。”蘇嫿臉色很難看,聽到慕蕭寒問紀如錦的客房號是就感到很不安。 “不必。”說著,操控著輪椅就往前麵的那一排房子去。 紀如錦回到客房,剛從包裡拿了換洗的衣服,門就被人打開了。 她愣住,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慕蕭寒,停下了動作。 “有事?” “去洗澡,我等你。”慕蕭寒目光如注,盯著她。 紀如錦點了點頭,便進了浴室,打開噴頭以後,卻愣住了,心裡有抹疑惑閃過。 今天未免也太湊巧了,怎麼慕蕭寒和蘇嫿也會跑到這裡來? 是不是慕蕭寒知道了她們要來這裡玩,所以就帶著蘇嫿也過來了,其實是在暗示她主動退出? 可她早就說過,隻要他開口,她絕不會死賴著不走,還是說他想要自己主動提出離婚,為的就是不想完成當初承諾過要幫自己找到親生父母和養父出事真相的那兩件事情? 洗完澡出來,紀如錦看到慕蕭寒果然還在房間裡等著,旁邊放著她帶過來的藥,應該是剛才從包裡翻出來的。 “坐好。”慕蕭寒指著藤椅,淡淡地命令道。 紀如錦坐了下來:“我自己可以。” 但男人已經拿起了棉簽,沾了消毒水,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腳放到了膝蓋上。 紀如錦沒再抗拒,而是尋思著怎麼開口。 “為什麼要跳下去救他?”慕蕭寒卻率先問道。 “我以為他不會遊泳。”說到這個,紀如錦就很鬱悶,她覺得自己再一次被蘇雋陽耍了。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起衝突?”問她的時候,慕蕭寒幽深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冽而危險的神色。 紀如錦愣住,琢磨著他這是不是要為蘇雋陽出頭?不禁為米豫擔心起來。 “不是米家大哥的錯,是蘇雋陽先羞辱我,米家大哥一氣之下才把他踹下水的,你要替他出氣,就衝我來吧,彆去為難米家大哥。” 話剛落,慕蕭寒就捏斷了手中的棉簽棒,眼底迸出一道冰冷的光,聽到紀如錦為彆的男人求情,就像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無法忍受。 “米家大哥?叫得還真是親熱,你和他很熟麼?”抓著紀如錦腳的力道也重了許多,聲音充滿了嘲諷和危險。 紀如錦腳被抓得有些疼,腳上剛剛蛻痂的地方裂開一道口子,血立刻流了出來,她不由吸了口冷氣,掙紮著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卻被抓得更緊,不由著急地解釋道: “你要不信,可以問那些和蘇雋陽一起來的人,他們都看到了。” “我問你和他很熟麼?親手喂他吃葡萄,你昨天說過什麼不記得了?”慕蕭寒目光冷冽地盯著她,偏執地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