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瞪大了眼睛,想要爭辯,卻發現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蘇雋陽就是故意要讓她難堪難受。 “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她鼓了鼓臉頰,悶悶地回了一句,轉身直了出去。 原本還以為她會再辯解幾句,卻不想就這樣轉身出去了,蘇雋陽不由愣住,神情古怪地瞪了一眼紀如錦的背影,這才將手中的設計稿鎖進了抽屜。 這幾天,紀如錦發現自己的生活有了些小變化。 比如,芬蒂和負責統計的陸茵茵,許薔會開始和她聊些工作以外的事情了。 中午還會叫上了她一起去食堂吃飯。 這讓紀如錦感到很高興,她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認可。 同時,也發生了一些讓她極其困擾的事情。 就是她每天都會收到好幾束鮮花。 而事情的原由是上個星期建築部例會的時候,她和芬蒂負責會議室的布置,在她們還在布置的時候,提早趕到的好幾名項目部經理看到她之後,便纏了上來。 最後,還是慕言飛進來,看到之後極其不爽的情況下,以他二世祖的威名喝止了那幾名項目部經理。 起初,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就相繼收到三束玫瑰花。 震驚了整個辦公室,她覺得原本人緣就不好的自己,就更不好了。 那些女同事看她的眼神,個個都充滿了嫉妒與哀怨。 很快,紀如錦被追求送花的事情也傳到了蘇雋陽的耳朵裡。 聽到這個消息時,蘇雋陽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諷刺,看著紀如錦眼神也越來越冷。 紀如錦自然也感受到了,不過,她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蘇雋陽的態度。 而是煩惱著自己為什麼每天都會從慕蕭寒懷裡醒來這件事情。 以至於,這段時間她每每和慕蕭寒獨處時,都甚感尷尬。 晚上,紀如錦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看到慕蕭寒躺在床上。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書房走去。 剛走進去,就看到慕蕭寒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正在和人視頻,神情很專注,並沒有察覺到她進來。 “你不睡麼?”紀如錦並沒有多想,便走了過來。 男人猛地抬頭,同時,視頻裡傳來一道溫柔,且十分好聽的聲音:“阿寒,剛才是誰在說話?” 紀如錦聽到這聲音時,立即想到了一個人,蘇嫿。 “出去。”男人猛然一喝,同時,看向她的目光冰冷而充滿警告。 紀如錦臉色倏地一片煞白,胸口好像被什麼狠狠地刺到了一般,疼得呼吸都難受起來。 她驚慌失措地退了出去,耳邊還響著那道溫柔的聲音:“阿寒……阿寒……”。 回到臥室,紀如錦便躺到了床上,連頭發還未乾都忘記了。 。 腦子裡全都是剛才在書房裡發生的那一幕,慕蕭寒那警告的眼神,好似她要開口說一句話,便要將她輾碎一般。 她胸口悶得難受,像是有塊巨石壓著她喘不過氣來一般。 以前,她興許還能自欺欺人地說沒關係,本來慕蕭寒和蘇嫿才是一對,他這麼做很正常,誰都不會舍得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 現在她卻沒辦法這樣心寬地自我安慰,因為她喜歡慕蕭寒,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 此時,書房裡的慕蕭寒切斷視頻通話之後,整張都顯得十分陰沉。 剛才他對紀如錦喝斥的那一聲,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為什麼會那樣做。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就是不想這麼快,讓她和蘇嫿碰麵。 回到臥室,他目光落在床上,看到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已經睡去,他不禁感到氣悶。 他剛才在書房裡還在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而生氣或難過,可她卻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已經睡著了。 ******** 機場,慕蕭寒從車上下來時,早已經在機場等侯的蘇雋陽就走了過來,從易翎手中接過了輪椅。 “姐夫,還有十幾分鐘就能看到姐姐了,你激不激動?”蘇雋陽此時很激動,甚至是興奮。 時隔十年,姐姐終於回國了,他希望姐姐這次能挽回姐夫,將紀如錦趕走…… “蘇老也來了?”慕蕭寒神情淡淡的,並沒有回答蘇雋陽剛才的問題,而是看著旁邊一輛黑色的奧迪。 蘇雋陽點了點頭:“爺爺說十年沒看到姐姐了,一定要親自過來接她,現在正在接機口等著,我們也過去吧。” 十五分鐘後,蘇嫿款款走了出來,當她看到家人,還有思念的十年的慕蕭寒都在接機口等她時,眼眶陡然紅了起來,也不再矜持,快步,甚至是小跑著過來,最後在慕蕭寒麵前停了下來。 “阿寒,十年不見,彆來無恙。” 慕蕭寒看到蘇嫿的那一瞬間,情緒也有了絲波動,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瞧瞧,這一回來,眼裡就隻有蕭寒,沒有爺爺和弟弟了。”旁邊,蘇鎮寬看到這一幕,並沒有生氣,反而調侃了一句,頓時惹得蘇嫿臉都紅了起來。 “爺爺,您身體還好嗎?”蘇嫿趕緊走了過來,看著蘇鎮寬時十分地恭順禮貌。 “小嫿,這次回來,以後就不要再走了。爺爺年紀也大了,你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蘇鎮寬說這話時,語重心長,同時也彆有所指地看向了一旁的慕蕭寒。 蘇嫿對蘇鎮寬這麼明白的暗示而尷尬萬分,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爺爺。” 蘇鎮寬不悅地蹙眉,目光陰沉看著蘇嫿,正要開口訓斥,旁邊的蘇雋陽立即上前打圓場:“爺爺,姐姐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到了停車場,蘇鎮寬又看向慕蕭寒和蘇嫿道:“你和蕭寒十年不見了,就坐他的車,一路上好好聊聊。”